2012年1月14日星期六

王力雄:除了自焚,还能做什么?

1月8日,安多果洛的索巴朱古自焚牺牲。王力雄为此写下这篇文章,当时共有16位境内藏人自焚。但今天,又传来了一位阿坝藏人自焚的消息。。。

我本打算将这篇文章在Twitter上连续分段发推,现已发了其中三个部分,并被译成了藏文和英文(感谢译者)。但现在,需要将全文发出来了。

除了自焚,还能做什么?

文/王力雄

(一)

我绝对尊重自焚的藏人。虽然每个自焚者各自想象的目标不一定现实或能达到,但无论他们有无明确意识,他们综合产生的作用,在于鼓舞了一个民族的勇气。

勇气是一种宝贵资源,尤其对实体资源处下风的一方,勇气往往成为以弱胜强的关键。自焚需要最大的勇气。十六位境内藏人惊天地泣鬼神的勇气,随安多果洛的索巴仁波切的自焚达到顶点。从鼓舞民族勇气的角度,我认为至此已达成。

现在问题变成,应当用如此宝贵的勇气资源做什么?继续自焚,把勇气用火烧掉,我以为从现在开始,已经变成浪费,烈士所鼓舞的勇气,应该用于产生实效,才是先驱者的希望,也才是他们牺牲的价值所在。

(二)

从不以暴力攻击他人的角度,自焚者敢于如此献身,却只要自己牺牲,可以说达到了非暴力精神的顶点。但自焚仍然是一种暴力,且是高度暴力,只是施加的对象是自我。

施暴于自我,除了是出于绝望的抗议或对尊严孤注一掷的捍卫,若有对实效的企望,就如甘地所说:“通过我们所受的深重苦难,可以影响政府”;或马丁•路德•金所说:“我们将以自己忍受苦难的能力,来较量你们制造苦难的能力……耗尽你们的仇恨……唤醒你们的良知”。

这种企望的实现,前提是需要存在良知。专制政权的机器只有刚性结构、冷酷逻辑,以及官僚利益。当年几千孩子在天安门广场濒临死亡的绝食,有谁看到过它的良知?

以往非暴力抗争的局限就在此——结局不是取决抗争一方,而是政权。抗争方只能起压力作用,权力不让步就不会有进展,因此目前的西藏落入困境是必然。

(三)

走出困境,方向在哪里?我觉得是目前首要回答的。没有方向就只能盲目。哪怕是自焚的壮烈献身,也让人感觉更多是绝望。而各方面面对自焚,除了情绪动荡,也是就事论事的茫然。

说自焚者有勇气没有智慧,是不公平。智慧不是苟且偷生的技巧,是能够带领西藏走出困境的高瞻远瞩。那不是普通民众应该和能够承担的。而把已退出政治的达赖喇嘛当作一切智慧的来源,则是不负责。达赖喇嘛确定了非暴力原则和中间路线,如何实现应该是政治家们拿出智慧。

目前还看不到这种智慧。中国方面只有一手钞票一手屠刀;西藏方面——假如流亡政府是代表的话,也看不出除了发表声明,还知道该做什么。

请告诉勇敢的藏人,他们可以做什么。知道了应该和能够做什么,他们就会活下去,而不是用惨烈自焚仅换来媒体的短暂一瞥。

(四)

达赖喇嘛确定的目标是实现西藏真正自治。如果一开始就要民族区域自治,唯有靠中国政府开恩。而以前为此做的所有努力,都证明那是幻想。

既然达赖喇嘛要的是在中国宪法框架内的自治,而中国一直实行村民自治的法律,那么,追求西藏的真正自治,为什么不可以从每个藏人的村庄开始呢?

真正的自治,正是应该从最基层开始,自下而上,层层自治,最终达到民族区域自治。而只要有了基层自治的起点,就一定会通向民族区域自治的未来。

村庄自治,通过每个普通村民的参与就能实现,这便让民众成为主动者,无需再被动地等待领导人漫长无果的谈判,或是以枪下示威乃至烈火自焚去给高层博弈增添砝码。

(五)

在我看,突破西藏困境应该就是从村民自治开始。

对于村民自治,民族议题并非首当其冲,而是针对人权、开矿、环保、宗教活动等问题的具体维权,这有助于避开民族主义对立,与中国民间维权运动交织,成为中国维权运动的组成部分,从而得到中国民众的广泛支持。

广东乌坎是最新榜样。村民一起来,追随当局的党书记和村主任落荒而逃。每个家族推选代表,再由家族代表选出村庄理事会。这种自治组织不但把村庄事务管得井井有条,而且在政府打压和军警围困中,保证了村民理性与社区秩序,最终通过与当局的谈判,成为香港媒体赞誉的“首个由官方承认的维权民选村组织”。

西藏的村民和村庄能不能获得同样成功呢?乌坎村具有的条件,西藏村庄都不少。一个村成功,西藏就有了旗帜;十个村成功,暗夜就燃起黎明的曙光;一百个村成功,真正的民族区域自治就会从天边走向眼前……

说到这,我相信一定会出来耳熟能详的质疑——汉人可以做的藏人不可以,会扣上分裂罪名遭镇压……云云。这类质疑我们一直在听,已经听了太久太多。对此只需一句回答:连自焚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一个民族的勇气,这时就成为制胜的法宝。

2012-1-12

28 条评论:

  1. 看到前后左右王先生和唯色这文发表时,在次尊者达赖喇嘛这法会上也讲到我以努力了30多年藏人和中共政府只坚有一个双应解方安,但中共一自不里,我以进利了?我即出了政治舞台。朋友和同包我们现不能长久的在困境里生村,团结一自,走出困境,决不能16名问民族英雄决望,同包战起来,不要当民族的白内,那起勇气,那16名勇士连自焚都不怕,我们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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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对此只需一句回答:连自焚都不怕,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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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深受鼓舞和启发。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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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在图伯特 的中共暴政定将被博巴 义士们自焚的烈火
    化为灰烬
    (献给我舍身取义的博巴英雄们)
    作者:博壤望
    2012/1/11
    (一)
    人若冷酷到不能想像他人苦痛的地步
    那他不仅不配得享为人的特权与尊严
    恐怕连是否应划入禽兽的族类中去都值得争辩
    人若不试著去理解那在剧痛中惨烈死去的
    同类的心裂肝碎之苦
    那他不仅不是个具有基本人性的正常人
    甚至连那苟延残喘的植物人都不如
    (二)
    毛泽东打杀他的红色江山历时28年
    没伤到自己一根毫毛
    毛泽东贴一国之本
    赔千万条人命死守他的帝王宝座长达29年
    也没碰破自己的半寸皮
    所以不要幻想从毛的水晶棺材里寻觅到
    孔夫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孟子“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教诲所评定的
    中国传统人性的蛛丝马迹
    (三)
    图伯特 的边防首长阿沛.阿旺久美
    从早年镇守东部边境的5年
    到他为“藏人权益”固守京城的前后60年
    既没扭断一根筋也没蹲过半天牢
    所以请不要懊恼
    假如你没有超凡的智慧去解析阿君他过人的“聪颖”
    说穿了
    这个世界永远不会打造没有原则的伟人
    和不具远见的智者

    (四)

    正因为有人沾尽了这个世界上的各种便宜
    今天,才轮到我们得付如此高昂的惊人天价!

    (五)
    一切都是如此的一目了然
    那已经发生的灾难
    这正在加剧的欺辱和蔑视
    这由黑色和草禄色的制服缝制而成的
    在我雪域图伯特的铺天盖地的
    恐惧与黑暗的国家暴力
    看来也只有像您们这样的:
    笃信非暴力
    深恶强权高压与同化
    但除了身躯和对自由的信仰外一无所有的
    “共和国”的第三代藏人
    用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当柴薪
    把心裂肝碎的剧痛化成为火光
    让那些持续用毛泽东的霸王裹尸布为衣裙的人们
    还有那些迷信大汉沙文主义暴力淫威的博巴精英们
    去发现他们昏死过去的道义人心
    去窥视他们那泯没已久的
    本具的高贵人性外着实别无其它任何的选项了

    (六)
    正如施暴者和他们可怜的盲从者们最不想看到的那样
    您们用自己宝贵的血肉之躯点燃的自由神火
    正在燃烧着那用恐怖和谎言维持的 “自治”天堂
    您们的大义凛然已转化成电子与能量
    从深空的通讯卫星中以动态的画面
    撞进无数仰赖平等自由价值人士的眼帘
    并已成功地下载到地球上的亿万脑海中
    您们的就义使神圣的珠穆朗玛峰
    比以往更高耸,更巍峨
    您们正义的高呼声
    使世界的耳朵比从前更加贴近我们博巴的心房

    (七)
    请别埋怨我显得如此木然
    事实上
    对您们舍身取义壮举的敬畏
    已将我的心彻底掏空戳穿
    我惊愕在今天的雪域
    在这由中共专制极权资本主义者们
    一手掘开并牵引着的
    狭隘的民族功利加物欲的滚滚洪流中
    竟然还有像您们这样的义士
    能对那已被刺刀和酷刑逼向坟场一角的
    自由和尊严献上如此让人惊心动魄的无上礼赞
    有人因担心自我良心发现而不敢提及您们的英名
    也有人因害怕中共政治的巴士底狱太黑暗无底
    故将您们的无畏抗争解释为殉教
    无论如何
    如果有人胆敢怀疑您们的大义凛然
    请问俯首,屈从和默认的六十年
    给我们博巴到底带来了多少当家作主的荣光?

    (八)
    不论中共怎么炫耀,辩解
    今天,是的,今天
    在学校
    我们的语言文字已被政府制度边缘化成可有可无的选修课
    在厂房
    我们的制造能力已退化到连一双像样的藏靴都不会做
    在金融
    我们六百万藏人没有一家藏人用藏语文经营的银行
    在通讯
    我们用藏文写的书信连同条街道的拐角都绕不过去
    在草原,在山间,在河旁乃至在圣湖边
    我们被听不懂我们语言
    不敬畏我们神殿
    不理睬我们习俗的
    投机商们和他们所建的高楼大厦逼得流离失所
    我们被电站,被矿场步步挤向肮脏的市郊
    并和那散发着臭味的水沟朝夕相处
    经管我们流亡异乡已长达五十三载的
    尊贵领袖以放弃历史与独立换取和解
    但他那庄严慈悲的法照
    仍被北京调遣的大兵们
    从神圣的佛龛中恶意撕下
    甚至用枪托击了又捣
    我们,是的, 我们
    当了一千三百多年佛陀弟子的我们
    既有理由,也愿意忘记我们的过去
    但是我们无法不面对我们的今天!

    (九)
    要我们做中国人吗?
    当然可以
    但我们至死也不会想明白为何要做
    一个只会说汉语只懂方块字的中国人
    要我们做中国公民吗?
    有什么不好!
    不过,坦率地说
    我们永远也不能出卖自己的尊严和自由
    在一个党高于神佛
    党指挥枪炮和
    党处处代表各族人民的中国做中国人
    我们绝对不愿做一个当马列加秦皇暴政为国髓
    而视普世价值为西方产物甚至糟粕的
    将大汉沙文主义的大一统强加在我们头上的中国人!!!

    (十)
    吞噬吧
    你不愿再幻想的博巴自由之神火
    可以断言
    您们焚烧自己宝贵人身的极苦剧痛
    即使感化不了胡锦涛们的铁石心肠
    至少会让那些麻木而又短视的
    靠出卖图伯特民族权益的苟且偷生者们
    羞愧地意识到
    他们所贪图的一时的舒服与平安
    正在彻底摧毁我博巴千年的历史与文明

    (十一)
    当可感到宽慰的是
    正如全世界正在见证的那样
    您们在肉体上的消失
    不仅已使那些在过去六十年内惨死的
    博巴亡灵们腾然复活
    并将使有些被短视和绝望致残的
    悲观颓废者们重新点燃去沫浴自由之光的希望

    (十二)
    请容许我在此郑重地预言:
    您们,
    我勇敢的自由卫士们!
    因为您们和从您们的身上放射的冲天火光
    我们苦熬的黑夜将会大幅缩短
    我们遭受的耻辱与不公将会尽快完结
    在我雪域图伯特的中共暴政定将化为灰烬!!!


    (十三)
    不愿被继续奴役的刚坚巴 们
    昂起您们高贵的头
    挺起您们敢说不字的胸吧!
    让我们与给博民族锻造这些伟大义士的家人亲友们一起
    为我们至高无上的尊严和自由的神圣殿堂继续添砖加瓦!

    (十四)
    一个像佛陀所宣示的真言一样不爽的真理是:
    沉默中我们肯定会被中共大汉沙文主义者们给:
    肆意捂死!
    活活淹死!
    慢慢掐死!
    然而,
    呐喊中我们将有希望:
    见到怙主
    摆脱奴役
    呐喊中我们还有希望:
    将那寄人篱下长达半世纪以上的
    十四万流亡兄弟姐妹
    迎会故乡
    结束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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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寫的真好!太感人太激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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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请问,藏区和乌坎怎能相提并论?

    藏人是在糊里糊涂中丢失了自己的国土,如果,被中国踩在脚下近百年后,还在谈自治,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像王力雄这样的有识之士,学者中有良心有道义的汉人,请你们帮助藏人,迎接独立,争取独立,获得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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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看了朱瑞姐的倾听西藏后,我也有一种想写作的冲动,可惜由于文笔的功底欠佳,因此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深受启发与鼓舞。谢了朱瑞姐与唯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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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谢谢不惜时间读我的文章。如果有写作的渴望,你要写啊,别限制自己。不过,有一点,得做好吃苦的准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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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朱瑞姐:不怕您笑我,在西藏的时候我还不知我们有自己的国旗,一方面是由于中国的封闭信息政策所制的,另一方面是由于沉迷在只为自己个人的利益而奋斗的狭小的心态中而未看到就连瞎子都能看到的中共的灭绝西藏的非人道政策。因此我想写一本能唤醒境内年轻人的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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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西藏不仅有自己的国旗,还有国歌、国徽、军队、钱币等等,我就不多说了,想必你如今早已知道了那些被别有用心抹去的历史。另外,很高兴得知你有写书的想法。不过,那是需要花大块的时间,吃很多的苦的。不妨先读一读唯色啦的《西藏,2008》,以及嘉央诺布和茨仁夏加的文章。先写一写对某一事物的看法,或者一次自省,写多了,也就成了书。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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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写给楼上的楼上。我个人认为,王力雄先生并不是要把西藏(图伯特)和乌坎相提并论,而是提供我们另一种抗击殖民者的方法,说到底,是一种智慧。天堂,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登上去的,要借助一个梯子。当然,梯子各种各样。王力雄先生提供我们的,是他经过量体剪裁而制作的一个平稳的梯子。这比那些口号,更实际和有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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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王力雄先生,你夫人的博客之藏文名称因劣质翻译而失之偏颇,我有更好的翻译,如果她愿意, 我可以提供我的译本。卓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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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请问卓加啦,我的博客“看不见的西藏”是一位好朋友,也是一位双语(藏语和汉语)诗人翻译的。如果你有更好的翻译,可以留下你的信箱吗?我在后台可以看见。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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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中国对西藏的强暴,不管哪朝哪代,都不会停止。所谓的自治,已被证明是条走不通的死路。等待时机,宣布独立,寻求国际社会的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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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胆气冲天,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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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佩服你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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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不要指望任何人,所谓的国际社会也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做事,并不会真的为我们的自由而行动,不要摆脱了中共的暴政再跌入别的阴谋。没有人会了解我们的信仰与崇敬,我们只能靠自己。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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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遗憾的是,乌坎所具有的条件,其实西藏的村庄并不完全具备。举例而言,乌坎村的领导怎样也无法把乌坎事件上纲上线到“民族分裂”或者“闹独立”的高度,而西藏的各级汉人领导,这么做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理性、正当的维权很可能被戴上分裂主义的帽子。
      而且,关于乌坎村的消息,在国内的论坛、围脖里网友们不断的贴,删了又贴。而如果换作一个藏人的村子,有多少内地网友愿意这样做我很怀疑,再加上五毛们扇动一下民族情绪、歪曲一下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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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现有的共产党的领导下,谁也敢肯定那个什么名符其实的自治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图博需要独立,对我来讲图博独立才是“中间道路”。 如果有一天图博真的独立了,那从那天开始藏汉人民能过一个幸福和和平的生活。图博独立对藏汉人民双方都有好处,那个虚情假意的自治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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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ཙེ་རིང་འོད་ཟེར་ལགས་སུ།
    ཁྱེད་ཀྱི་པོད་ཁུག་གི་ཁ་བྱང་ལ་མཐོང་ཆོས་སུ་མ་གྱུར་བའི་བོད་ཡང་ན་མཐོང་ཆོས་སུ་གྱུར་མ་ཐུབ་བའི་བོད་ཅེས་སྒྱུར་ན་དོན་ལ་གནས་སྙམ། སྒྲོལ་སྐྱབས་ན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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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གོང་གི་སྒྲོལ་སྐྱབས་ལཊ་སུ།
      我其实认为博客名称三种语言中藏语最合适,因为藏语里有“མི་ཐུབ་”(不能)这个词,整个名称简短易懂又有很好的象征意义。汉语和英语名称中倒不太感觉到“不能”这个意思,没有”不能“就没有为什么不能,只是无形而已,如果是“看不到”或“不能看到”就觉得更接近藏语意思。英语也同样,好像单调的看不见对象客体西藏,意义上,被“unseeable”取代“Invisible"更接近藏语。但以上建议的这些英汉词也好像不能完全理解成没有”不能“的意思,再加上,这些词不太常用。所以,我看,作为博名,目前这些翻译是最好的了,没必要改。 --- ཨོ་རྒྱན་སྐྱབས་ན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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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文章的最后就是“矢量民主”的具体版。。。如果有人用人民素质太低,不能实现民主来争论的话,“矢量民族”就是一个很好的回应,民主的过程和素质的提高是相互促进的。。。 一个渐进而又最少暴力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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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其实我以中文来写“看不见的西藏”,是诗意的,隐含某个对象的。就像是我在说,这里——即我的博客——有(你们)看不见的西藏。也即是说,这个“你们”是被我有意省略了的。我并不想直接地写“看得见的西藏”,太直白,将历史与现实中的复杂况味都忽略了,而且没有诗意。

    而“看不见的西藏”,是一个在“看得见的西藏”之内被遮蔽的、更重要的部分,是内核的,去掉了表面的。换句话说,“看不见的西藏”即“被遮蔽的西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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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ཨོ་རྒྱན་སྐྱབས་ལགས་སུ། ་མཐོང་མི་ཐུབ་ཅེས་བརྗོད་སྟངས་འདི་ཁོ་ནའང་བརྡ་སྤྲོད་དང་འགལ་ཡོད་ལ། མཐོང་ཆོས་སུ་མགྱུར་བའི་ནང་དོན་དེ་རྩ་བ་ཉིད་ནས་བསྟན་མེད་པས་ཤིན་ཏུ་ནས་ནོར་ཤག དེ་ལ་ཁྱེདཨུ་ཚུགས་ཚད་ཡ་མི་འདུག དེ་མིན་མཐོང་ཆོས་ནི་རྒྱན་ཏུ་བེད་སྤྱོད་བྱེད་ཀྱིན་མེད་པའི་ཐ་སྙད་ཅིག་ཡིན་ཞེས་ཁྱེད་ཀྱིས་ཁ་མཚོན་བཅད་པ་ནི་ཁྲོམ་པའི་སྦ་བའི་ངང་ཚུལ་ལས་མ་འདས་པའི་ལོང་བཤད་ཙམ་ལ་འདིར་དགག་མ་སྤྲོས་སོ།། སྒྲོལ་སྐྱབས་ན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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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བཀྲ་དྲིན་ཆེ་ཞུ། འོད་ཟེར་ལགས་ཀྱིས་འགྲེལ་པ་བཞིན་སྙན་ངག་གི་ཚུལ་ཏུ་མིང་དེ་བཏགས་པས་བརྡ་སྤྲོད་ལས་མང་ཚོགས་ཀྱིས་གོ་བདེ་ལ་དོན་ཟབ་པའི་མིང་ཞིག་དགོས་བསམ་གྱི་འདུག། བསམ་ཆར་ཙམ་བརྗོད་པ་ལས་དགག་པ་མིན་ལ་ཨུ་ཚུགས་ཀྱང་མིན། བཟོད་སྲན་གནང་རོགས། ཨོ་རྒྱན་སྐྱབས་ཀྱི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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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因为乌坎的事情难以上纲上线的说成是分裂等等云云,很多网友还是敢于在网上发帖,虽然是短命帖子,删了又发。但是藏区的情况确实有些复杂,且不说别的,就是至尊达赖喇嘛的中间路线,在国内从来没人敢讲,因为这个问题的敏感性,已经让虽然是汉族的朋友,同样面临着失综是危险。
    但是鉴于国内处于变革的时期,以及至尊达赖喇嘛近期将希望寄托于中国人民的做法,我个人觉得是很明智的。虽然他老人家一直致力于等待共产党的答复,此等诚意相信了解的朋友都能感知,但是将来,未必是共产党的天下。真希望在新的变革中,代价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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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如何能够有尊严的活着,这不光是藏人应该考虑的问题,而是每个生活在现有体制下的人都应该思考的问题。但在中国,保持独立思考,保持不同政见谈何容易,在强大舆论的宣传下,很多像“独立、自治、人权”等词语在广大民众中会引起非常大的反感,西藏、新疆问题被狭隘的定义为民族矛盾,是中共领导人看不懂吗,我想不会,再看看每天各种媒体上的抗日甚至仇日宣传,内容完全是背离人性的,为的就是激起民众的仇恨。仇恨和恐惧是维持独裁统治的基础,推翻独裁必须有民众的觉醒来实现,而民众很现实,需要的是实惠,是让人们知道民主的好处,人们只有知道了民主的好才能真心的拥护并为之奋斗,王先生的基层民主选举的意义也就体现出来了。
    如果独立换来的是少数精英阶层的利益,而非普通人生活质量的提高,那不独立也罢,中国满清独裁结束换来的是北洋军阀混战,国共内战,长期一党专制,如果当时的有识之士再有能力些,为中国民主在考虑的长远些,也许中国会比现在好些。
    我们都应该争取自己的权利,但一味的激进并不可取,温家宝说了,不政改会人亡政息,机会就在眼前,请先从为民众争取基本权益开始做起,淡化些民族的和意识形态的主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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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有谁能教一表示万分歉疚句藏语吗,我想对日后我能认识到的每一位藏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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