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15日星期五

一个藏人的“奥运日记”



一个藏人的“奥运日记”

文/扎仁博


今天是2008年7月22日星期二,是我回到老家的第十天。在这十天里,即使在我拒绝电视、远离网络决定“修身养性”的情况下,在藏地一个偏僻地区的农村人家里,几乎每天都能听见或者看见关于北京奥运的事情。于是,在今天,我决定开始写一个特殊的日记——“奥运日记”。我想在奥运即将来到北京的时候,在不接触网络和电视的情况下,把我在这个藏地偏僻小地方感受到的关于北京奥运的点点滴滴给记录下来。

2008-7-22 星期二 晴 扑面而来的奥运

早饭时,放牛回来的爸爸说大河的桥头多了一座由沙袋围起来的碉堡,全副武装的军人在那里站岗。“昨天还没有的,今天早上就这样冒出来了”,爸爸对这样的速度啧啧称奇。家人们边吃边讨论,虽然老人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在桥头设碉堡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但大家对这个碉堡的出现倒是一点都不感到奇怪,而且都一致认为这个变化是政府为奥运的到来所做的一个准备措施。家人们对这事所表现出来的这种自然镇定的反应和不约而同的一致判断让我感到惊讶,我发现他们对于这样的事,尤其是在奥运临近时,政府采取这种举动早已见惯不惊了。

饭桌上爸爸说他听说奥运期间整个州的每个县城都要封城,要停止所有的客运服务,不准车和人在县城与县城间流动。我说这怎么可能!他说有什么不可能呢,在“3•14”的时候就干过这样的事了,那个时候客车停运,只有一些小车在重重的检查下才能在县与县之间流动。我一听也觉得这事不是没有可能,政府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只要能保证奥运期间不出问题,只要能够对上面交差,那么干扰百姓正常生活习惯、妨碍社会正常秩序都是小事了,考虑都不用考虑,解释更是不会。

我一想,不好!如果八月份封城,那我给ZH的礼物可怎么办?原本说好在八月底的时候给他,但如果封城,那就没法到成都了。琢磨着,决定下午就把东西寄到北京的朋友。

下午来到邮局,营业台前人头攒动。小地方邮局,没有排号的规定,也没有排队的习惯,大家都在往前挤。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等到那几个外地来的汉族打工仔模样的人汇完钱,营业员问我寄什么东西,说一些平时可以寄的东西在奥运期间是不能寄的。我暗想该死,奥运东奥运西的,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说什么不能寄啊?我寄的只是个小礼物而已!感谢政府,感谢没有把这个小玩具列入被禁名单里,费了一番工夫总算寄出去了。

哎,我感觉到奥运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了。

2008-7-23 星期三 晴 虫草松茸和奥运

山上的松茸开始多起来了,在这座百姓收入主要靠虫草和松茸的小县城,家家户户都在分析着今年的行情准备开始迎接松茸季节的到来。

下午姨夫来到家里和大舅商量怎么做今年的松茸生意。从他们的谈话得知,从去年开始,在老百姓中盛传北京奥运会时全世界好多外国人和领导将来到北京,届时北京将购买大量我们的松茸和虫草来招待这些外国人,而且这些外国人回去的时候也会买走一些松茸和虫草,所以他们相信北京奥运会时虫草和松茸的价格会特别高,充满了喜悦。

去年和今年初的虫草的价格很高,但在虫草季节快结束的时候价格却开始回落,平均价格基本上缩水三分之一。由于老百姓对奥运的到来给市场产生的刺激抱有极大的期待,所以好多人连去年采集到的虫草都没有卖出去,他们都在等待奥运,准备在奥运的时候多换些钱。结果没想,奥运对市场的刺激确实是不小,但却是负面的。现在奥运都还没来,虫草价格已经一落千丈了。

姨夫说,今年的松茸市场也不太景气。若是往年,松茸还没长出来,内地大大小小的老板就已经赶来了,可是今年,松茸都已经长出来了,来的老板却没有几个,价格也比去年低多了。这几年,由于交通越来越方便,松茸的交易形式由主要靠水煮的变为经过冷冻后直接把新鲜的发往内地和国外,还有把它切成片状晾干后买干片的。姨夫说,如果封城,或者即使是还没封城的现在,藏人来往于内地和藏区已经比较麻烦了,一路上关卡不少,到了内地,住旅店也不方便了,一般旅店很有可能因为你是藏人而拒绝让你登记住房。如果政府限制或者停止车辆和人口流动,那么对松茸市场的打击将是致命的。

“本来想奥运给我们来百姓也带来一些好运,没想到现在却成这样,这样子下去就没法做事了,看来奥运的时候还只能呆在家里看奥运了。”姨夫苦笑道。

2008-7-26 星期六 奥运病

早上弟弟接了一个电话,是同村的一个朋友打来的。他的几个朋友昨晚喝醉酒后在街上和巡逻的110发生口角,结果被痛打一顿关了起来。他给弟弟打电话,希望弟弟通过在公安局工作的亲戚说说情,把他们给放出来。弟弟一说这事,马上引来爸爸的一阵教训,爸爸说现在是奥运的非常时期,你一定要注意不要随便出去玩,万一惹了什么事,那么那些110就会给你扣奥运期间破坏稳定的大帽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爸爸说要不是快要到奥运的非常时期,这些酗酒的人早就放出来了,所以弟弟也一定要注意谨慎。

中午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说我一个在北京工作的英国朋友被驱逐出境了。我的英国朋友是藏人在英国的第二代,生长在国外,世界名牌大学毕业,通晓几种语言,现在北京教书。她和我有不少的共同语言,我们经常讨论境内外藏族年轻人不同的喜好和思想观念。在我离开北京的时候,我请她一定要小心保重,在奥运期间做什么事都要特别谨慎,因为即使你没做什么值得他们关注的事情,但现在的政府已经处于高度敏感和紧张的状态。作为一名藏人,一名在北京的藏人,尤其是一名在北京的外国藏人,她的一举一动我相信都被政府所监控。因为不上网络不看电视,我没法知道这其中的细节,只是通过这个电话知道了一些。听说她是在家里突然被带走的,审讯了几个小时后直接被送上了去英国的飞机。外交部发言人后来说她是藏青会的骨干成员云云,而她当时认为自己没有干过任何违反中国法律的事,况且签证也没有到期,她很生气,要求那些国安人员拿出证据时,那些人说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我知道她四月份从英国回到北京的时候在机场被审问了两个多小时,原因在于她是个藏族。现在,她很有可能又是因为这个身份惹了“祸”。

想到自己这次回家,有这么一个较长的假期,也都是拜奥运“所赐”。早在六月份,或者说更早的“3•14”以后,北京的藏人日子就一直不太好过。我是五月份从拉萨到的北京,在火车上,警察登记了好几次我的身份证。到了北京后,我听在北京的一些藏人说现在各个藏区的公安都派了本地的警察到北京来协助北京警察盘查来自各个藏区的藏人,直到奥运结束后才会离开。好多在北京工作的藏人都纷纷回家,准备过了奥运再回来。我也应该算是其中之一。

在藏区某地,和一些外国游客吃饭时,他们说现在中国人都得了“奥运病”。确实,中国人现在都得了“奥运病”,呈现的症状却不尽相同,有人兴奋,有人恐惧,有人期待,有人厌恶,对有些人是节日,而对有些人是噩梦。那位游客说他在藏区感觉到奥运已经成为了藏区老百姓诅咒的对象。

奥运确实已经成为一种“病”,一种像sars的病,至少对藏区和藏人是这样。像我这样的藏人就像躲sars一样逃离北京躲避奥运,而回到藏区后,看到政府的严阵以待,各个路口的关卡,以及即将到来的传说中封城,不是sars胜似sars。

实质上,我们躲避的不是奥运,若不是现在藏人在中国的二等公民身份和只要是藏人就被认为有“恐怖分子”的嫌疑,我们中的大部分人可能对这个全球体育盛会表示欢迎,大部分人也可能留在北京观感受奥运观看比赛。

奥运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藏人在中国的处境。

2008-7-29 星期二 这奥运,很诡异

遇到很多乡亲,他们问我为什么不留在北京看奥运会。我只有笑一笑说,北京现在人太多了,我是回来看奥运了啊。

晚上看见街上警灯一闪一闪,围了好多人。听当警察的朋友说,从今晚开始公安局正式开展了一项工作:他们每天都要排查登记外来的人,尤其是藏人。朋友说这是当地公安为迎接奥运的措施之一。

说起来,县公安局迎接奥运的“活动”早就开展了。一个主干道不超过两公里的街道都已经安装上了监控器,寺庙周围也都布满了这种监控设备,据说寺庙的监控器还是直接由州上的公安在监控的呢。

我的警察朋友,被安排去守卫县城附近的路口。他比较贪玩,常常偷偷骑着摩托上来和我们玩。当我们在街道上散步走路时,由于担心被监视器前的同事发现他在街上玩,每当到了有监视器的位置时他总是躲在我们身后或者绕过去。幸亏他本身是干警察的,熟悉哪里安有监视器,如果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那想躲也是躲不过去的啊。我当时在想,如果算上监视器和人口数量的比例,即使号称全世界监控摄像头最密的伦敦也肯定比不过这些藏区的小县城吧。

从这个层面上来说,奥运,把藏区的现代化推进了一大步。

下午在乡下当老师的朋友回单位了,县里要求每个单位24小时都要有人值班,即使是已经放假了的学校。县里称这个为“迎奥运,保稳定”的任务。

街上24小时警车巡逻,军人拿着武器全副武装守卫各个主要路口,县政府如临大敌,宣传一直强调“稳定”……。体制里的人脸上一副很紧张的表情,和街上挂着的红色大横幅“喜迎奥运”相映成趣。

这奥运,很诡异。

2008-7-31 星期四 我们到底在做什么?

早上读小学的妹妹说:“哥哥,奥运会还有8天就开始了。昨天晚上我还看见北京市的市长在电视上哭。”我说他为什么哭啊,妹妹说可能是他太高兴了。

下午在广场看见展出了一些图片,在广场一边展出的是介绍奥运的历史和北京奥运准备工作的宣传图片。在另一边,同时展出所谓的西藏旧社会农奴制的黑暗和被他们称为“达赖集团”的“卑劣行径”,以及新中国成立后藏区“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那把火在海外传递遇到示威时,中国政府严厉指责说不要把奥运政治化;而当同样的一把火烧到布达拉宫前时,那位西藏的张书记在全世界人民前责骂达赖喇嘛的事情却被中国政府宣称他只是在表达自己的观点而已。现在,那把火即将在北京点燃之际,连这样的一个小县城里宣传奥运总是伴随着批判达赖喇嘛,请问到底是谁在把奥运政治化?

在宣传部门工作的朋友被派去给驻地部队教当地的语言。他告诉我说他们要让那些当兵的学会怎样用藏语说“站住”、“不要动”、“藏族和汉族是一家”等。

他说当兵的问他:听说寺庙的喇嘛身体都很壮,打架都很厉害,是不是这样子?

我的这位朋友说当他教“站住”、“不准动”和“藏汉是一家”这些前后矛盾、虚伪至极的话时已经有点受不了了,再听见那些当兵提出的这些问题,看到这些全副武装的兵把我们最为尊敬的寺庙和喇嘛们作为假想敌时,他就不寒而栗,他站在台上不知所措。

“我们在为这些外来的专门用来打仗的人提供帮助,而目标就是我们藏人最为尊敬的喇嘛们和我们的同胞。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们到底在做什么?”他低着头,反复说了几句。

2008-8-1 星期五 节日

今天是八一建军节,政府在广场上组织了一场“迎奥运,庆八一”的文艺表演活动。表演的主角是“3•14”之后驻扎进本县的部队官兵和由一批退休干部组成的艺术团。

活动现场周围有很多警察在执勤,县里的领导悉数到场。军人和民兵们列队观看表演,不少老百姓也来凑热闹。

活动的第一个节目是由艺术团合唱“一个妈妈的女儿”,接着他们或唱或跳表演了几个节目,内容无非是歌颂祖国、赞美共产党的。这些人都在共产党的体制内工作了一辈子,现在退休下来也不闲着,还在为“共产主义的事业”发挥着“余热”。作为既得利益集团的一分子,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排练这些专门给领导们看的节目,而不用像大部分藏族老百姓那样为生计忙碌;作为共产党进入西藏后的受益者,他们当然也有足够的理由和激情来赞美给他们带来“新生活”的党。

“3•14”以后驻扎在本县的部队被主持人称为“驻巡部队”,他们的表演——虽然我不觉得这是表演,而是一种威慑,让人感到恐怖和厌恶——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他们“表演”了中国武术、各种格斗、用身体的各个部位抵挡住木棍的敲打直至木棍被打折、在身上放上几块砖头并用锤头砸碎之、制伏拿着雪亮匕首的“歹徒”的若干种方法……。他们的这些表演让前来观看的老百姓们既兴奋又害怕。每次看到他们做出看来是让身体受折磨的动作时,台下都是一阵惊叫声,都在担心他们的身体是不是会被棍子打痛、打坏。我身边的一位老婆婆连声祈祷,说“不要这样做,这样做又是何苦呢?他们肯定很痛,三宝保佑,可怜这些孩子”。节目结束后,老百姓们对这些当兵的技能惊叹不已,更对他们增添了几分敬畏。

哎,我的同胞们,你们可否知道,今天他们在台上做出的这些残忍的动作专门都是为我们“准备”的。我善良的同胞们,人家在我们的土地上肆无忌惮地把折磨我们的各种手段显摆出来时,我们非但没有感觉到这是在威慑和挑衅,反而还在为他们担心,并把它当作一场精彩的演出来欣赏,我的同胞们,真正可怜的人应该是我们自己才对。

节目的整个过程中,那些领导脸上都堆满了笑容。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在那些摄像机面前摆出个样子来衬托祥和热烈的节日气氛,还是他们对今天的表演真的很满意。

他们应该满意,这场表演达到了他们希望得到的那种效果。

这样一个在藏区每个地方、每个节日都会上演的节目,一场在藏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活动,仔细回味,可以发现能反映出这样一个真相:在藏区这个大舞台上,本应该是主角的大部分藏人被动地成为了旁观者,而导演和主角却是代表着既得利益集团的一小部分藏人与代表着外来强势统治者的军队和政府。舞台的设计,节目内容的编排,节目时间、地点的选择,都是由这些人说了算。这两拨人在舞台上配合地多么好啊,他们相互赞美相互恭维,他们的关系看起来是多么地完美无隙啊,他们还真的把自己当作了主角!

而我们大部分的藏人同胞们,虽然我们在自己的主场发不出自己的声音,在自己的土地上被边缘化,在本该是自己的舞台上成为旁观者,在自己的家园沦为弱势群体,但大部分人仍然浑然不觉,依然浑浑噩噩。即使有所察觉,他们也不愿深入思考,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是不是觉得无力回天?是不是觉得与其反抗还不如享受被强奸时的快感?甚至几次被奸之后他们爱上了那个实施强奸者?又或者是不是我们还没有落到最惨的地步?还是我们善良慈悲的心,蒙蔽了我们理性思考的能力?

整场演出,不管是主持人,还是表演者,我没有听见他们在台上说一句藏语台词。

我看见了台上的藏人穿着虎皮藏袍用汉语唱着所谓的藏歌。

表演者卖力,观众尽兴,领导满意,皆大欢喜。

我看着他们,再看看自己,我想哭。

2008-8-5 星期二 成都火炬和拉萨火炬

听说新疆发生了伏击军队的事情,家人都认为是“疆独”为了阻止奥运而干的事。善良的母亲叹着气说:“政府辛辛苦苦准备了好久,他们肯定很想把奥运会办好。那些破坏的人在干什么啊,政府那么辛苦的,应该成全他们让他们把奥运办好,要闹也以后再闹啊,政府挺可怜的。”善良的母亲有着藏人身上固有的成人之美的美德,但她却不知道那些所谓的什么什么“独”的人,冒着生命危险是在为了争取起码的做人的资格。

舅舅说今天火炬在成都传递了。当他看见电视里那些火炬手做出夸张得不能再夸张的姿势时,他觉得那些人真的没有什么良心,“想想地震过去才多久啊,如果不是没良心,怎么能做出那么夸张、张扬的动作啊,这些成都人就是有点保(“保”为四川土话,意为夸张、说话做事不看场合)”。舅舅很生气的样子。

我问他有没有看火炬在拉萨传递时的电视转播,他说没看。做为隶属四川的一个县城,虽然名字前面有“藏族”和“自治”,但在中共长期愚民和同化政策下,即使算是个藏族年轻的知识青年,在他眼里,现实生活中成都比起拉萨更是中心。所以,他不会去看拉萨的火炬传递,而对成都的火炬传递倒是看得很仔细。

当火炬在拉萨传递的时候,拉萨也刚经历了一场“政治地震”不久,不像成都传火炬时除了默哀几分钟就几乎看不见那场地震留下的痕迹,拉萨的火炬传递过程中处处都可以感觉到那场政治地震的影响还远未退去。

虽然当局想尽力去体现拉萨人民对火炬到来的热烈欢迎景象,但即使是使用了拍摄技巧的电视转播里依然可以看见圣城的紧张和不安。一路守卫的武警和军队,政治符号型的火炬手,传递沿途上除了起始点和终点稍有人气外的异常冷清,尤其是那位姓张的书记充满挑衅的政治化的讲话,都说明拉萨人民并不怎么欢迎火炬,即使欢迎也是带着恐惧的。

听说火炬在拉萨传递的那天,老百姓们被通知不准随便出门。那些在电视画面里出现的站住街道两边的迎接人群都是被当局刻意安排的,那些人在好多天前经过了层层筛选,他们在火炬传递的前一天就被集中起来安排住进指定的宾馆,当局三次核对了人数和人名。火炬传递当天,他们在凌晨四点就被叫起来集合,经过无数次的核对后,在按照要求穿上藏装拿上红旗后,被拉到火炬将要经过的马路边,然后在军队的监视下等候火炬的到来。他们的任务是在火炬和摄像机到来时,在全国人民面前展现拉萨人民的“激动和喜悦”。

如果成都的火炬手要被指责没有良心,那么对拉萨的人民,我们更多的应该是同情和痛心。

心理和政治上的“地震”要比地理上的地震伤害度更大、影响时间更长。

不知当局想到了没有。

2008-8-9 凌晨1:00 星期六 奥运开幕式告诉世界:中国只有一个民族——汉族


奥运会终于开始了,中国就像憋了好久终于能够松口气了。


开幕式场面宏伟而声势浩大。中国人搞大的东西是最擅长的,把什么都往大的搞也是他们最喜欢的。现今的体制,也为组织这样的大型场地表演提供了重要的支持。共产党提供的不仅仅是金钱、人员、设施和各部门的无条件配合等等,更重要的是由于其专制制度的条件,即使这样的活动扰民、伤财、费时费力,但只要能够达到共产党的目的,那么这些在民主国家里让政府大伤脑筋而不得不考虑的事情,放在中国就是最次要的问题了。


中国鼓、中国画、文房四宝、汉字、孔子、长城、戏曲、丝路、礼乐、太极等等象征着汉族文化的载体悉数登场。整个演出下来,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五十六朵花”里面的“五十五朵”(少数民族)就只闪现了两次,而且每次都是以秒为计。

主持人说这体现了中国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

中国确实有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但要知道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不仅仅只有汉族。在这五十六个民族里,也不仅仅是只有汉族才有给世界炫耀的历史和文化。而这次奥运会,中国政府却告诉全世界——“中国=汉族”,“中国的历史=汉族的历史”。

本来我对奥运会开幕式还存有一些期许,因为我认为这应该是中国人民在全世界人民面前的一次正式的整体亮相,但看完开幕式,我感到了深深失望。

当我看到全场2008人穿着汉族的古代服装、口里念着孔子的话时,当看到被称为“中华民族的象征”,其实是抵御我们这些少数民族的先祖的长城时,当看到全场充斥着所谓中国文化其实只是汉族一家文化的时候,我感到一种熟悉的陌生。

孔子是谁?长城是什么?作为一名少数民族,作为一个和汉族具有完全不同文化、历史和心理素质的一个民族,在我看来,孔子只不过是一个异族知识分子,虽然他对人类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但我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把他作为自己的祖先而引以为豪;在我眼里,长城也只是人类历史中体现了人类智慧和勤奋的一个建筑而已,它其实是汉族用来抵御我们这些被他们称为“蛮夷”的先祖而修建的,所以,会有可能让我们这些少数民族们在长城身上找到民族自豪感吗?

以后,请不要给我唠叨什么“中华民族”、什么“都是炎黄子孙,都是华夏儿女”这类虚伪恶心的话了。作为执政的汉族,已经告诉全世界和一亿中国少数民族,他才是中国,他的历史就是中国的历史。


更让人伤心的是,当北京在狂欢的时候,整个藏区都处在恐惧笼罩之中。虽然戒备森严,气氛紧张,还好传言中的封城没有出现,这该是值得庆幸的吧?

可是,在举国欢庆的时候,我们居然在庆幸我们没有被我们现在所属的这个国家集体隔离,这又是怎样荒谬的一件事情啊!

如果都属于中华民族,那么应该是这样子的么?至于如此吗?

中国政府一方面以体育为名绑架那些为民主自由而发出的呼声,并不知耻地斥责那些呼声把“奥运政治化”;另一方面把全世界人民推进一个名为“人类体育”的狂欢陷阱之中,然后希望从中巩固自己的专制统治基础,实现自己长久以往的专制政治目的。

这种卑鄙倒是符合他的风格。

【唯色注:这篇文章在我的博客上首发,感谢扎仁博。】

21 条评论:

  1. 这次奥运会虽然还没有结束,但作为“造假最多的奥运会”走进历史大概是肯定了。假唱、抄袭、编造年龄,这不,又来一件:

    法新社北京电:北京奥运开幕式周五又曝丑闻:56名身穿少数民族服装的小朋友事实上都是汉族儿童。据《华尔街日报》报道,银河少儿艺术团的袁某表示,这些站在国旗下面的身穿五彩服装的小孩子代表了56个民族的紧密团结,然而,他们当中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少数民族。不过,袁某认为,少儿"演员"们看上去非常"天真可爱"。

    中国官方分发给外国记者的开幕式节目单上写明,"来自中国56个民族的小朋友围聚在中国国旗之下。"就西藏暴乱和新疆爆炸案来看,中国少数民族与汉族之间的关系远没有政府宣传的那样融洽。但出于民俗方面的原因,逢年过节,汉族儿童以漂亮的少数民族服饰装扮自己的现象并不少见。

    迄今为止,这已是曝光的与奥运会开幕式有关的第三起造假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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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开幕式中民族的东西少一点,这是缺憾。比如在历史篇,搞个民族文明的东西就不错。但是西藏的东西,搞不好政治意味太浓。而长城孔子等,那是中国的文化符号。无可厚非。

    奥运火炬在珠峰传递,最后的火炬手也是藏族,做的还是不错的。

    汉藏关系,没有两方的深刻反思,前景不容乐观。而受害最深的,不是汉族,是藏族。唯色这样的思维,是在挖藏族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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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现在的汉藏关系就是汉族对藏族的种族灭绝,究竟是谁应该反思?不过我很高兴已经有人在挖中共武警的坟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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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这个藏人的奥运日记有点偏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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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http://www.france24.com/en/20080808-dalai-lama-demons-india-buddhism-dorje-shugden

    法国电视台对藏人的一次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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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各位久违了
    昨天与一个藏人喝酒,居然聊了六个半小时
    这是我在现实中第一次真正接触藏人,感觉极佳
    从谈话中了解了很多藏人的历史文化与现状
    也了解了藏人对蒙古人的一些看法,很有趣
    我谈到了唯色和她的博克及其影响和作用
    以后有机会再做具体汇报,呵呵

    Ulz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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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藏人中少数的所谓精英,这么多年来一直吃里扒外,挟洋自重,他们其实是在给自己的民族挖坟墓。这些人逢中必反,逢共必反,早该整治了.现在政府空前加强对整个藏区的控制,他们算是开始尝到厉害了.只是希望不要连累打扰了普通藏人的平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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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不是身体,是理念(即兴版)

    dechen

    1

    属于一场疯狂

    当恐吓让畏惧和麻木溃散

    我们就一直深陷在大地深处

    我们的骨骼和皮肤渗入岩石

    我们的灵魂附着乔木粗糙的皮肤

    我们的群情激昂成为灵魂的乐手

    密密麻麻地穿行过暗夜的街巷

    当故事结束,人们就看到光芒



    最初的敬畏,来自前定的宿命

    主人走失,奔赴了狂欢后森林的黎明

    一起来合唱,彻骨的寒冷曾陪伴过我们



    2

    落寞。永世的孤独是后来惊厥的清晨

    漫步荒野,若寒星思念的孤零

    你的影子总背对着历史的尘垢

    人们的身影奔流不息

    那和着风狂饮的酒徒的唏嘘,不属于身体

    唯独,他不灭的影像

    象征了黑夜侵占白昼的来临



    它是一篇嚼烂了的故事,被我们重复演绎

    当这里容纳不了我们,若流星划过远古的天空

    一切纯真、宁静和善良开始破碎

    第一个妄想的足迹开始踏上路途

    幻灭,像水中的气泡一样破裂



    当黑夜开始侮辱这片鲜活的大地

    我们是否存有离开身体,去追求理念的狂想

    和主人奔赴狂欢后森林的黎明

    在另一个惊厥的清晨,不再孤苦无依



    2008-8-15







    不是身体,是理念!(修改版)



    1

    当恐吓和麻木蔓延

    就剩一场疯狂

    从此深陷大地深处

    骨骼和皮肤渗入岩石

    灵魂附着乔木粗糙的皮肤

    灵魂的乐手

    穿行过暗夜的街巷



    当故事结束

    人们看到光芒



    最初的敬畏,来自宿命

    主人走失,奔赴了黎明

    合唱,彻骨的寒冷陪伴我们



    2

    落寞。在惊厥的清晨

    漫步荒野,思念孤零

    你的影子总背对历史

    人们的身影奔流不息

    酒徒狂饮的唏嘘

    象征黑夜来临



    一篇嚼烂了的故事

    我们在重复演绎

    当这里容纳不了我们

    一切纯真和善良开始破碎

    妄想踏上路途

    幻灭和破裂



    黑夜来临

    我们离开身体

    去追求狂想

    在惊厥的清晨

    不再孤苦无依



    2008-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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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澳洲世纪报:北京奥运给人虚假印象/澳楼梅译
    (博讯北京时间2008年8月17日 来稿)

    2008 京澳是虚幻的奥运

    这是一场好称卖出六百八十万门票,但是到处是空座位的奥运。一千六百万北京居民里许多人只能拥挤在栏杆后面远远的瞥一瞥那些豪华奢丽的奥运场馆,然而那花费100亿元环绕奥运场馆的所谓奥运绿区却人烟稀少,生气窒息。

    这里有假歌手,假烟花,假少数民族孩子(全是汉人,不是像标榜的那样来之55不同的少数族裔),还有假的新闻自由,假的网络通道许可,假的保证。

    这里很难搞清楚那些年轻的自愿者的热情欢迎和夸张到极点的对洋人的卑躬屈膝,到底是人们对奥运的真情流露,还是在国家利益下的对人们行为小节的强制命令的结果。

    有争议也好,没有争议也罢,都可以用水汽喷枪一扫而光。一场涉及克罗地亚划艇队员的致命巴士车祸,导致两名中国人死亡,肇事现场在半小时里被一冲而净,中国媒体啥也不提啥也不写。

    一个悲惨的奥运开幕式排练事故,导致中国最好的古典舞蹈家刘岩瘫痪残废,开始被否认,后来又对西方媒体淡化地解释成断腿而已。

    京澳委副主席王韦和其他官员反复宣称奥运媒体报道是自由的,但是在这些组织者的指示下,奥运场馆的主管不容许记者对格俄运动员提非运动类问题。记者会上有关媒体审查的提问文字,和问题一样被严厉审查了。

    那些被优雅的称为拉拉队的红帽黄衫的自愿者,布满了哪些空座。在顺义划艇公园和丰台运动中心垒球场,这些身着用英文写的“北京工人拉拉队”的人被大巴士接来看比赛。

    他们摇着旗,敲打着响板,大声吆喝着“奥运加油” 或“中国加油”。

    但是那种本以为普通中国家庭会出现在赛事之间,成群结队悠荡在巨大的奥运绿区里,轻松的浸浴在奥运气氛里的预期,证明是极其过分的乐观了。

    京澳委 副主席王韦上周说“我们关注场馆不满座问题,这是有许多因数造成的,我们现在着手改善奥运绿区问题,昨天里面的人不多”

    问题的中心是控制。 中国官员要尽量做到呈现在四十亿电视观众前的形象少受影响,但是他们这样做,用虚假的圣洁来呈现这次活动,已经让他们自己暴露在激烈的批评之下。

    中国老百姓要看比赛,要陶醉在比赛里,他们中的一些人幸运买到了廉价门票,但是成千上万的座位已经被保留给中共政治关系有关人员,和它的军队和安全部门。

    一些非热门门票被国营企业分发,但是人们被严厉的安检挡了回去。

    除了天气影响,以及射击场上的异常的裁判给中国捞了个铜牌外。赛场上的赛事进展还算顺利。

    在更广的范围里,中国试图操控在世界传播的文字媒体已经失败。全球头条新闻在报道马科菲尔普斯的打破纪录和澳洲女游泳队的精彩表演同时也悉数了装甲车的嘶鸣,人权问题,签证限制,示威公园,军人流氓,欺诈和耍滑头。

    让人无法信任的组织者和日趋持怀疑态度的媒体间的争执在一天天的激烈。争锋相对的口水战在每日的记者会上已经变成了一个值得一看得内部电视频道。

    所有这些将会改变,因为奥运会的中心要从17000 座的水方转到91000 座的鸟巢。田径赛事是奥运的关注点,奥运的轰鸣声也会相对加强。

    这些情绪的变化是否会快速而激烈的改变人们对这次奥运已有的初步印象 ,这将是这次奥运形象载入史册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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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共和国,和什么过呀。不就是大汉民族国吗?这个国家哪有少数民族的分?除了人民币上有几个民族的文字。什么时候在国际场合运用过和宣扬过其它民族的文明呢?中国华文明只有汉文明。什么时候还有其它民族的文明被汉人,在世界上宣传过。除了为了政治目的,当花瓶而已。在用词上就可以看出。比如,中国人;指的是在中国居住的人们。中华民族,指的是汉族还是中国人?我看没有包括其它少数民族。中华有中华的历史,那时候其他少数民族不在中华这个民族的历史中。为什么一定要认中华这个民族是其它民族的根呢?在亚运会一定要把秦当作中国的根。把汉人的文明当作中国的文明的根源。这是不恰当的。把奥运会当作中华崛起的一个标志。而开始了民族歧视的新的起点。这就是奥运会的北京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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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可爱的童声:“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 Ulzei
    身在日本的人们,想必对不久前发生在长野县的“国旗之争”依然记忆犹新。被大使馆紧急动员的声嘶力竭的中国留学生人群,以及铺天盖地般热烈燃烧着的五星红旗。一位战战兢兢的日本老人,小心翼翼地从怒吼着的留学生人群前穿过,他手里举着一面小小的旗子:雪山狮子旗。奥运圣火在传递,但我们在电视画面上却看不到五环旗。辽阔的蓝天下,五星红旗编织成火红的海洋,雪山狮子旗犹如零星点缀的彩色帆船,好像随时都会被愤怒与仇恨的红色巨浪掀翻,吞噬。
    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我暗暗在心里感叹:彩色的小帆船,你还能航行多久?辽阔的天空,你为什么容不下这面小小的彩旗?博大的世界,你为什么非要灭绝一个与世无争的民族?
    长野县的“国旗之争”震惊日本,当晚的中国官方报道,却还在重复那句老话:不要把奥运政治化。
    北京不像长野,这里的警察和军人不允许任何人举起雪山狮子旗。终于,我们迎来了八月八日这一天。开幕式盛大辉煌,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各国首脑云集于鸟巢,五十五个夷狄(现在叫做少数民族)服装的孩子,和一名中华儿童一起,用他们的小手把一面巨大的五星红旗搬运到会场,等在前方的是威武的中华军人。天真可爱的红衣女孩林妙可,在大人们的指使下,嘴唇有节奏地一张一合,会场上空飘起被大人们认为相貌不够可爱的另一个女孩张沛宜的歌声:“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
    张沛宜那稚嫩可爱的童声,让你暂时忘却了对歌词的厌恶。林妙可那乖巧甜蜜的微笑,让你暂时抛弃了对奥运的反感。然而,这两个幼稚可爱的女孩哪里会知道,当五星红旗飘起来的时候,当胜利歌声响起来的时候,另一些孩子却不知不觉地行走在民族灭亡的险恶路途。
    有时候自己也觉得奇怪,在这次奥运会开幕式之后,我不知不觉也成了这两个小女孩的粉丝。把采访林妙可的录像放到收藏夹里,把张沛宜的照片保存在电脑里,每次看到她那参差不齐的牙齿都会忍不住笑,她真的好可爱。在这个世界上,孩子总是最有魅力的存在。孩子的眼里总是没有任何偏见,孩子的脸上总是没有半点仇恨。想象一下,如果有机会,对着小妙可和小沛宜拿出一面雪山狮子旗,她们一定会兴奋而好奇地问个不停。在你解释和回答之中,也许她们会好奇地问:“为什么要独立?” 如果你企图解释藏人需要一个独立国家来承载和保存民族文化,她们一定听不懂。无奈,我们只能找一个孩子都能听得懂的简单回答:“我们想要让我们的孩子继续用妈妈的语言来说话。”
    遗憾的是,在开幕式上,当你看到那些威武的军人从五十六个孩子手中接过红旗,以纳粹般夸张傲慢的姿势把它高高升起的时候,你会清楚地意识到,我们需要说服的是这些人,她们比小妙可和小沛宜要顽固得多。他们甚至不会给你说话的机会,在你刚刚开口说服他们的时候,你已经被他们拷上了手铐。在你刚刚打开雪山狮子旗的时候,你已经被他们投入了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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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我的不少朋友看了转播私下抱怨,认为开幕式上两次出现军人(武警国旗班)是安排上的败笔。我能理解他们对政府公然强奸奥运的厌恶,不过说实话,这些趾高气昂的军人让我猛醒,回到现实中来,我还是得“感谢”他们。
    因为在这之前,《歌唱祖国》的童声,把我带回童年的时候,我想,唯色阿佳也和我们一样,小时候不知多少次唱过这首歌,这首歌承载着我们的过去、童年的幻想;开幕式的组织者又很聪明,在处理上把这首歌较通常的版本放慢了许多,使它更具有颂歌的感觉。望着56个民族的孩子,耳边响着童稚的歌声,一刹那间,我几乎泪眼模糊,我们的国家,本来是可以像所有人的家一样的温暖的啊!我们的梦啊!
    这时,军人出现了!感谢他们,我的自作多情也就从此结束。因为我还没有忘记,在囊帕拉山口结束了格桑诺措生命的,也是这些武警,他们共享一个名字。格桑诺措小时候,想必也唱过这首歌,可她已经永远不能再歌唱了。我们的美梦,究竟要何时,才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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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感谢张艺谋大导,除了弄了56个汉族儿童短暂地欺骗一下观众外,没有增添更多的恶心,没有为了宣扬“各民族的共同家园”而再次上演兽皮藏服满场翻飞的类春晚丑剧。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把中国作为汉人一家的私产来处置了,这样也好,实事求是嘛,说说清楚,免得大家还得继续粉饰下去,累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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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火炬传递的"安排"情况,全国都是一样.居然都是早上4点,真是周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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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孩子無辜不懂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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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站住”、“不准动”和“藏汉是一家”----如此黑色幽默!这就是今天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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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中国人比非洲老殖民者还坏
    多维社记者陈湘编译报导/近年来,中国与非洲国家的总贸易额迅速增长,如2005年就比上一年度跃升了35-40%以上,西方国家媒体报导说,与此同时,中国人在非洲国家的形象却在直线下跌,因为来自东方的“经济新强”中国人越来越像殖民主义者,甚至比西方老殖民者更坏。

    中国就像贪婪的野兽

    据英国《泰晤士报》记者约翰逊(Johnson)报导说,过去7个月里,中国商人共向津巴布韦的官员和野生动物管理局(Parks and Wildlife Management Authority)购买了30吨象牙,这意味着有2,250多头大象被杀死取其牙齿。

    一名集导游、驾驶、安全护卫角色于一身的当地巡逻员(game ranger)说:“这是一种非常赚钱的贸易。他们不仅仅把公园里的存货全部卖光了,而且,现在还在全国各地以及邻国捕杀大象,来满足那些中国人看来无止境的需求。”

    《泰晤士报》的报导说,这种大手笔的采购方式,是中国人在非洲常见的贸易手法,中国就像一只贪婪的野兽一般,要把非洲的原油、矿产和所有原材料都一滴不剩的吸干。非洲本地人也抓住机会,从中牟利,有时甚至对给自己的非洲大地带来负面影响的交易也在所不惜。

    依据控制全球象牙贸易的《濒危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onvention on International Trade in Endangered Species),津巴布韦总统罗伯特•穆加贝(Robert Mugabe)有可以出售价值低于270英镑象牙的特殊专利。这是一个大漏洞,使得象牙贸易越做越大。中国的资金现在推动了非洲大范围屠杀大象的趋势。两个月前,津巴布韦警方抓住几名带着7吨象牙的中国商人,其中有4吨象牙来路不明。

    那名巡逻员说:“那些中国人故意把合法和非法的货物混装在一起,想鱼目混珠、瞒天过海。当然,由于穆加贝总统的“望东方”(look east)政策,以及他的亲中国心态,这个案子还没有进到法院,多半永远都不会了。”近来几个月里,穆加贝一直在热心的劝告津巴布韦人学普通话,契中国菜。

    过去几年里,为了维持快速成长的经济,北京政府对原材料的需求量越来越高,中国贸易和投资商也纷纷把目光转向尚未开放的非洲大陆。2003年间,中非贸易总额为66亿英镑。而到2005年时,就猛增到了220亿英镑。这多半同中国从非洲增加进口大量石油和其他原材料有关。

    中国投资者罔置人权

    《泰晤士报》的报导说,由于不愿涉及人权问题上的麻烦,许多西方投资商都对像津巴布韦和苏丹这样的军政府敬而远之,相比之下,北京这种为追求金钱利益而罔置人道主义的做法,确实使不少人权活跃份子感到不满。“人权观察”(Human Rights Watch)组织非洲部主任彼得•泰克兰波德(Peter Takirambudde)说:“哪里有资源,中国人就会去哪里。他们眼里没有罪恶,对罪恶装聋作哑。对非洲人来说,这非常糟糕。”

    确实,中国人有意的迎合像穆加贝这样的独裁者,捐献蓝色瓷砖给他在首都哈拉雷(Harare)新建的700万英镑宫殿。他们还决定出资为纳米比亚总统在首都温得和克(Windhoek)建造大型宫殿。

    说起来,中国和非洲关系是不同寻常的,中国自称是第三世界国家的领袖,向非洲国家提出,将帮助他们减少对西方八国集团(G8)的依赖。

    他们善于做一些提高自己形象的表面动作,例如,向津巴布韦捐献4只濒危西伯利亚白虎,来换取一个被捕获动物的圈养方案。

    他们还成功的让非洲国家接受大批中国专家和劳工做为他们向非洲投资的一部分:例如在非洲不同国家,共设立了28个“保定村”,每个村内都住有多达2,000名以上的中国工人。

    在尼日利亚,中国移民已经有5万多名,以至要出版一份中文报刊来满足他们的要求。就算在英国殖民期间,居住在尼日利亚的英国人也没有那么多。津巴布韦的一名反对派人物据此观察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果英国人是我们昨日的主人,中国人现在已经取代了他们的地位。”

    中国产品名声不佳

    《泰晤士报》的报导指出,在非洲民间,这种趋势非常不受欢迎。送往非洲的中国商品以质量糟糕而恶名远扬。送往津巴布韦的50辆中国造的巴士中,没有任何一辆仍然在工作,因此,另外一单250辆巴士的订购也已经被暂停。

    中国送给穆加贝的3架MA60民用喷气机中,有一架从未能起飞,一架在维多利亚大瀑布紧急降落时,导致多名乘客受伤,第三架于上周从哈拉雷的机场起飞时着火。现在3架都无法使用。

    另外,哈拉雷大学的政治学教授艾尔卓德•马瑟南格里(Eldred Masunungure)说:“对中国人的反感,不仅在大面积扩散,而是已经根深蒂固的深入到人们心中。”

    非洲对中国人的看法通常是:讲话大声、粗鲁、爱吐痰、而且公开的歧视非洲人。更糟糕的是,他们在赞比亚和津巴布韦开的铜矿都以低薪、苛严的劳工纪律和高事故率而闻名。一名津巴布韦工程师说:“毕竟,这就是他们在家乡的经营方式,而且,他们歧视黑人。”

    就如像牙商一样,许多中国技术专家开发了其他赚钱的路子。在哈拉雷,一些中国人已经是药品贸易的龙头。在博茨瓦纳,中国工人带来的建筑公司已经在首都哈博罗内(Gaborone)拥有数百家店铺。但是,最令人担心的是中国进口货取代非洲本土工业的情况。

    中国成新殖民主义者?

    英国广播公司的报导援引批评人士的话说,中国对非洲日益增长的兴趣基于为本国经济成长寻求原料。约翰内斯堡的金山(Witwatersrand)大学商学院教授劳伦斯•施奈摩(Laurence Schlemmer)说:“实际上,中国正在强迫非洲回到原材料供应地的角色,例如以进口像棉花等原材料来打压非洲本土的纺织业。”

    《泰晤士报》的报导说,最近访问非洲的胡锦涛也对此提出担忧。但是,就目前来看,最大的顾虑就是不断涌入的中国资金。一名南非经济学家分析说:“虽然,中国人宣称他们与其他殖民国家不同,但是,非洲人并不是傻瓜。中国人比英国人更无情得多。”

    不过,至少在不少非洲政治家和民众心目中,中国仍然是值得彷效的“老大哥”。据“美国之音“报导,”乔治•梅森大学公共与国际事务教授万明认为,中国和非洲之间发展贸易主要是为了增长互补的经济关系。他说:“中国和非洲之间的经济关系基本上是互补的。非洲有中国高速发展的经济所需要的原料和能源,而中国的制造业产品价格较低,对非洲市场非常适合。这是最重要的原因。当然这里也有政治原因,中国希望加强与非洲国家的关系,非洲国家的支持对中国说来非常重要,特别在联合国里面。”

    对人权团体所批评的,中国在非洲推行“新殖民主义”,万明教授认为,这是一个是非难断的复杂问题。他说:“因为很多的批评是说:中国现在与非洲国家的关系象以前西方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关系,也就是说,中国出口制造业制造产品,而进口主要是原料和能源。一方面,你可以说中国的因素帮助非洲经济的增长,但是另一方面,主要是原料和能源会加大这些国家之间的贫富差距,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从出口能源和原料上受益。另外,中国制造业大量出口到非洲也会对当地的制造业构成压力。所以实际上在非洲我们开始听到有很多不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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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Hi,

    For all of you guys who complained about the Chinese culture as the Han culture and Han Chauvanism, you may love to live in the US and envy the life of ordinary African Americans (i.e., blacks) who live in the inner city. You know what, most time the American culture is nothing but European culture.

    Your royal and beloved leader, DL, is kissing ass of white Westerners, because, you know what, the Western powers and Western culture are the dominant one in the world. If you look at the Chinese culture today, well, it is increasingly influenced by the Western culture. Supposed that you magically accomplished your "Free Tibet" ideal, what kind of society do you want? A free, democratic modern country, or a theocratic serfdom as before?

    Just curious, what do you really want? Given there are only 6 millions Tibetans in the world, it will always be a minority in a world that's increasingly globalizing. You'll always feel "oppressed" or "ignored". You see, the most Americans here in US enjoyed the Olympics, as indicated
    by the record numbers of views for NBC. First and foremost, they care about their own life, economy and entertainment. Except for a few "Free Tibet" Western nutheads, the Western politicans talk about support for Tibetans only as a bargain chip for dealing with the Chinese government.

    So be realistic! If you are willing to take arms to fight for so-called "Free Tibets", well, look at what happened to the Uighurs of the Eastern Turkemanstan movement. Not many Westerners speak for them, because they are a "terrorist organization". Also, look at the Georgians? What did US/West do to save their ass when the Russians came?

    For the sake of ordinary Tibetan people and Tibetan culture, I hope most Tibetans are realistic and smart enough to find a more practical solution to the so-called "Tibetan issue". I bet most Tibetans just want to live a peaceful and prosperous life.

    -- A Bysta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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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我并不十分支持中国在现阶段举办奥运会。但是,这篇日记中的一些意见,我认为,我觉得,作者过于沉浸于悲情以至于太过偏激。比如,关于虫草和松茸,销量不如往年不假,但是这与奥运的关系究竟有多大呢呢?往年到甘孜买松茸的有很多是成都重庆人。但今年,由于大地震和余震对普通人经济的影响,必然会减少不必要的开支。松茸和虫草销量下降并不奇怪。另外,我在想,可能在作者心中,这些土特产不管销量高还是低,都是汉族对藏族的压迫。销量好,是汉族多藏族资源的巧取豪夺。销量不好,是汉族在市场经济中排挤藏族,藏族什么好处也得不到,所以一定要独立。对了,还必须提一下,今年夏天,到藏区的内地游客人数也剧减。如果你们去天涯和百度的贴吧搜一下,可以看到不少想去旅行的内地人在打听藏区目前是否安全。对于这种情况,不知道日记的作者觉得是奥运给藏区经济带来的负面影响呢,还是认为3月中旬的一些杀人放火事件才是根源。不过,如果日记的作者认为这显示了汉人的文化侵略已经得到遏制,那我还是恭喜你们,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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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北京奥运开幕礼安排7岁女童杨沛宜为台前表演的9岁女童林妙可幕后代唱,惹来风波,「造假」抨击声不绝。但澳洲媒体近日揭露,8年前悉尼奥运开幕式上,一场由享誉国际的悉尼交响乐团演奏,原来也「造假」,音乐家只是在台上做动作,台下播放的是另一竞争对手乐团的「代奏录音」。

      中国京奥开幕式华丽惊艳,起初大获好评,但其后却闹出电视画面脚印烟花是电脑效果的「造假争议」,尽管英国《独立报》社论日前谈到烟花电脑效果时认为,「(是否欣赏此)开幕式也许是个人品味问题」。

      相比下「代唱风波」的争议就大得多,在西方尤其招来「造假」批判,甚至扯上意识形态。但《悉尼晨锋报》却报道,原来悉尼奥运会同样为了「追求完美」,安排「幕后代奏」。悉尼奥运会开幕表演团体「悉尼交响乐团」(Sydney Symphony)证实,他们当天的表演并非现场演出,当中有部分更是由其对手、墨尔本交响乐团(Melbourne Symphony Orchestra)演奏。悉尼交响乐团总监克里斯蒂(Libby Christie)承认:「表演全部预先录音,墨尔本交响乐团录了一小部分表演的乐曲。我们基本上只是做样扮演奏。」

      克氏解释,乐团没有即席演奏,皆因悉尼奥组委人员「希望万无一失」,而且因为时间紧迫工作繁多,所以要动用两个乐团合作事先录音。墨尔本交响乐团总监格林(Trevor Green)则称:「(由两个乐团分工预录)纯因工作量的问题。没所谓乐团之间孰优孰劣。那是相当正常的做法。假如奥运会在墨尔本举行,我肯定悉尼交响乐团也会有份。」

      总监:假如出错很碍眼

      克氏承认,悉尼交响乐团「做样扮演奏」,在03年英式榄球世界?揭幕礼上也试过一次。格林则称,其乐团於06年英联邦运动会开幕时亦曾使用录音。他说:「(在那种场合)做样扮演奏是完全正常的。有百万计人在观看,假如有差错,会很碍眼。」

      有关报道在北美华人社区传开后,不少华文媒体都甚感不平,质疑西方媒体炒作林妙可风波、给中国冠上「造假之国」恶名,但对悉尼奥运「演奏造假」非但没有批评这个成功隐瞒了8年的真相,甚至连转载报道都没有。以「sydney olympic」在Google搜寻相关新闻,出现的只有《悉尼晨锋报》和《年代报》的报道,以及《纽约时报》一个记者网志有提及。

      网民:严对中国宽松待澳

      在题为「悉尼承认奥运咪嘴」的《纽约时报》网志上,不少网民都留言,以下为部分观点:

      ●真惨,我们已堕落到无论是个人、交响乐团和政府,都认为在现场表演中出现瑕疵,比起事后被揭不老实,远远更为尴尬。网民David Paris

      ●与京奥的咪嘴个案不同,墨尔本交响乐团不是因为「太丑样」不能上电视啊。悉尼的情况似乎较可理解。他们不过是想避免不可预见的错误,但中国的欺骗却是不能接受。网民laura

      ●真好笑,当主角是中国时,有些人就马上跑出来指指点点;但当是澳洲时,却耸耸肩便算。在西方,虚伪似乎是无疆界。网民KYL

      ●为何大家就是不把奥运视作一个精彩大骚去欣赏呢?为何硬要鸡蛋里挑骨头?这似乎有一些针对中国的种族主义味道。网民Mini Vinnilli

      代唱女童抑郁咬手

      京奥开幕式代唱风波,令两名当事小女孩以至家人都备受压力。幕后代唱的7岁女孩杨沛宜,她老师日前便在个人网志中称,沛宜事先并不知道自己成了幕后代唱,直到10天后看到电视重播林妙可「幕前演唱」那段,才听出是自己的歌声,但节目主持却未作说明,之后她便「神情沮丧不发一语」,默默回房睡觉。第2天,老师见到杨手臂上有被自己咬过的齿痕。「不要再伤害她。」老师在网志写道,杨至今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在幕后。

      幕前女孩开学恐受压力

      但幕前女孩林妙可的亲人,也很担心她的幼小心灵可能不堪压力受伤。《悉尼晨锋报》昨报道,妙可一名亲属表示,家人一直尽力对妙可封锁有关消息,她尚不清楚代唱一事,但开学在即,大家都担心前功尽废。「我们担心学校的朋友会追问她这件事,她会因此心碎。她是一个漂亮的小歌手,但是声线有些弱。」

      西方媒体展示其丑陋一面

      以下文章节译自《悉尼晨锋报》评论"Western media shows its ugly face",作者为John Garnaut。

      北京奥运向来都不只是体育。它成了中国宣示自己作为崛起中超级大国的机会,也成了世界评价中国的机会。

      2.5万名赴京采访的外国记者中,很多都作出这种评语:中国比西方过去所想像的更专制,而最能用来支持西方这种负面评价的一则报道,就是「中国领导人下令7岁女孩杨沛宜不得在开幕式中亮相,因为她『脸孔太胖牙齿不齐』(chubby face and crooked teeth)」。

      这则故事以不同形式化身,在澳洲以至西方流传。《澳洲人报》便称,是政治局成员下令必须换掉杨沛宜,因她「不够漂亮在亿计电视观众前亮相」。澳洲《每日电讯报》更称,杨因为「被认为太丑样」而被换。评论员以这些报道为基础高谈阔论。澳洲《时代报》称事件是「中国对奥运以至世界有覑两种嘴脸的缩影」,《巴尔的摩太阳报》评论员Kathleen Park更将事件比作1936年纳粹德国奥运:「感性并不容於极权世界。在这种世界,欺骗是年轻人学得最好的一科。」

      「不够无瑕」变成「嫌丑样」

      但这种论调的一大问题,是根本没证据支持「杨是因为太丑样或烂牙而被换掉」。博客Roland Song在香港「东南西北」网站,仔细审阅了所有开幕礼主要人士的回应原话,发现他们根本没公开说过这种话,「最近似」的是开幕式音乐总监陈其钢向中央电视台说,主办单位找了杨来彩排,但最后临时换人。「(在场观看)的一位政治局领袖给我意见,认为要改……原因是出於国家利益。出镜的孩子,在形象上、在内心感觉上、在表情上等都应该无瑕。」

      陈的回应,强烈暗示了一位政治局领袖认为,取代杨亮相的林妙可形象「无瑕」,但说什麽杨沛宜「丑样」、脸孔太胖甚或崩牙,却成了西方媒体的演绎描述,在全球重复千百遍,彷佛那就是中国政府自己说的。

      找来陈其钢和张艺谋帮手搞开幕式,反映中国政府肯留下一些空间,让艺术凌驾政治。在京奥中,确有很多突显了官方专制主义的证据,但中国内部的一些变化,却经常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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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虽然我是汉人,但我支持藏人兄弟争取自由的正义行动。

    其实, 汉人何尝不是在从中共手中争取自己的自由? 汉藏永远是兄弟, 永远是一家。

    即使有一天, 我们不是一个政府, 一个国家, 我也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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