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31日星期日

台湾悬钩子:西藏?图博?图伯特?



这是台湾悬钩子在她的博客上http://lovetibet.ti-da.net/e2659817.html#more发起的一个讨论。最早,她提出这个话题时,我也有过参与,也感觉非常“莎士比亚”,并以为这不是一个不重要的话题……这里转帖于此,以期各位的真知灼见,并对悬钩子的工作表示钦佩。

插图:Tibetan画家Rabkar Wangchuk的作品。

台湾悬钩子:西藏?图博?图伯特?

这是一个常常让我感觉非常“莎士比亚”的问题。有时候是莎士比亚的:What's in a name? (名字究竟算什么?)更常常是To be or not to be式的“究竟是图博好、还是西藏好”的左右为难。目前我手头上有三本书待翻译,书里面一再出现的Tibet,我是要写成中文读者应该都看得懂的“西藏”?还是最近在台湾流行起来的“图博”?

看我能不能在这一篇里条理分明地加以陈述,并且藉此抛砖引玉,以期吸引真知灼见,等待来人。

本来,在这个部落格上,我都是说“西藏”的,也把英文的Tibet 翻译成“西藏”,所以顺理成章:藏人,藏地,藏语。可是,有几位来留言的过客,认为我应该改成“图博”。原因何在?他们说,因为“图博”比较接近Tibet,“西藏”太过中国中心了。

我不是一个别人叫我改就改的pushover(没有主见的人)。于是一个机会里,我请问唯色啦。唯色认为,没错,是应该慢慢改用图博(唯色注:其实我也有犹豫的,比如不是用“图博”,而是用“博”或“图伯特”,或会在以后的写作中改之),并且教给我一个应对的字彚表:

博弥、博巴→藏人
博雄→藏政府
博域→藏地
博伊→藏文
博盖→藏话

既然唯色啦都这么说了,那么身为博巴、中文又好的她的意见我必须尊重。所以,我开始使用图博、博巴、博弥等等字眼。

今年初回到台湾,我发现,也许在“图博之友”的大力推动之下,“图博”的用法变得很流行了。然而,“图博人”这种听起来让人觉得奇怪的名称,也开始普遍起来。

我忍不住写信请问了达赖喇嘛西藏基金会的董事长,达瓦才仁先生。没想到,他很反对“图博”这个名词。他说,藏语中,藏人称自己的国家为Bod(念起来最接近法语的peu,英文的per接近,或要音译为中文,说不定:“博”、“伯”),根本没有“图”的音。所以“图博”一说,若诠释成与藏语对应,是站不住脚的,而且也不是英文Tibet的音译,根本一无是处。他认为,与其如此大费周张,使用新的名词,不如就用中文已经使用几百年的“西藏”。

他也对我所指出来的,近来在中国的用法里,西藏的定义已经渐渐变成“西藏自治区”,而“图博”可能比较符合藏人心目中的Bod(如唯色在她的文章里,非常优美地解释的:阿里三围、卫藏四如、多康六岗),表示这种看法不确切。他认为中国的许多古籍里,提到西藏时,所指的就是藏人心目中Bod,而西藏自治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在1965年才成立的行政区划,难道要为了中共近期的措施,就推翻了西藏一词数百年来的原本涵义吗?更何况,中共也有使用藏语的学者,也已经在把Bod的范围缩小,限定为西藏自治区。

显然,达瓦才仁先生颇有“我们应该与他们正面交锋”、“不能一味躲闭”,与中共争夺西藏的定义权的大丈夫气概。

他这样一说,我立刻感到头晕,难道要把我几十篇文章里的“图博”再改回“西藏”吗?也许我更改事小,然而,这个问题,究其根本,难道不是博巴自己想要如何被称呼的问题吗?而博巴真的满意“西藏”、“藏人”、“藏民”、“藏胞”、“藏族”这种中国人给他们的称呼吗?

长期观察Tibet印第安那大学史伯岭教授对我指出,他注意到许多懂得中文的博巴,虽然口头上说“西藏”,但书写时使用“图博”有越来越多的趋势。他也说,无疑,这对他们是一个饱含情绪的议题。

网路上的藏人博客里,对“吐蕃”、“土番”(唐朝对Tibet的古称)的强烈反感,对于“藏”这个字也不敢恭维(“有许多(汉)人说,什么叫藏民,藏民就是脏么。”),显然这些词污名化得相当厉害。作者认为应该使用“图伯特”,不只能与国际接轨,也是元朝史书里就已经使用的称谓,更与英文的Tibet,Tibetan接近。

我又陷入“莎士比亚”时刻的时候,因缘际会下,我看到了英文维基百科对于Tibet名词解释,对我自己有了很大的启发,因此把它翻译成中文,放在本文的最后面。而这个解释,应该是由美国籍学者、目前在香港中文大学任教的司马晋(James D. Seymour)所写的。以下摘录重点:

1.指称“Tibet”的名字有好几个,从标准博盖(藏话)中的当地地名(endonym)Bod,到外来地名(exonyms)如标准北京话的Tubo或Tufan(土/吐/番/蕃)以及英语里的Tibet。

2.英文字Tibet,最早纪录的年代在1827年,乃是拼成Thibet。语源学者一般都同意,欧洲语言里的Tibet乃是从阿拉伯语的Tibat、Tobatt,波斯语的Tubbat一字借用过来的。

而为什么阿拉伯语、波斯语会这样写?因为Tibet在七到九世纪时,作为一个称雄中亚的大帝国,所谓的赞普时代留传下来的遗产有关:

3.法国的藏学家石泰安表示:“公元七世纪……,土耳其与粟特文(Sogdian,现今伊朗地区的中古文字)提到了一个民族,称之为‘Tüpüt’,所居地方大约是现代Tibet的西北处。九世纪以降,穆斯林的作者开始使用这个称谓(拼成Tübbet,Tibbat,等等)。而透过他们,这个名词传到了中古世纪的欧洲探险家那里。(若望•柏郎嘉宾(Giovanni da Pian del Carpine,1180-1252),鲁不鲁乞(William of Rubruck,1220-1293),马可波罗(Marco Polo, 1254-1324),培那的方济各(Francesco della Penna, 1680-1745)。

然而当时与Tibetan大帝国接触的阿拉伯国家(唐称大食),他们这样记录的本源,还是从博盖(藏话)里来的:

4.最主要的语源,是博盖的Stod-bod(念成Tö-bhöt)乃是从当地地名的Bod衍生而来的,意谓“高/上Tibet”而来。 德国作者安德雷(Andreas Gruschke)对于Tibet安多区的研究里说:

“在中国的唐朝开始时,Tibetans被称之为土番(Tubo),此名词似乎是从tu phod 或 stod pod (指Tibet上部:阿里三围)而来。安多地区所讲的古老博盖方言,还保留着中古博盖的发音;而其发音乃是Töwöd,如同蒙古语中的念法。因此,这个词传下来,就变成土耳其字彚中的Tübüt,阿拉伯语中的Tibbat,而西方语言中的Tibet了。”

5.Zang藏用来指称Tsang人的历史可回溯至元朝(1279-1368),(达瓦才仁董事长表示,应该是指日喀则地方的政权,藏巴汗),而“西藏”一词乃是在清朝嘉庆年间(1796-1820)创造出来的。

所以这样整理下来,就很清楚了,欧洲语言中的Tibet一字是从穆斯林的文献中借来的字眼,追查本源,应指“阿里三围”地区。而中文的西藏,原意指中央区“卫藏四如”里的日喀则地区。论其形成的年代,Tibet的语源当然比“西藏”古老,因为就算后者可以回溯到元朝,Tibet追唤的,乃是公元七到九世纪的赞普帝国。

然而,这些,其实都是“外来地名”(exonyms)啊。最主要的,还是远古以来,就生长在此高原、胼手胝足、眼见四五千公尺高山、脚踏草原、与犁牛为伍,鹰鹫飞翔、方脸狐狸出没、黑颈鹤在田里觅食的人们,他们怎么称呼自己的国家。所以石泰安这样解释了:

“Tibetans给他们国家的名字,Bod(现代标准藏语,亦即中部方言的发音是Pö,如我们之前所见的),由他们南边印度邻居很贴近地保存、传写下来了,称之为Bhoṭa,Bhauṭa,Bauṭa(音:波札)。甚至有人认为此一名称可以见于托勒密(Ptolemy,公元90–168年)的记录,以及公元一世纪的希腊文《厄立特里亚海航行记》(Periplus Maris Erythraei)里,述及中亚地区时,提到Bautisos(波提索斯)河,以及一个称之为Bautai(音:波台)的民族。但当时,我们(欧洲人)对于Tibetans的存在完全不知道。”

所以,说不定,我们还是得回到“波”、“博”、“伯”的本地地名(endonym),才真正是在追唤这个有着古老历史的国家与民族。



经过这一番挣扎与辩论,其实我已经有了内心的平安。西藏,也可以是“西边的宝藏”之意。我同意达瓦才仁董事长,当中国在那里颐气指使,说西藏如何如何,我们当然要正视,还要不慌不忙、不回避、不躲藏、正大光明地回应。

图博,也许就如同达兰萨拉的周加才让的解释(按),是取其奋发图强、博大的含义,可以说对Tibet国家的期许甚深,思之令人落泪。

而图伯特,早已见诸中文的典籍,元朝时期就有如此称呼,并且更加贴近英文的Tibet发音,用起来十分大方,取代唐朝的“吐蕃”之称,也非常合适。

因此,我没有“定于一尊”的想法,也没有怎样才是最“政治正确”的僵硬立场,作为一个台湾人,我期待,最终还是让Tibetans来告诉我,他们觉得哪一个称谓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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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民主图博》的创办人周加才让解释图博一词的来历
一,“图博”是取唐代“土蕃(ㄅㄛ)”谐音,而去其贬义。图博二字有奋发图强、博大之意。
二,传统的西藏地域包含了安多、康、卫藏三区。中共统治之后在拉萨一带的卫藏区成立了西藏自治区,而把另外两区划归青海、甘肃、云南、四川各省。
三,“图博”的概念包含了前述传统三区,故立此新名以期有别于中共治下仅含卫藏一区的“西藏”。
四,图博这一名称在二十世纪末经西藏流亡政府议会通过,为Tibet的标准中文表达。
五,此事在西藏流亡社区中引发了争议,因为确立新名词图博要比重新解释西藏来得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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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维基百科翻译:
http://en.wikipedia.org/wiki/Definitions_of_Tibet

Tibet的定义

指称“Tibet”的名字有好几个,从标准博盖(藏话)中的当地地名(endonym)Bod,到外来地名(exonyms)如标准北京话的Tubo 或 Tufan(吐蕃)以及英语里的 Tibet。

在博盖中:

标准博盖(指拉萨方言)的当地地名(endonym)称Bod,拼音或为Bhö或Phö。

法国学者石泰安(Rolf Alfred Stein,1911-1999)解释道:

“Tibetans给他们国家的名字,Bod(现代标准藏语,亦即中部方言,的发音是Pö,如我们之前所见的),由他们南边印度邻居很贴近地保存、传写下来了,称之为Bhoṭa,Bhauṭa,Bauṭa(音波札)。甚至有人认为此一名称可以见诸托勒密(Ptolemy,90–168)的记录,以及公元一世纪的希腊文《厄立特里亚海航行记》(Periplus Maris Erythraei)里,述及中亚地区时,提到Bautisos(波提索斯)河,以及一个称之为Bautai(音波台)的民族。但当时,我们对于Tibetans的存在完全不知道。”[1]

白桂思(Christopher Beckwith, 1945-今,印第安那大学中亚研究所教授,藏语学家)同意托勒密所作的纪录,“Bautai – i.e.,the Bauts”(波台,亦即“波”人)之称,再加上其地理位置,应该就是“不论西方或东方历史材料中,最早的Tibet民族自称的纪录。”他并比较了公元四世纪的罗马历史学家,阿米阿努•马塞利努司(Ammianus Marcellinus )的纪录,后者写道,Bautai 生活在丝国(Serica,古代希腊罗马人称目前中国西北部的国家,即维吾尔人的国家,东土)“以南的高山坡上”,而同一时期的汉文文献,则纪录了一支名为“发”(Fa)的羌人,古代汉语中,“发音类于Puat”,“无疑是想代表Baut(波),而此名称到了七世纪,被博弥发音为Bod(在现代的拉萨方言里,念起来像是法文的peu)。”[2] 而Bod最源头的意义,乃是Tibet中心的Ü-Tsang(卫藏)或Dbus-gtsang (乌思藏)的名字

“在后来的藏文历史材料中,Tibet的惯称Bod,这个名字最早被提起来时,非常重要,原因是它是用来描写一个被征服的地区。换言之,Bod的古名原本是指称Tibetan Plateau(悬钩子:中共中文:青藏高原;国民党中文:青康藏高原)的一部份,这个地区,再与Rtsaṅ(Tsang,现代的藏语拼成Gtsaṅ)合起来,被称之为Dbus-gtsaṅ (即Tibet中心区)。”[3]

[1]石泰安,(有中译本,翻为《西藏的文明》,第30页),原法文版于1962年出版,英文版作小修正,并于1972年由史丹福大学出版。Stein, Rolf A. Tibetan Civilization (1922). English edition with minor revisions in 1972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p. 30. ISBN 0-8047-0806-1 (cloth); ISBN 0-8047-0901-7.
[2]白桂思《中亚的图伯特帝国:在中世纪早期,图伯特与突厥人、阿拉伯人,中国等强权竞逐之历史》(1987年,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第7页。
Christopher I. Beckwith, (1987), The Tibetan Empire in Central Asia, A History of the Struggle for Great Power among Tibetans, Turks, Arabs, and Chinese during the Early Middle Ages, 1987,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ISBN 0-691-02469-3, p. 7.
[3]白桂思前引书,第16页。

在中文里:

中文对于Tibet的名字,包括古代的Tubo(汉字: 吐蕃;汉语拼音: Tǔfān;韦氏拼音: T'u-po),或Tufan(汉字:吐蕃;汉语拼音: Tǔfān;韦氏拼音: T'u-fan)以及现代的Xizang(汉字:西藏;汉语拼音: Xīzàng;韦氏拼音: Hsi-tsang)。

吐蕃,Tubo 或Tufan 最早出现,乃是在旧唐书( 完成于公元945 年 )中记录了(赞普)囊日论赞 (Gnam-ri-slon-rtsan)在608与609年间,遣两位使者到隋炀帝的朝廷。[4]

中国古代对“Tibet”的音译 ,采用四个不同的汉字:“土”,意谓“泥土,土地”,或者“吐”,“呕吐,吐出”,以及fān“番”,“次数,外国的”(番的古代发音为bō,意谓“大胆,武术”)或者“蕃”fān,“树篱,屏障;边界;外国”(通常的发音为 fán ,意谓“豪奢,繁盛”)。而“番”与“蕃”字在表义外来事务时,例番茄,蕃茄(字义:外国来的茄子)时可以通用。“番”与“蕃”有时候亦译成“蛮族”,意谓“非汉人;外国人”。[6]

现代的中文字典里,对于“吐蕃”的发音,是Tubo 或Tufan,意见不一,而此问题又因同音异义的诽谤词“土番”(意谓“肮脏的蛮族”,或可能是“农业的蛮族”[7])“蛮族;土著;原住民”[8]更加复杂。《汉语大字典》里头说,汉文中“土番”的最早记载,是公元七世纪,唐朝的皇族濮恭王李泰(618-652,唐太宗之子)所用,而到了十九世纪的薛福成使用土番,意指“土着”,为贬义[9]。研究汉语的语言学者,对于吐蕃的“正确”读法为Tubo或Tufan仍然还在辩论。例如《Sino-Platonic Papers》就是让梅维恒(Victor H. Mair,宾州大学印欧语系、汉语学家)与蒲立本(Edwin G. Pulleyblank,伦敦亚非学院教授)与柯蔚南(W. South Coblin,爱荷华大学汉学家)等人辩论的地方。

石泰安讨论了中文古称“吐蕃”“Tibet”的fan发音:

“中国人,从公元七世纪以降,就对Tibetans的存在很清楚了,却把Bod写成‘蕃’Fan(在当时的发音为B'i̭wan)。这是因为Tibetans有时候说‘Bon’(苯波)而不说‘Bod’的关系?还是因为‘fan’(蕃)在中文里就是“蛮族”的通称?我们不知道。但很快地,在一个Tibetan的大使的证词之下,中国人开始使用Tu-fan这个词彚,并且与Tu-fa,一个突厥-蒙古族人的名字合并,而其原始名字之发音可能类似于Tuppat。在此同时,土耳其与粟特文(Sogdian,现今伊朗地区的中古文字)提到了一个民族,称之为‘Tüpüt',所居地方大约是现代Tibet的西北处。九世纪以降,穆斯林的作者开始使用这个称谓(拼成Tübbet,Tibbat,等等)。而透过他们,这个名词传到了中古世纪的欧洲探险家那里。(若望•柏郎嘉宾(Giovanni da Pian del Carpine, 1180-1252),鲁不鲁乞(William of Rubruck,1220-1293),马可波罗(Marco Polo, 1254-1324),培那的方济各(Francesco della Penna, 1680-1745[14])。[15]

这个Fan 蕃发音成“B'i̭wan”显示了现代中文发音与隋朝(581-618)唐朝(618-907)所使用的中古汉语发音的不同,而中古汉语也是“吐蕃”“Tibet”被纪录的语言。重现中古汉语对Tubo或Tufan的发音的话,将念成t'uopuâ ,t'uop'i̭wɐn(高本汉)[16] 、thwopwâ, thwobjwɐn(许思莱)[17],tʰɔ'pa、tʰɔ'pua(浦立本,中古早期)[18],thuXpat、thuXpjon(白一平)[19]。

而中文里的新创词“图博”(图:“画,地图”;博:“丰富、众多”)则可以避免有问题的Tufan发音,并且由达兰萨拉的西藏流亡政府所采用。

Xizang 西藏是现代中文里指称“Tibet”的名词。这个词,由西,“指落日方向”,与藏,“储存地,宝库,(佛教/道教)经典(亦即道藏)”所组成,是从卫藏(Tibet传统地理的西部与中部区域)所音译过来。

Zang藏用来指称Tsang人的历史可回溯至元朝(1279-1368),而“西藏”一词乃是在清朝嘉庆年间(1796-1820)创造出来的。在“ 藏文”(Tibetan language) 与 “藏族” (Tibetan people)两个词中,藏乃是"Tibet"的简称。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将“西藏”等同于西藏自治区(英语作Tibet Autonomous Region, TAR)。而假如在英语中直接借用中文的Xizang,可用来区别现今“TAR”(西藏自治区)与历史的“Tibet。

[4]前引书,第17页。
[6] Compare these early articles: X.Y.Z. (1878),“The Character 番 or 蕃” The China Review 7.1:24-32; Giles, Herbert A. (1878), “On the Use of the Character Fan 番 ‘Barbarian’”, The China Review 7.1:32.
[7]根据史蒂凡•贝耶(Stephan V. Beyer)1992年出版的《古典Tibetan语言》(The Classical Tibetan Language)(纽约大学出版社,页16-17)。中古汉语的“番”字(bhywan)乃是从古藏语的bön借来,意指“苯波教”或Bod(“Tibet”),而且土蕃(Tho-bhywan )意谓着“农作的蛮人”,与西蕃(Sy?r-bhywan )意谓安多,“西方的蛮人”有区别。
[8] 远东汉英字典(1992年版,页239与196)清楚将土番(未开化的土着,原住民族)与吐蕃(古中国时期称Tibet 王国)区别开来。而《现代中文字典,汉英版》(2002年,页1994),略去了土番一词,只解释了吐蕃为“Tubo,古代中国的Tibet政权”。《ABC汉英大词典》(2003年,页956-957)把Tubo,Tufan都定义为“Tibet”。
[9]《汉语大字典》1994, vol. 2, p. 993;cf. Tǔbō 吐蕃“Tibet”, vol. 3, p. 89。
[14]曾于第七世达赖喇嘛格桑嘉措在位时,从意大利前来Tibet传天主教,而十四世达赖喇嘛曾于1994年6月5日拜访这位传教士出生的小村庄,意大利中部的培那比利(Pennabilli)
[15]石泰安,前引书,第30-31页。
[16] Karlgren, Bernhard. (1957). Grammata Serica Recensa. Museum of Far Eastern Antiquities, pp. 37, 70, 71.
[17] Schuessler, Axel. (1987). A Dictionary of Early Zhou Chinese.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pp. 617, 463, 153.
[18] Pulleyblank, E. G. (1991). Lexicon of Reconstructed Pronunciation in Early Middle Chinese, Late Middle Chinese, and Early Mandarin. UBC Press. ISBN 0774803665, pp. 312, 40, 89.
[19] Baxer, William H. (1992). A Handbook of Old Chinese Phonology. Mouton de Gruyter, pp. 793, 748. 756.

英语中:

英文字Tibet,最早在1827年纪录时,乃拼成Thibet[20]。语源学者一般都同意,欧洲语言里的Tibet乃是从阿拉伯语的Tibat、Tobatt,波斯语的Tubbat一字借用过来的--然而他们对于Tibet的究极来源字,是博盖、突厥语、中文或者其他语言,没有一致的意见(见石泰安上面提到Tibet西北部的居民,被称之为Tüpüt)。[21]

最主要的语源是博盖的Stod-bod(念成Tö-bhöt)乃是从当地地名的Bod,意谓“高/上Tibet”而来。[21][22][23][24][25][26]德国作者安德雷(Andreas Gruschke)对于Tibet安多区的研究里说:

“在中国的唐朝开始时,Tibetans被称之为Tubo(土番),此名词似乎是从tu phod 或 stod pod (指Tibet上部:阿里三围)而来。安多地区所讲的古老博盖方言,还保留着中古博盖的发音;而其发音乃是Töwöd,如同蒙古语中的念法。因此,这个词传下来,就变成土耳其字彚中的Tübüt,阿拉伯语中的Tibbat,而西方语言中的Tibet了。”[27]

“Tibet”的可能第二个语源,乃是突厥字Töbäd,意谓“复数的高地”(是Töbän的复数)。沃尔夫冈•贝尔(Wolfgang Behr,德国波洪大学)引用一篇法语文章[28],说汉语Tufan/bo,所使用的土/吐-番/蕃 四个不同的字,乃是从旧突厥语töpä/töpü,意谓“高峰,高地”所作的音译。[29]。他又进一步假设,Tibet最后的t字,乃是从“阿尔泰语中的集合复数词而来,结果拼成Töpät,如此完美地与土耳其语中的Töpüt相符合”,而如此写法,也可以从蒙古发现的古鄂尔浑文字(Old Turkic Orkhon inscriptions)里证明。

第三个可能语源是汉语的Tubo,或Tufan(吐蕃)。[30]这个语言学的前提,完全依赖现代的吐蕃Tubo念法有一个中古汉语的t结尾,亦即埃里克•帕特里奇(Eric Partridge,1894-1979,专门研究英语俚语的语言学家)的土帕特(Tu-pat)假说[31],然而没有历史语言学家重构这两个发音。

[20]《牛津英语字典》(1989年第二版)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2nd. ed., 1989), 华特•史考特《医师的女儿》Walter Scott The Surgeon's Daughter.
[21] 石泰安,前引书,第31页。
[22] 柔克义《鲁不鲁乞远东之旅,1253-55》,第151页。Rockhill, William Woodville . 1900. The Journey of William of Rubruck to the Eastern Parts of the World, 1253-55, Hakluyt Society, p. 151
[23] 《大英百科全书》(1911年版),第338页。Baynes, Thomas S. (1911). The Encyclopaedia Britannica, p. 338.
[24] 《宗教与伦理学百科全书》(1922年出版),第331页。Hastings, James. (1922). Encyclopædia of religion and ethics, p. 331.
[25] 《牛津英文语源学字典》(1966年版),第922页。G. W. S. Friedrichsen, R. W. Burchfield, and C.T. Onions. (1966). The Oxford Dictionary of English Etymolog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p. 922.
[26] 梅维恒(1990年)“吐蕃与吐鲁蕃:古汉文对Tibet 与Turfan的称谓”《中亚与内亚研究》第四期,第14-70页。Mair, Victor H. (1990). "Tufan and Tulufan: The Origins of the Old Chinese Names for Tibet and Turfan." Central and Inner Asian Studies 4, pp. 14-70.
[27]安德雷《Tibet外围省份的文化地标:安多,第一册,安多的青海部份》(泰国:白莲花出版社,2001年)Gruschke, Andreas. (2001), The Cultural Monuments of Tibet's Outer Provinces: Amdo, volume 1. The Qinghai Part of Amdo. White Lotus Press. p. 21
[28] Bazin, Louis and James Hamilton. (1991) "L'origine du nom Tibet”, in Ernst Steinkellner ed., Tibetan history and language, Studies dedicated to Uray Géza on his seventieth birthday, Arbeitskreis für Tibetische und Buddhistische Studien, pp. 9-28.
[29] Behr, Wolfgang, "Stephan V. Beyer. (1994). The Classical Tibetan Language" (book review), Oriens 34, pp. 558–559
[30] 中国西藏资讯中心“吐蕃名词的来源”。
[31] Partridge, Eric, Origins: A Short Etymological Dictionary of Modern English, New York, 1966, p. 719 cites Chinese "Tu-pat, Tu-fan".

14 条评论:

  1. 奇怪了!在上文中分析与阐述好好的,到了结尾处,反过来用汉语的音解释呢!
    “经过这一番挣扎与辩论,其实我已经有了内心的平安。西藏,也可以是“西边的宝藏”之意。我同意达瓦才仁董事长,当中国在那里颐气指使,说西藏如何如何,我们当然要正视,还要不慌不忙、不回避、不躲藏、正大光明地回应。”

    强烈反对解释“西藏”为western treasure house”.这是西方学者的一个通病。文中已提到,“西藏“中的藏为藏语卫藏的藏,与汉语宝藏的藏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图博,也许就如同达兰萨拉的周加才让的解释(按),是取其奋发图强、博大的含义,可以说对Tibet国家的期许甚深,思之令人落泪。”
    西藏的事物(美好愿望)怎么能用汉语发音解释呢。汉语“奋发图强“的图不能表达藏人的想法。说白了,悬钩子毕竟是汉女子,无意中自然用汉语的音解释藏地的事,我们可以理解,但决不接受!
    另外,强烈支持达瓦次仁的观点。“西藏”已用了几百年,没有必要改正。这一点上,我提议各位文人不要小题大做!最终要的是,用汉文就用纯汉文,用藏文时,用纯藏语,用英文时,就用纯英文。否则,搭配着用是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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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Tibet 图博
    Tibetan Language 图博语
    Tibetan People 图博人
    Tibetan Gov't 图博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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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从悬钩子这篇文章学到好多知识,谢谢转载。不过,拒绝使用西藏这个称谓作为一种抗议虽然无可厚非,但是恐怕不利于实际的沟通。语言究竟主要是一种约定俗成的工具,通晓中文的藏人不足以扭转所有汉人的习惯,除非许多汉人也愿意加入这种象征性的抗议。从历史语言学角来论证“博”用法的正确性是有益的教育,但是从社会语言学上而言是不可行的。而且,按照同样的逻辑,Tibet一词在英文中也不该用,而应该换成Bo才对。China也不对,应该改称zhongguo,等等。
    名字的称谓常常被用来表达政治立场,英文世界原来拒绝接受Myanmar作为缅甸的称呼,原因是,那是军政府在镇压了88年学生运动并废除了国家民主联盟以后推行的英文国名。拒绝使用Myanmar就是拒绝承认军政府的合法性。但是,从历史语言学角度来看,这完全是荒谬的。缅甸人从来称自己国家是Myanmar,昂山素季在讲缅文的时候也不例外。倒是Burma这个字是英国殖民者造出来的外来词。所以,为了政治抗议,就宁可遵从殖民者制造的在语言学上错误的称谓,而摒弃独裁者规定的语言学上正确的用法吗?现在英文媒体好像渐渐放弃了政治抗议的做法,纽约时报,美联社和CNN等这两年都改用Myanmar了,华盛顿邮报仍然坚持抗议里立场,不过已经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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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西藏一词中国人很熟悉也用了很长的时间,但是有一个问题是中国人理解的西藏从来不包括我们藏人所指的吐蕃(西藏)的全部,中文历史里西藏一词刚出现就仅仅指雅鲁藏布江流域的藏人部落。可想而知西藏一词对中国人民认识吐蕃(西藏)范围的误导,也对中国历史学者和政治家们可以利用这个词来玩弄文字游戏的空隙。我们想以我们的认知表达吐蕃(西藏)中文里就西藏这个名词后面要加很多(青海,甘肃,四川,云南或者西康,川边,西羌等等)才能圆满。要不我们所指的吐蕃(西藏)被中国称之为“大西藏”,那么这个西藏前面加一个大字才能成为吐蕃(西藏)。总之西藏一词对中国人来说范围模糊的一个名字。通常也不会超过所谓的西藏自治区范围。而中文里吐蕃一词出现的历史比西藏久远范围清楚。很多中国古籍里有清楚记载吐蕃的范围,中国人也认可吐蕃就是青藏高原的全部。我们在今天不管争取的自治还是独立实际上要的范围就是吐蕃的疆域版图,那么很明白的告诉中国人我们争取的就是历史上中国人所认可的吐蕃不是很好吗?西藏这个词的范围解释就很难跟中国人沟通,他们要么就加个大字要么就整个藏区这样的词汇来表达,光用西藏很难达到彼此理解的一致!
    我们用吐蕃不是按着英文也不是朝着流行,而仅仅用这个词让中国人明白我们要的是什么。吐蕃一词是中文里很熟悉也很广泛运用的词,但今天中文里回避藏人统一整体的名称吐蕃,用西藏这个只指吐蕃局部的名字来分而治之的藏民族政策合法化。我们有理由和权利告诉中国社会我们要藏人整体的名字吐蕃而不要缩小至局部藏人的名字。
    一个民族的名字跟一个人的名字一样首先自己要告诫别人我有名字不可以给我乱喊名字,让他人知道这是最起码的礼仪和尊重。名字是不能别人爱称呼什么称呼就可以的!最近在中文里改名字的例子也有的,比如韩国的首都中国人一般称之为汉城,可是最近几年里被韩国政府从自己开始改用首尔,不到几年中国人都用首尔了。当然这个有主权的国家和今天的吐蕃无法比,但至少我们自己开始改用了别人就自然会改过来的。

    我的建议:现在唯一名字和物体对不上号的就是西藏一词了,要换就换这部分。
    西藏————吐蕃
    藏人————藏人
    藏语————藏语
    西藏政府——吐蕃政府
    藏地————藏话
    藏民————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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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西藏人自己怎样称呼。从古到今他们自称为【博】。我们还是坚持自己对自己的称呼。就像中国人称France为法国,holland为荷兰,Germany为德国。外国人同样称中国为China.自己尊重自己是最重要的。我当然也看到有一个文章(我记不清文章的名,是一个传教是的记录),其中有一个记载,俄罗斯传教士为了方便在西藏传教,在藏区划分了【西藏】和【东藏】。我觉得这个来源比较可靠。因为用汉语称呼【博】为【藏】是比较可信,也是比较合理。因为,对此有两个说法;1.这个字与“脏”字同音。比如,称【博盖】为【藏语】。称【博米】为【藏人】。后来确实也有一个东藏自治区的存在。所以,西藏的存在而有了东藏。
    我向来反对把【博】称之为【西藏】的原因不在他的称呼的汉化和贬义。而是越来越被利用【西藏】来分裂【博】。中共越来越将西藏一词只指为【卫藏】那一块地区。作为中国那是很自然而顺利成章的事。今天,藏语的【博】的概念,汉语的【西藏】的概念,英语的【Tibet】的概念根本不规范。就像西藏人一样四面八方不可以同而治之。中共因为他的确有一个西藏自治区而把它被定为西藏没有错,他们专指它为一个地区。而不可理解的是流亡的藏政府坚持要把英文的“tibet“翻成西藏。这样来圈定一个国家的概念。而今天实际上把英语翻译成【Tibet】这个概念是错误的。今天【Tibet】翻成汉语就已经成了【藏区】的这个概念,而不是【博】这个概念。Tibet是一个国家的概念或整个藏区的这个概念只是一个中国以外的外国人常用的概念。而根本与中国所说的【西藏】的概念截然不同。所以我觉得,tibet和西藏,还有我们自己称为【博】的名称需要一致的话,很简单需要把东藏,西藏的东、西去掉。直接称为【藏】(实际上中共人也是这样称呼其不同。如,青海藏区、甘南藏区、四川藏区等等。所以我觉得应该这样:
    西藏-卫藏-west tibet
    东藏-多康-east tibet
    藏 -博 -tibet
    藏人-博巴-tibetan
    藏语-博盖-tibe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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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东蕃台湾-西蕃图伯特Tib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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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25日 我國抗日戰爭勝利,台澎光復受降,正式成立台灣省行政長官公署於台北市;10月26日宣布台灣為中華民國一行省;31日行政長官公署設置台灣省 ... 12月13日 行政長官公署代電:本省高山族同胞居住高山地帶者計15-16萬人,過去土蕃、蕃族、蠻族等歧視名詞,一律不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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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伯特安多东北部有些地名到1965年还叫西蕃(番),西蕃沟,汉人把我们称为番(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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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自己孩子的名字,随自己意愿取,这是常理.国家更是这样,国家的名称由侵略者,占领者,屠杀我们藏族人民的,连牲畜都不如的侩子手起,这合理吗?
    西藏:在中国的西面叫西藏.
    南藏:在东土的南面叫南藏.
    北藏:在缅甸的北面叫北藏.
    东藏:在印度的东面叫东藏.
    "western treasure house”,是西方学者借于中国的附和名称.别人怎么叫就让他们叫吧!我们绝对不能用西藏一词.我们不在西面,东面,北面,东面,我们就是我们.
    stod pod,这一称呼古代就有了,尼伯尔的DOPOL就是.印度有个大城市叫PULPA.汉人从古到今,由于方言多,复杂,给他们不了解的国家等等,取各种各样乌七八糟的名称的现象非常普遍.难怪李登辉先生在记者招待会上说,中国文化是垃圾,这是非常有道理的.首先是中国没有哲学,还能有其它吗?剩下等就是对周边国家的侵略,屠杀,掠夺.把全世界搞的混天混地,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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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給一樓的朋友,
    我要特別解釋,到最後,文章為什麼看起來用漢音來解釋,那是因為英文的文章結構。司馬晉的說明,是很有邏輯的,他說,Tibet這個字的終極語源有三,一是博蓋,二是突厥字,三是中文。

    而從他證據的鋪排,讀者可以判斷,似乎二與三都不是很令人採信。我自己是傾向第一,那就是Tibet的終極語源還是來自於博蓋本身。

    至於樓上有人說,Tibetans不能改變中文世界的說法,我是不同意的。只要Tibetans漸漸形成自己的意見,有了強烈的主張,中文世界當然還是要尊重Tibetans的看法。而台灣有很多人,都期待聽見這樣的聲音,甚至可以說非常熱切,這一點只要看台灣使用圖博的流行,就可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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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解释

    藏学家王尧讲了吐蕃是大蕃的古代音,在赞普时期,唐人称"博"为"大蕃",称自己为"大唐"。现在中国东南地区的人对“大”还发音吐音,字源于藏语的"高"mTho"的发音,地域高,当时也是地位高尊,权威高大的意思. 全世界都有的大日本,大韩民国,大清国,Great Britain大英国等等.

    大清国末代,所说的乌思藏其实也是藏语,特指中部地区,日喀则地区,不能指代“博“。我看到1934年上海等的报纸上都写“博“。

    很明显西藏一词非常不适合我们博人,图博一个可以翻译成Tibet意思是Great Tibetan大博(音译图博).

    感谢博主和悬钩子,呼吁海外和博巴Bodpa都用Bod and Bodpa or Tibet(博,博巴和大博)

    我相信如果中国政府有诚意解决为题,达瓦才仁先生所担心的,博的名称不会带来和解的障碍.博只是回家,用自己的真名.

    最后,我觉得我是Ganchen Bodpa博人(我不是Zang人或Zang族),我的家是Bod Kawachen 雪域博土(不是 Xizang Qinghai Chuanzang or Chuan xibei Yunzang Ganzang)这些中国的肢解只是身体上的强制管制和侮辱.我们自己在观念上和精神上是完整的Bod and Bodpa(音译Tibet and Tibetan)
    不管用汉字、English称呼Bod时至少是近似的音译(如:Tibet Tibetan 图博 图博特 博)我们就能接受, "Xizang Zangzu" NO NO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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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在翻译理论里讲了,“音译”和 “意译"那么“藏”字就是藏语中的“卫藏”这么能解释成宝藏,那么在这博客上的“喇嘛久美”也可以用汉语解释吗? 这里的“美”也指的是美丽吗? 按藏语来说,藏语中的“藏”和“卫”根本不包括所有的“博巴”, 那只是 安多,康,卫藏 (曲卡萨木)之一这样的称呼根本不能代表所有博巴。
    因此,也无法去用汉语解释“西藏”,“西藏”这称呼是中国为了把历史上的“吐蕃”的范围缩之目的。 主要的不是词义的好坏,而是那一个称呼可以包括我们的范围。
    “西藏”不仅不符合事实,而且意味着中共划分博巴在他们汉人省份内的坚持和合法性。 所以我们必须放弃处于政治目的的强加称呼。 我们应该使用包括属于我们自己范围的称呼。“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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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http://jiamiguma.blogspot.com/2009/06/blog-post.html

    今天的“西藏”是不是今天的“བོད།(博)”,昨天的“西藏”是不是昨天的“བོད།།(博)”。从把“蕃”改名为“西藏”的过程,把“唐蕃会盟碑”改变成今天面对着布达拉宫的“民族团结宝鼎”的过程。从唐朝的“唐蕃会盟碑”到今天面对着布达拉的“民族团结宝鼎”,那一个不是征服“博巴”的象征和愿望的表白。甚至将毛泽东的塑像赠送给并不缺少塑像的”博”。这因为是“博巴”喜欢毛泽东所至吗?不是,热爱共产党和毛泽东的歌的作者都是汉人,歌词都是汉语。中共只是用藏人的口唱给汉人:“你们看藏人是怎样热爱共产党和毛主席的。”像“唱只山歌给党听”,“翻身农奴把歌唱”都是党培养干部才旦卓玛用汉语唱的,“百万翻身农奴”并听不懂,只有汉人能听懂。中共把中国人都骗了,汉人以为这是“博巴”的心声,其实不然。所以,导致བོད་རང་སྐྱོང་། - autonomous of Tibet- 汉语译作“西藏自治”和བོད་རང་བཙན། - Free tibet – 汉语译作“西藏独立”中的 བོད། - ཏtibet – 西藏的概念也随之发生了根本上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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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བོད་ནི་ལོ་རྒྱུས་དང་ཁྲིམས་ལུགས་ཀྱི་ཐོག་ནས་རང་བཙན་མའི་རྒྱལ་ཁབ་ཅིག་ཡི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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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叫天堂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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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单个字的名字不符合汉语习惯,两个字的话我觉得把bod叫做“博域”(bod yul)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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