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stimony by a Tibetan youth in Lhasa
(印度的)西藏人权民主中心(the Tibetan Centre for Human Rights and Democracy, TCHRD)取得了一份罕见的西藏年轻人的证言,他是在三月暴动后被逮捕的人之一。这位受访者描述在监狱里所使用的极端刑求手法,监狱走廊里传来的痛苦喊叫声,还有他不停听别人说起的受难故事,他对西方世界支持西藏有不动摇的希望,以及出狱后日常生活的感想如何。这里的证言是他向第三者口述,并由西藏人权民主中心所编辑,以保护这位年轻人的身份。下文中,以(*)来显示被隐藏的信息,更进一步的细节、评语或解释则出现在方形的〔〕括号中。
译者:台湾悬钩子
在三月(某*)日,大概有一百位军人进入我家,拆了五扇门,检查每样东西,并且把所有的东西都丢到地上,然后打在场的每个人。情况好像抢劫或者窃盗。他们带了很多武器,对我们非常粗暴。我被逮捕,被带走。他们把我的大姆指紧紧地绑在背后,导致整个区域有两三个月都麻木没感觉〔他的左手大姆指〕。他们对我们很严苛。他们彼此互相说:“这就是我们的大好机会。”然后他们打我们。一开始时,我以为他们要杀我,他们重重打了我的头,而头颅骨很容易被打破,不像身体的其它部位。他们把我带到监狱里。四个整天他们也不问我任何问题,只是把我丢在那里。每天我们可以拿到半个馒头。很少。每个人都很口渴,而许多人都喝自己的尿〔受羁押的人没有水可以喝〕。我们没有衣服,没有毯子,没有什么可以躺,什么都没有〔只有水泥地板〕,很冷。四个整天,没有人跟我们讲话,只是把我丢在那里,不管我们。
白天的时候,很安静。拉萨在白天时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在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五六点之间,他们逮捕数千人。在我所在的囚室里,大约四天或五天后,他们给我们馒头与热水。我们有(*)人在该囚室里。很糟糕。我们听到许多事情。许多人的手或脚断了,或者有枪伤,但他们却不能接受治疗。他们就跟我们待在同一个地方。实在很可怕。我不能相信我们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例如,一个男孩被枪击中四次,一颗子弹从这里穿透到这里〔从他背部的左边进去,再从胸腔的左侧出来,靠近心脏的地方〕,一颗从这里到这里〔从他左手肘到左手腕〕,另外一个在这里〔在他的右手臂上的平行伤口〕。一些人的肋骨断裂。一个男人的右眼被打肿,又黑又紫,很糟糕。人们的牙齿被打断。而这只是一些例子。有很多可怕的事情在进行。
其中一个问题是,人们没有东西吃,他们很饿,因此昏倒。一个男孩跌进马桶里,而他的脸上有伤〔在他的脸颊沿着下颚的一道伤口〕。例如许多人都有心理疾病,他们是最先崩溃的一群。一个男孩从泽当(山南地区首府)来,他心理有问题,而他非常瘦。每天他都会昏倒两次到三次,但他们完全不管他。
最糟糕的事,这是古扎〔看守所的名字,在拉萨城东〕,拉萨有十九座监狱,规模最大的是扎基监狱(Drapchi,又称第一监狱),而在曲水县也有一座,然而这些座监狱都是空的,而他们让访客参观,说没有人在监狱里,然而这只是作秀。通常在火车站是没有监狱的,然而他们租了一栋大房子,然后把人关在那里,在堆龙德庆县,还有在火车站,还有在古扎;他们把人关在这三个地方。晚上他们开一辆大巴士来,许多军人也来了,然后把大约有一百到一百五十人载到堆龙去了。他们说这是回家的时候。“你们没做错什么,可以回家了。”但他们把他们赶上大型巴士,载到堆龙,或到火车站去。他们把人都混在一起,然后把人从这里载到那里〔从监狱到监狱〕。我没有亲眼看到此事,但朋友告诉我他们在堆龙所见到的事。一些僧侣头上被放沙袋,而他们被带走没有回来,所以他们或许已经被杀死了。
我遇到一位老人,六十五岁,他两根肋骨断裂,而他的身体蜷缩起来〔显示缩起来的样子〕他没办法站直,快要死了,所以公安把他带到人民医院,在那里每天都有一个或两个人死掉〔因为警察的暴力〕。这些被带到医院的人都是被枪击中或者被毒打的人,而他们通常都死在那里。一对从(某处*)来的姐姐和弟弟,睡在同一个房间,突然之间大兵走进来,把他们丢出窗户,因为他们位在高楼上,所以弟弟当场死亡。对,就在建筑物的外面。姐姐没死,但她不能躺下来,她必须维持坐姿。他们把尸体带走,告诉她不能跟任何人讲这件事。这些只是一些例子。还有很多其它的例子。
没有做任何事的人也被问很多问题。他们唯一的罪状就是因为他们是藏人。西藏有许多县,而他们从每个县都叫来公安,而从这些地方来的人不住在拉萨,所以他们给他们看,监狱都是空的,但他们被带到各种地方,因为在拉萨有这么多人在看,所以他们把人都藏起来。现在从(某*)佛寺的僧侣,朋友还有亲戚,我们不知道他们人在哪里。
你知道他们说拉萨没有军人,但他们都穿便衣,而他们检查身份证。
我想要讲话,大家都应该知道西藏正在发生什么事。如果他们打我的话,也没关系〔他意思是他的家人可能也会受影响〕,我在拉萨没有做什么坏事。
许多拉萨的年轻人,例如,如果我们在〔三月〕十四日聚在一起,而我被公安打了,所以我就是被「出卖」,而你就跟我在一起〔狱卒打人〕。但我有朋友在(某*)佛寺,我宁愿死也不愿出卖他们。我在监狱里看了很多事情。一个从康定县来的人有一件新夹克,所以他们把他打死,就为了那件夹克,因为很新,所以他们说他一定是偷来的,所以为了他的新夹克他就死了。
有许多从林廓(又称夏廓)路过来的高中生,一位十七岁的学生参与了十四日的事件,而他所有的衣服都被拿走,他们把他的手绑起来,而他们推一辆车在他身上,直到他跌倒为止。他们有各种折磨你的方法。这个小孩很年轻,他甚至没做什么事。之后他说他干尽了所有的坏事。而这种现象发生在很多人身上,他们压迫人们承认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我没有见到死人,但在监狱里,人们都会叫公安或武警:“有人死了!”每天都有人这样喊。在古扎看守所有九座建筑物,每一座都有十一个房间,而每一间关二十到三十个人。有一天,一个汉人被问了一些问题,某人打电话来,问他有多少人被逮捕,他说不到一万人,而这个数字不包括哲蚌、色拉、小昭、大昭。在他们让我们出狱后,他们逮捕了僧人。我出狱的时候,我听说哲蚌寺的许多人都被逮捕了。我是在四月(*某)日放出来的。
在我被放出来之前,我遇到一个从小昭寺来的和尚。我很担心他们。军人把僧人当成另外完全不同的人,因为一个从达孜县来的僧人他的手指完全被折到另一个方向〔显示一只完全被折到另一边的手指〕,而他一只眼睛被弄瞎,他没办法看,而他比我们被打得更厉害,但幸运的……我真不晓得他们为什么对僧侣做这么可怕的事,非常非常痛。
我遇到一个从(某*)县来的男孩子,他有两个朋友住在小昭寺附近,两个都被开枪击中,而其中一位正在阿尼仓宫(帕廓里的一座尼众寺院)附近的医院里,另外一位则被带到一家尼姑庵里,他死在那里,才二十一岁,我忘记他的名字了;另外一个才二十岁,他被枪击中,而他现在在医院里,也许他也会死掉。他是在江苏路上被射中的。
一位名叫(*)的男孩,年纪(*)从拉萨附近的阿尼辛(Anishim,不知道是哪里)来,现在正在监狱里。而他的两位朋友都被枪击死亡。他与他十八岁的哥哥,是从澎波(林周县)来的,在古扎这座监狱里,有许多人都是从澎波来的。
白天很安静,每件事都是在晚上发生的,每件事都是秘密。哲蚌、色拉、火车站跟外界都没有电话连系。有时候你可以跟火车站里的人连络,但大部份时间是连络不上的。
我有个亲戚在印度。我写下我所听到看到的事,想透过网络传过去。我写了一点点,然后存在Word上面,然后突然它就消失了,我很害怕。所以我还没有检查我的电子邮件,我在国外有许多朋友,他们寄很多电子邮件来给我,但我尚未打开来看。
外表上他们向外人展示每件事都很好,但内部却很可怕。人们过去做很糟糕的事,然后强迫我们制造这个问题。在小昭寺他们没做什么事,但数千名军人包围了该寺,还有所有的庙宇,许多车辆挡住大门,好像监狱一样。我们不能再容忍了,我们应该要忍耐,但我们不能再忍下去了。没有人权,而文化灭绝是现实,这是大的部份,但小的部份我们看到的,例如在拉萨,在主要的街道上如北京路,或江苏路,有多少藏人可以在那样的大马路上开店做生意?这里是西藏的拉萨,不是中国。藏人难道不需要生活吗?中国人比较有才能,因为他们在大城市里读书。他们有经验,或足够的钱来做生意,但藏人都是从乡村里来,他们都是农民或牧民,他们没有钱,所以他们如何在拉萨做生意?更需要的是什么?是当地人在拉萨做生意还是中国人?什么中国的公安不能允许藏人在街道的一边做生意,而中国人在另外一边?--所以可以平衡起来?有许多藏人都很有才华很聪明,但他们没有足够的钱。他们有钱因为他们住在北京或上海。那就是小部份。
我看了很多事,我还好,我可以做很多事。但我看到许多藏人,他们生活的方式,还有中国人生活的方式,而这里是西藏。当地人不应该比中国人优先,但应该有所平衡。有一些非常老的藏人从政府那里收到退休金,你可以在电视上看到他们。他们对藏人说很坏的事情。我看他们在电视上,而我笑了。有许多西方人正在为藏人的公民权利奋斗。我很高兴这些人正在做这件事。我希望每天可以在家学到更多东西,但我不能。当我看电视的时候,每件事都是谎言,所以我的心很痛〔指他的心〕,而这是很悲哀的事。所以我在街上走路,我看到军人问我要身份文件,他们看着我的证件然后问我:“你在哪里出生?”而如果说错一丁点话,你就完了。他们检查你的照片与你的脸,但一个中国人可以自由走过〔不需要身份证〕。
以前,这里是最好的地方,但现在这里像个大监狱,不像拉萨了。但我关在监狱里的时候,一个藏人公安告诉我:“跪在这里!”而我的姆指绑在我的背后。他坐下来〔在我面前的椅子上〕,把他的脚放在我的头上,用脚踢我的前额,把我的头推向后仰,然后不断打我耳光,我看到这个人,我觉得很难过。他是个藏人,而现在我每天都会看到他,〔自从那时候起〕我已经见到他好几次。许多中国人与藏人跳到我的背上,踢我,打我的头,他们把我的头转过去,所以我不能看到他们的脸,但向我显示你的脸,而做那些坏事--那是最糟的事。
这只是一个经验,而我学了很多。在监狱里,我梦到食物,而我记得我们在家煮的食物,我的妈妈与我的姐姐煮的东西,而我觉得似乎可以闻到它,然后我真正开始感激家里的食物多有滋味。我通常都都吃得很干净,然后我说:“那不好吃,”现在我知道那非常非常好吃。这些是我有生以来所见过最糟糕的事,但你学会如何成为好人。有时候,当我(亲戚*)的小孩来我家,而他们不做功课,我骂他们,打他们。但现在如果我骂他们,我有时候感到很难过。我已经学了很多了。
我担忧的是人数很少的藏人人口。许多人正在死亡,还有人被折断手脚,很糟糕。还有人在监狱里,像我一样,而我不停地想着那些被关在监狱里的人。我想着他们所处的可怕环境。年轻人,十六岁或十七岁,一直不停地哭--让我很难过。我看到手脚被打断的人,还有被枪弹击中的人--看到他们苍白的脸是非常非常悲哀的事。
首先要结束中共独裁政权:
回复删除未來顯而易見的現象即將出現,非洲龐大人口因糧食不足而死亡,歐洲列強為了大麥的供應而大打出手,東南亞因過度開發森林以種植油棕等能源作物而導致多處沙漠化,中、印因白米供應不足而發生大規模饑荒,美洲發生大規模的非法人口遷移至有多年大麥儲存量的美國。甚至未來的第三次世界大戰開打,不是為了能源而是為了搶掠有限的食物;每個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意念都對地球的影響甚多,本人早在2001年即製作一卷「一念之善 一念之惡」影帶,2002年廣傳給各國元首及領袖以為施政之參考。期盼在全球暖化加速,尚有一絲空間之時,團結全球人士,一起面對大自然的反撲!
不爱护大自然的结果,掏空深山放核武:
回复删除5月12日大陸中國遭逢百年強震,瞬間變成人間煉獄,規模甚至強過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強度驚人,餘震已逾數千次。四川省經歷三十多年來最大的地震,日本筑波大學副教授八木勇治分析表示,在這場大地震中,長約兩百五十公里的斷層分兩階段錯動,破壞力相當於日本阪神大地震的三十倍。四川大地震死者已逾5萬人,各地救難人員已陸續抵達搶救中;震央所在地的汶川對外聯繫仍然困難,數萬人生死未卜。中國政府現在愈來愈擔心五百多萬失去家園的災民之間可能爆發疾病。一名10歲女學童,必須接受當場截肢才能脫困,痛的臉色慘白,浩劫餘生,傷痛難忘,天地變色,天地悲鳴!眾災區遍地是倒塌的瓦礫及毀壞的環境,冰雹、落石、天搖地動、瞬間飛石砸下來、地表在人的面前裂開、地層下陷、屍首浮現,抬出來的都是扭曲變形的屍體,實在讓人不忍心看到這樣的景象,億萬生靈皆手足啊!
洪道子:致全球元首公開信
You have nothing to complain - it is war, and it is you and your kid who declared war in the first place.
回复删除If your story is true - according to my observations, most of your kind are liars - your victims, e.g., the girls who died in the riot, would be happy, as the murders began to pay the pr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