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15日星期一

来自图伯特:“我是藏人!”


这里有来自图伯特的声音:诗人嘎代才让、阿顿•华多太、德乾恒美、雪儿东珠、牧笛的同题诗——《我是藏人》。选自嘎代才让博客http://blog.sina.com.cn/gadaicairang,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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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代才让:我是藏人

之所以我是藏人,每每
觐见大自然的胸怀:雪山、草原、蓝天
湖泊时,忍不住将浮肿的身子
投入其怀抱。因为它从不拒绝
爱着的一切。

你知道吗?

“我的同胞曾被囚禁在这里
四水六岗卫教军曾溃败
在这里。

桑烟缭绕
海螺鸣响
房顶插满五色经幡的地方
这里是我的家——高原的胸膛
西藏!”
——题记

0,

清晨,给佛供一碗净水
我不再要求更多:西藏的存在
使我的一生得以完整
不再害怕失去。

在这里,与你相遇
与万物相遇。感受到了爱
感受到了被爱。

之所以我是藏人,我一直坚信
历史,一直坚信
神灵的存在。

1,

“我听见了无数种族的语言
在我的母语里哭:

铁匠/农夫/猎人
妓女/商人/小贩
……

我已不屑于眼前的景象
虽然有事没事儿爱唱《翻身农奴把歌唱》
但我能分辨清楚
说话带有女人腔的男人必定是个
山东汉
穿着难看的摄影背心的是个
四川妞。

此刻,我正抚摸残损的佛像
怎么也想象不出
这些人在一个月后
一边比划着一边惊诧地说:

“藏人既然是有信仰的
喇嘛怎么会杀人?”
我想:一切都有理由让人畏惧

夜遮盖大地
我们还去往哪里?

2,

因为我是藏人,我有
许多回忆:

“猕猴和罗刹女
与自然和睦相处的天性
以及,图博王朝
格萨尔的传唱”

因为我是藏人,
遇上了悲伤的生活。
因为我是藏人,
得到了足够的安慰。

然而在这个专制的冬天
我写下了这首诗!

3,

“她的眼睛和手掌的纹路都是西藏的
她的名字,西藏的
她的梦和悲伤,西藏的
她的信仰,她的双脚和身体,西藏的
她的语言和她的沉默,西藏的
她的声音,西藏的
她的出生和死亡,西藏的”①

4,

做梦见到了父母
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我深信,这一刻
我并不伤心

起床去点了一盏酥油灯
这是一个雪天的晚上
我决定退下手腕上的佛珠
念经,祈祷。

此时的夜,真实,
厚重。

5,

对于我来说
天葬并不可怕
对于你来说
天葬是愚昧的

因为我是个藏人
了解自己。

6,

这一次拒绝是
与你的身份有关
我说我每天附带一把藏刀,并不是
为了杀生。
你总猜测世界上有这样一个地方

“说藏语,因为是藏人。
过洛萨,因为是藏人。”

我就这样用母语回答你
“阴阳两隔。
我说我带刀,原因在于清醒地认识自己
恐吓自己。”

7,

“他们来了,在星期六中午
他们来了,乘着形似装甲车似的公共汽车
他们来了,带着轰响的锯子,工具,还有绳索
他们来了,那七位劳工
他们来了,那七个鬼魅
他们来了,醉醺醺地,像抱着鲜花似的抱着啤酒瓶
他们来了,穿着迷彩服一般的绿衣

满脸通红
皮鞋乌黑
他们来了……”②

8,
我是藏人,
要恭顺地膜拜。
我是藏人,
要参与自己的所有宗教节日。
我是信佛的
不能夺走这一个属于自己的
洗礼。

9,

“走多远,我会抵达西藏?
走多远,我会见到父母?
走多远,我会穿上藏装?

赤身裸体
我们将奔向拉萨
以溃烂的双脚
证明我们伤痕累累的身心是
属于藏人的!

花园寂静
拉萨化为一只鹰鹫在飞
雷鸣近了
雨就来了!”

10,

之所以是藏人,跟其他民族不一样
我们遭受歧视、监禁、折磨、死亡,显然变本加厉。
之所以是藏人,我不再恐惧。
没有胆怯,依旧信佛,习惯地
在尊者像前点燃无数供灯
为死去的同胞。

说着母语,深信,这一刻
我是安静的。也是幸福的!

之所以是藏人,我时常打听
除了西藏,哪里还有一块富有诗意的流亡地呢?

注释:
①仿阿拉伯诗人默罕默德·达维什诗作《来自巴勒斯坦的情人》。
②摘自伊拉克诗人萨迪·优素福诗作《星期六早晨》。

2010-2-10,安多

阿顿•华多太:我是藏人

我从视天下众生为父母
那个无边的慈悲
和亘古的轮回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祖母手中转经筒
飞快疾转的微小细风
吹拂到面颊的真谛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喇嘛们闭目静思
为芸芸众生,为天下和平
诵祷的天籁之声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与羚们、鹫们,还有
森林们和山泉们,自然地
和睦相处的天性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尊矿山为神仙
敬水源为神灵
而膜拜,呵护的虔诚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弄脏一块碎小食物
抛弃它时必说的:
“但愿被一只瞎鸟捉到”
的那一句话里
感觉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吐一口痰沫,然后
把它掩埋于土中
这些不经言教的古老举止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伟大的藏语
和不朽的藏文
铸就的格言绝句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远古的三十个字母
在的德格印经院的上空
星星般闪烁的辉煌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格萨尔的赤兔马赛过
阿喀琉斯的战马,与特洛伊战争
同样经典的霍岭大战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当代彩超般的藏医胚胎图
释解生命本质的藏密
和算得出月亮上有水的历法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贝克汉姆踢球时的弧度
吐蕃善毬者的大脚
和皇家马球队的高原基因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达尔文迟过猕猴和罗刹女的婚礼
和这个初为大海,后为森林
再为草原的高原传说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地球之巅寒雪里悠哉的牦牛
雪山下的河边赤身嬉戏的牧童
和曾经偷食过雪狮乳汁的族脉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吐蕃赞普的所向披靡
和萨迦,帕竹,噶丹坡章
自上而下的沧桑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埋于敦煌沙丘的藏文牍简
古格壁画的不朽色彩
和茶马古道高耸的碉楼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卫藏的神圣佛法之区
多康的彪悍俊美之区
和安多的良马佳驹之区的整体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布达拉的白宫与红宫
宫殿下灰色的会盟石碑
和多康的“噶玛洛”部落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我从我自己是藏人
而不知道自己是藏人
的众多困惑和忧郁里
感觉到自己
是个藏人

德乾恒美:我是藏人——一匹思想里羸弱的枣红马


迈动脚步 奔跑过草原

我发现远处是海 波潮涌动

草地上 风疾驰而过

笔在此停搁,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困顿与空乏。思想的原野上一匹瘦骨嶙峋的枣红牡马,瘫倒草地,我恸泣它的瘦弱、无助与肮脏而布满泪痕的脸际,是谁将这匹羸弱的牡马遗弃在这片凄凉的草地?阔大的草原上没有一丝光亮,只存空旷天际微末星光。这匹枣红马枯卧突兀的砾石旁,石块如黑铁一样冷峻,石缝里艰活着一丛野草,淡淡的暮色里呈现墨的色调。我在想,一堆砾石在广阔的草原上如此富有情意,侧立牡马身旁,仿佛是守卫,于这样一个奄奄一息的生命即将失却的回忆里。

繁星的光辉胜过了躲在云层里的月,月目睹了这一切,却毋视了生命的将息。繁星闪烁不停,似乎迫不及待,可它们的力量何其遥远与微茫!这匹思想里的牡马羸弱,它是幼小的躯体。也许它从未有过奔驰千里疆域的快感,更无狂风飘鬃,引颈长嘶的兴致,这一切也许只是它的童年时代,在走失马群前的回忆里,它依偎母马身旁,晴朗的日子里吮吸着母马硕实的乳房,这惬意的每一天。风侵雨袭时藏在母马腹膝下,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灾难。如今它却遗世孤独,只存身旁黑铁的记忆里曾存现过一场将死的孤绝场景。

黑铁是沉默的,它之上的野草在朔风里拂动着,一切没有言语,没有提问,亦没有回答,只留下一缕将逝的思绪伴以这广阔夜幕下的草原。

(马可菠萝 于青唐 )

雪儿东珠:我是藏人

我以卑微的姿态,生活
在高贵的雪域
我以单纯的母语,诉说
那虚假的历史
埋没真相的日子里,我们
以藏人的身份,努力挖掘
人间的真理

背一把吉他,徒步
走在逐渐沙化的草原上
悲惨地歌唱,无力地弹琴
从帐篷到高楼
从骏马到轿车
整个过程弥漫着浓浓的“伪道”

弯着脊背,
父亲拿起沧桑的经轮
祈祷雪域处处可见的冤魂
恋人老去的日子里
我们承受过最凄凉的牧歌
半夜,一声叹息
胜过无数狗吠

踢踏、锅庄、弦子
谁震动沉睡的原野
骏马、铠甲、利剑
谁统帅苏醒的兵团

默默地望着,像母亲一样的庙宇
守望那最后的玛尼堆

等待的日子太长
游子的旅程太远

藏人,正在慢慢爬起
忍着疼痛,驮着尊严

2010年2月10日写于安多

牧笛:我是藏人

就这样
我们生活在
伸手,能触及太阳的地方
雪一般的纯净的地方
以最高贵姿态
生活在雪山围绕的地方

并不是空穴来风
那阵带着流感病毒一样的风
终于 经过万千的筹划
席卷而来
使牧歌、母语
甚至经卷昏昏欲睡

我是藏人
我深知站在屋外
不敢迈步的痛楚
我是藏人
我深知驱逐在外
寻觅故乡的悲哀
我是藏人
我深知母语边缘
难遇亲人的凄凉

我们都是藏人
没有沉睡不醒的梦
没有通向峭壁的路
没有寻找不到的家
只要我们携起手
因为我们都是藏人

13 条评论:

  1. 当年藏人救共军,今日共军杀藏人.
    当年维人迎共军,今日共军煮维人.
    当年蒙人接共军,今日共军宰蒙人.
    当年满人宽汉人,今日汉人灭满人.
    桑杰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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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祝福嘎代才让、阿顿•华多太、德乾恒美、雪儿东珠、牧笛.
    唯色,请看facebook留言,照片发到我的博客上了.
    桑杰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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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是藏人 因为我说的语言是藏语
    我们有三十个字母
    我是藏人 因为我的名字是喇嘛起的
    我们有藏文的名字
    我是藏人 因为我信的教是佛教
    我们有生死之术
    我是藏人 因为我是雪山的主人
    降红色就是我们
    我是藏人 因为我信教也可以吃肉
    藏传佛教就是我们
    我是藏人 因为我被他们叫做“阿老”
    他们看不起我们
    我是藏人 因为我周围死了很多人
    他们拿枪对我们
    我是藏人 因为进出我的家乡不自由
    我们和他们不同
    我是藏人 因为我腰间有腰刀
    我们要吃肉
    我是藏人 因为我的枪送到了寺院
    我们有戒杀的习惯
    我是藏人 因为我从来没有敌人
    我们随和
    我是藏人 因为我们看来世比现实重要
    唵嘛呢叭咪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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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过年这几天看了这个网页里2/3的文章,也看过王力雄先生的《天葬》。王先生在天葬里的一些观点我很认同,即使没有中共的强迫介入,藏人自己也需要一场类似文艺复兴的运动。
    作为一个回汉混血的基督徒,我觉得你们藏人要走的自由之路实在还太长,独立也仅仅是个开始而已。即使今天图伯特独立了,顶好也不过是伊朗那种政教合一的神权国家。
    我觉得刘晓波说的很对,中国要想真正自由民主,得作300年殖民地。你们图伯特,起码得4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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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更长也是要走的,不走就只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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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对于楼上这位基督教士的想法本人无法苟同。西藏的发展的确很落后,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得重复或者是尾随中国人的弯路。何况今天我们还有一个历经风风雨雨的领袖。他的经验和学识不会让西藏沦落为如同伊朗般的国家。再者,世界化的进程和信息化的演变西藏不会被孤立在外。相反,西藏包容的意识形态和纯朴的生活方式将很容易引进世界化的政治理念和人性化的治国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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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阿佳啦!Losar 扎西德勒!
    作为一个图博人,我为您得勇气而感到骄傲,为您的执著而感到敬佩。谢谢您在如此不安宁的情况下为我们六百万的图博人夜以继日。 在此图博新年之际,我代表我们全家向你道声“Losar La Tashi Delek Shok". D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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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你们用不用走中国的弯路我不知道,我也预测不到。但是自由和独立,救亡和启蒙,在任何一个殖民地都是必须的。你们亡国之前并不曾是一个自由的国家,几千年历史里也没有比别人更多的自由的传统。西藏的封闭又是不可忽视的。这代达赖喇嘛确实睿智博学,但是他已到老年,而独立之路依然还很长。借助民族矛盾达到自由的目的确实是快捷的办法,中国在辛亥和二战的时候都这么作,也成功了,但是到今天离自由还很远。
    独立本身不是最困难的,也不是最根本的目的,如果独立成一个非洲或者南美那样的专制国家,岂不大大降低独立的意义?
    你把独立和自由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领袖身上,这本身就很危险。不恰当的比喻,达赖喇嘛之于西藏,也许就像上一个教皇约翰保罗二世之于波兰。以天主教的影响力和波兰人自己的自由传统还有开化程度,人家才算勉强搞定。你自己掂量掂量,西藏比波兰如何?波兰只需救亡,你们还需要启蒙。(当然我们也需要)
    不过眼前也有比较鼓舞的例子,比如不丹,那个小国家就在经行自上而下的民主改革。但是西藏比不丹又太大,很难像人家那样船小好掉头。
    如果你们在一开始只是为了独立而独立。后面不知道还要走什么样的弯路。
    1945年日本战败,中国人以为独立了,该自由了,但是自由在中国大陆一直没实现,在台湾也经历了几十年的坎坷。中国,还有印度的经验教训,一定要借鉴。
    =========
    题外话:
    前天看这里面的一篇文章时想到的,但是想不到是哪篇了。
    六百万藏人里哪怕只有一个是穆斯林或者基督徒,任何人就都没有资格叫全体藏人敬拜达赖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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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不丹这样一个古老的国家,没有当过殖民地,却自发地走向民主了。虽然离实现现代美国式的民主还很遥远,但这是一条和平的民主之路。说非得当三四百年的殖民地才能实现民主,真是奴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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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不丹时时有成为印度殖民地的危险,今天的相对独立也是帮助印度镇压叛乱换来的。无论如何他们是一个很小的国家,而且赶上了这么一个开明的国王。一是为了建设民主政治,二是这个国王也意识到,如果不丹再不融入现代世界文明,很快就会丧失独立,重新被印度吞并。与其日后像锡金王室一样流亡,自然还不如虚君共和。不丹自身国情,环境机遇还有民主改革的领导者,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以西藏之大,很难复制。
    你一听殖民地就逆反,这本身也是中共教育的结果。殖民地有各种情况,有今天东突厥斯坦和图伯特之于中国的这种殖民地,也有昔日香港之于英国的那种殖民地。现在香港人追求自治的积极性甚至超过回归前,这充分表明了他们对新国家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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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说西藏比不丹大,所以就难以实现民主,这是没有道理的。其实藏区只是面积大,藏族人口很少,只有六百万(但是不知道汉人移民究竟有多少)。现在的西藏流亡政府就是模仿三权分立原则建立的,虽然还很幼稚,但无论如何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如果图伯特获得独立,我相信一定会比中国更早实现民主制度:一、图伯特不像中国那样有两千年的专制统治历史,没有那么沉重的历史包袱和那么尖锐复杂的社会矛盾;二、藏民普遍信仰佛教,宽容、慈悲是藏族的民族特质,政治斗争的激烈程度远低于汉族;三、藏族是崇尚真理的民族,不像汉族那样热衷于使用愚民政策来稳固政权,所以政治透明性、公开性高;四、藏族有像达赖喇嘛这样的智慧超群、品质高尚的领导人,这是汉族最缺乏的,汉族的官僚阶层已经腐败透顶。
    另外想纠正楼上几个错误说法。一、藏族不是为了独立而独立,而是为了摆脱汉族的奴役,为了保存藏族优秀的语言、文化、宗教等人类文化遗产的精华和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青藏高原的生态环境而争取自己的民族权利。如果不独立也可以实现这个目的,藏族人会选择不独立,就像达赖喇嘛所倡导的中间道路。现在是共产党堵死了所有和平的解决方案,把整个藏民族逼到了独立这条路上。
    二、藏族里即使有信基督教或者伊斯兰教的,也不妨碍他们尊崇达赖喇嘛。达赖喇嘛以其超凡的人格魅力和一贯倡导的平等、慈悲、宽容的理念,已经赢得了全世界不同国家、种族、宗教信仰人士的普遍尊崇和赞誉。某些对宗教特别执着的人才会死守宗教门户之见,对伟人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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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唯色兄你好!今日专门搭梯子越过墙这边来瞧瞧看不见的西藏的风景了。很美!以前只怪我粗心,老是找不到可以写评论的地方,现在好了,终于找到了。看到这么多来自图伯特的藏族诗人用汉字写的表达藏人情感的诗歌,我作为一个放弃了(不!讨厌并反对)宗主国文化霸权意识的异族文化“他者”,心里既感到很是高兴,但更感到很不是滋味。这种不是滋味的滋味,当是我把自己想象为一个被剥夺了本民族母语表达权利的藏族兄弟时,才能从心灵深处升腾出来的。请代我把我的手和他们的手紧紧叠放在一起,好吗?唯色兄。另外,我提一个建议,请你抽空把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诗歌放一些在这里,好些朋友想阅读分享呢。晚上见!——愚弟威廉退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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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此外,我想告诉你一个情况,我刚打开你的这个博客的时候,首页右上部处出现了你前天晚上写的那首《在路上》的小诗,然而,过不了一会儿,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威廉退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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