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7日星期五

【独立录像作品】“王胡子来了!……”




山上的王先生(独立录像作品)

作者:郭珍明

地点:乌鲁木齐

梗概:

那个维吾尔少女,在山上,用汉语和维吾尔语反复呼喊:“王胡子来了!王胡子来了!王胡子来了!……”她的呼喊被风带走。(用汉语喊“王胡子”,用维语喊“来了”)

“王胡子”,即中共将军王震的外号,1949年带军队进入新疆,后任中共中央新疆分局书记,新疆军区第一副司令员、代司令员兼政委。

王震被新疆本地民族称为“杀人王”。他在新疆三年多,杀维吾尔人如麻,甚至发出豪言壮语:“老子杀得新疆五十年出不了一个反革命。”传说维吾尔人吓唬小孩子,只要说“王胡子来了,”孩子就不敢调皮了。

但推特上维吾尔网友 @Uyghurspeaker说:“我们就叫他王震,我是后来从网上才知道他那绰号的。人们说维吾尔人用王胡子吓来唬哭闹的小孩那也是夸张,一般不会用特定的人名,只是说‘你再哭就把你给汉人’”。


(补充一句,我在看这个视频的感受是:是的,王胡子来了,山下已经一片王胡子。。。)

网址:

1、YouTube:现象展览:《波斯坦》-《山上的王先生》by郭珍明 http://www.youtube.com/watch?v=EIIRLpzmHgY

2、土豆网:山上的王先生(独立录像作品/郭珍明/乌鲁木齐)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CIeiHl9oxJ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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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诸多文字记录,王震在新疆的血腥令人发指,这篇文章就转载:

“当年如哪个维族村子收留了杀害解放军的叛乱分子,王震马上令人包围整个村子,限令在规定时间交出来,如不交出,解放军会自己先把嫌疑犯干掉,而且按牺牲的解放军5-10倍数额来补偿,有个村子因在抓人时抵抗并杀害解放军结果被大炮轰平。” 
“死一个战士杀10个当地人,戒严后是任何3个维族男人上街杀无赦。其实铁碗政策的副作用也很大,除非能持续100年,禁用维语禁穿维服。将其彻底熔于汉族之中。” 
“王回京汇报工作說: 老子杀得新疆50年出不了一個反革命。” 
“王震在新疆的严厉大规模镇压时间只有几个月,但是也把想杀的和该杀的解决的差不多了,等中央的命令下来,他就收手了,剩下的只不过是大地zhen后的余波,但是效果很明显,影响也很久远,一直到80年代,新疆的吓唬小孩就说:再哭!王胡子来了!” 
“王当时镇压的时候,对一些维族村庄采取了三光政策,把村里男女老幼赶到一处,然后用机关枪扫射,大概类似于今天萨达姆对付库尔德人差不多铁血的政策导致至少50万维族人逃离家园,跋涉到土耳其定居……”

维吾尔人对王震恨之入骨,但新疆许多汉人却对王震崇拜有加,称“在王震60多年的革命生涯中,率军进驻新疆在新疆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是最光辉、最动人、最永垂史册的”。

王力雄在《我的西域,你的东土》书中也写了与王震相关的一件事:

“似乎只要有权力,一切都可以恣意妄为,无需顾忌无权民族的感情。典型一事是把王震骨灰撒到天山。新疆本地民族把所有的水视为从神圣的天山流下,穆斯林又特别重视洁净,不仅是物理上的,还包括意念上的洁净。骨灰是不洁的,王震又是异教徒刽子手,把王震骨灰撒在天山等于弄脏了所有穆斯林的水。 ”
“治理新疆这么多年的当局颟顸到如此程度,为了满足王震的愿望,一千多万新疆穆斯林的意愿必须让位,而且还大肆宣传。新疆穆斯林对此的确没办法,水还得照样喝。但是一千多万穆斯林每次喝水时,眼前都会闪过不洁净的阴影,随之非常合理地想到,如果新疆是独立的,就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胡子来了!……”


3 条评论:

  1. “……人们沉默无言,我等到血都痛了!”

    文/唯色

    摘番茄的僧侣。年轻的许下静默戒的僧侣。在和平的时候,他可以两年不说一句话,然而暴雨将至!

    暴雨将至。一位许下静默戒的僧侣正在摘取已经成熟的红番茄。他微笑着,显然满足于这样平静的僧侣生活。他是真正热爱这种生活的僧侣,所以他许下哑愿。

    暴雨将至。那最先扑来咬他一口的是只蚊蝇,但紧接着是谁,不但要咬他,还要逼他破戒,还要当他的面,杀死他救助的那个异族女孩?

    连正在成长中的孩子们也在玩战争的游戏。不过,请相信那经历过太多的老修道士说的这句话绝不寻常:“时间不逝,圆圈不圆。”

    夜深了。修道院的祷告结束了。流星划过幽深的长空。星空下,身披僧衣的僧侣们影影绰绰地走过起伏的山岗。——多么地似曾相识啊。我的意思是,这分明是与我的家乡——西藏相似的景致。轻轻回响的音乐,有着浓郁的巴尔干地区的风格,为什么这样忧伤?


    萨美娜。那个阿尔巴尼亚族女孩,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给不说话的塞尔维亚族的年轻僧侣。这名字只出现过一次,但却印在了他的心中。女孩子惊惶失措,脸上有伤痕,就像是正被追杀的小动物,乞求着保护。无言的修道士走入黑夜,摘下几个番茄,带回藏匿着女孩的小屋。

    枪。皮靴。杀气腾腾的脸。出现在东正教修道院的日常仪式上。平日里,这些持枪者也会百般恭敬,因为这里是一个民族信仰的归属之地。但这时候,他们大喊大叫,疑心重重,气愤填膺。只有那半疯半傻的人才会慌乱地去亲吻神父的手。

    他们四处搜寻着女孩子。因为那女孩的缘故,他们中的一个人死了,而那个人原本是他们的骄傲,他离乡多年,成为著名的摄影师。可他从伦敦返回故里不久就死了。为了带着差点被同族人奸污的女孩出逃,他承受了来自亲人的子弹。

    “我们一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别。转过另一边面颊吧。”

    “不!我们已转过!”

    于是那半疯半傻的人马上就变了。在狂笑中,在疯狂地扫射中,一只无辜的猫被子弹打得血肉横飞。


    “主,我虽走过深夜的荫谷,我无惧邪恶,因你与我同在。”许下静默戒的神父就要开口说话了。他还能再沉默下去吗?在刺耳的枪声中,他的沉默已经多余。

    我们本来习惯了听不见他的声音。这位许下哑愿的僧侣,他的声音在这部电影里应该是不存在的。除了时时浮现在他原本脱尘的脸上那脱尘的笑。他的声音,其实很迟才响起。当他不得不开口,他的声音是那样地突兀和陌生,让我们觉得刺耳。而且,这声音有些粗糙,有些生硬,甚至有些苍老,似乎不应该是从这么年轻的僧侣的喉管中发出的。

    正如我们只习惯看他穿僧衣,而不习惯他换上俗人衣裳的样子。

    深夜的修道院多么美丽啊,如果没有杀手和枪声的话。年迈的神父只能将两个年轻的孩子一起驱逐门外。将两年不说话却不得不开口的男孩子——他已经没有做神父的资格了——和伤痕累累的女孩子驱逐门外,因为修道院是不能收留女子的,更因为这个异族的女子一旦被寻获,会给修道院带来灭顶的灾难。那么。那么就让似乎自由了的人儿在星空下出逃吧。

    半疯半傻的杀手在激烈的摇滚乐中扭动身体。而后昏睡在地。在睡梦中,他还喃喃地念叨着“猫,猫”。——为什么?

    星辰明亮。圆月运行。大地苍痍满布。渐渐天色晴朗。渐渐烈日灼身。


    暴雨将至的时候正是烈日灼身的时候。就像两个以为可以奔向自由(而这自由的象征是男孩子的叔叔,正是那位已被打死的摄影师,他们却不知)的年轻人拥抱在一起,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生生拆开。那是女孩子的亲人,但不是男孩子的族人。早已成为仇敌的两个民族是两个不可调和的阵营。于是,女孩子被她的阿尔巴尼亚族爷爷狠劲的耳光打肿了脸,而当她不顾一切地追赶被逐的男孩时,一串串吐着火焰的子弹从亲生哥哥端着的枪膛里喷射出来!

    音乐。巴尔干的音乐。最清晰可闻的是巴尔干的一种风笛轻轻回响。忧伤极了。催人泪下。

    “嘘,别说话。”这是不是倒在地上的女孩子想说却无力说出的话?看哪,她所有的力气只能将颤抖的手指贴在嘴上,让心痛欲绝的男孩子明白,——这时候,嘘,别说话。原来她死到临头,却还惦记着男孩子的安全。

    她年轻的脸贴着大地。她年轻的胸口冒着鲜血。她年轻的手垂落下来。已经到了这时候,她还能再说什么吗?——嘘,别说话!而他,刚刚打破了静默戒的僧侣,也只能守在爱上不及一日就死去的恋人身边,欲哭无泪,欲诉无语!而远处,似乎雷声阵阵,暴雨将至……


    “鸟儿吱吱叫着,飞越漆黑的长空,人们沉默无言,我等到血都痛了!”

    (注:电影《Before the Rai》(中译《暴雨将至》,又名《山雨欲来》,马其顿/英国/法国于1994年合拍。导演:米柯•曼彻夫斯基,马其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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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最可怕的无非是遗忘和冷漠,所以我十分尊敬那些试图唤起人们记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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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中國人和華人說,他們十幾個人穿統一黑衣黑褲,拿統一長短刀具。但是,從發佈的一些照片看,軍警抓住帶著走的幾個人,服裝不一樣。有個人穿軍隊迷彩服,其他的人是普通衣服。還被軍警蒙住了頭。不讓世界看出真相。難道開戰之中到廝打,壓服,需要由軍警給他們換服裝?難道成昆鐵路大橋上發現菲律賓國旗,就說起事的人們是菲律賓人不可?這是最下流,低級,野蠻,殘暴的行為和謊言。公佈的照片,是一些被屠殺的維吾爾人。這樣的照片在中共的檔案里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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