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5日星期五
“六四”是面镜子,照见你我共同的命运
“六四”是面镜子,照见你我共同的命运
文/唯色
一位友人,是出生于八十年代的中国音乐人,给我发来他新近创作的一首歌,我听了一遍就记住了歌词。泪水悄然滑落,因为那透着怀念的声音在悲怆地唱着:“六月的一天,全是年轻的脸。他们在春风里,忘记了时间。六月的一天,全是年轻的脸。他们在阳光下,想象着世界。一场大风,把你吹散;一场大雨,把云冲淡。一场大风,把我吹远;一场大雨,把足迹冲淡……”
我知道这歌是为谁唱。与此同时,在我眼前浮现的不止是20年前的天安门,还有去年的多卫康三地;不止是去年的多卫康三地,还有20年前的帕廓,还有50年前的罗布林卡……那是藏人的脸,不止是年轻的脸,还有中年的脸、老年的脸,而年轻的脸最多,让人扼腕美好的生命宛如献祭一般悲壮消逝。就在昨天,我与一位远在异国的藏人谈论“六四”,认为“六四”并不是一个偶然的特例,也不是一个单单属于中国的现象;对比去年的西藏事件,其实有本质的相同。
中国异议作家余杰曾撰文讲述在“六四”屠杀发生后,尊者达赖喇嘛为被杀害的中国人洒泪,难过地说:“他们怎么能够用这样残暴的手段对付和平示威的学生?那些鲜活的生命多么宝贵啊!”尊者表示要公开谴责中共的镇压行为,而当时正值藏中接触进入关键时候,如果发表这样的声明,或将再次中止彼此的对话。然而尊者严肃地说:“在这个悲伤的时刻,我们要与那些被杀害的生命站在一起,要为他们的灵魂而祈祷。”
而在“六四”屠杀发生之前,在那年三月的拉萨老城,完全一样的屠杀发生在藏人身上。除了时间和地点不一样,另一个不同是民族的不同,但屠戮者都是中共指挥的军队,在北京自称是“人民的军队”,在拉萨自称是“百万翻身农奴”的解放者。当军队以平息“骚乱”的名义镇压藏人的抗议时,多数中国人相信的是当局的说辞。当军队以平息“反革命暴乱”的名义镇压天安门以及中国许多地方的学生、民众的抗议时,大多数人还相信当局的说辞吗?事实上,“六四”的教训之一,应该是让世人醒悟到,这个政权既然可以毫不留情地对自己的孩子和子民大开杀戒,那么它对被它统治之下的异族(或者说少数民族)大开杀戒,根本不足为奇。所以这是这个政权本质的问题,而不是民族的问题。
换句话说,“六四”其实是面镜子,清楚地照彻这个政权的本质。从“六四”这面镜子里,可以看见天安门广场变成了血腥杀场,也可以看见1959、1989年、2008年的拉萨变成了血腥杀场,还有喀什噶尔,还有蒙古草原……汉人、藏人、维吾尔人、蒙古人,等等。这个专制政权存在一日,无论哪个民族,都面临生灵涂炭。有些人认为“六四”是这个政权一时失误造成,其实不然。所以,纪念“六四”,也是纪念我们西藏的1959,纪念我们西藏的2008。
而尊者达赖喇嘛的泪,是为每一个被杀害的生命而洒;尊者达赖喇嘛的祈祷,是为每一个每一个受难者的命运而祈祷。在“六四”20周年之日,尊者再次发表公开声明,呼吁在中国取得经济发展的同时,“中国领导人有勇气接受真正的平等原则,容纳更多不同的声音。一个宽容和正常的新政策,可以引导中国社会走向真正的和谐,也可以在国际大家庭里,提高声望。”若能这样,汉人有福了,藏人、维吾尔人、蒙古人有福了,所有人都有福了。
2009-6-3,北京
(本文为RFA自由亚洲藏语专题节目,转载请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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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为反人类,反文明,反普世人权价值的党卫军。在神圣的佛教圣殿前搞杀戮,耀武扬威,草菅人命。看看那些一个个丑陋的面目,真是一群只会咬人和叫唤的狗东西。再说,道貌岸然的狗的主人胡温等人,长着白白嫩嫩人皮,戴着伪装颇有学问样子的眼睛,还打着什么和谐与发展的旗号。事实上,他们是一帮披着人皮,内心残暴和诡秘的白眼狼。他们的双手占满善良人鲜血,他们及其家人享受百姓们用泪与汗筑就的荣华富贵。刽子手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人吧,成佛还远着呢 句号
回复删除Posted by Lodi Gyaltsen Gyari in Recent Posts on Thursday, June 4, 2009
回复删除Lodi Gyaltsen 是达赖喇嘛驻美国代表,而且是中藏和谈成员之一。
http://weblog.savetibet.org/2009/06/04/thinking-back-to-tiananmen/
Today the world’s attention is rightly focused on the twentieth anniversary of the demonstrations in Tiananmen Square. As you do on significant anniversaries my thoughts have turned back to where I was at that time and the days that followed today’s anniversary.
今天当整个世界正在关注天安门示威二十周年之际。正如很多人在重要的纪念日之际所作的一样,我的回忆把我带到了当时我所处在的地方和这件事情之后几天里的那段日子。
It was early in the morning and His Holiness’ driver came to my home to bring me as quickly as possible to meet with His Holiness the Dalai Lama. Normally when I met with His Holiness I make sure to wear a traditional Tibetan chuba but the driver said that there was no time to change from casual clothes and that I should come at once.
那是(20年前的-译者)那天早上很早的时候,尊者达赖喇嘛的司机来到我的住所并告诉我要尽快去见达赖喇嘛。 平时当我在见达赖喇嘛的时候,我一定要穿上我们的藏装,但是这次司机告诉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就让我随便穿上平时的服装马上走。
When I arrived at His Holiness’ residence, Tenzin Geyche Tethong, His Holiness’ secretary at the time, was there already waiting. We were rushed up to his room where His Holiness was looking out the window at the view of the Dharamsala valley. He didn’t turn around when we came in and said to us, “Did you see? Did you see?” referring to the demonstrations in Tiananmen Square.
当我来到尊者达赖喇嘛的住所, Tenzin Geyche Tethong,当时尊者达赖喇嘛的私人秘书早就在那儿等候着。 我们然后一起匆忙走进尊者达赖喇嘛的房间,当我们走进房间的时候,尊者正在透过他房间的窗户看着Dharamsala山谷的风景。 尊者并没有回过头来而是直接说到:“看到了吗?你们看到了吗?”尊者指的是天安门广场的示威。
His Holiness then slowly turned around and asked us to prepare a statement expressing solidarity with the students and the call for democracy and condemning the brutal Chinese crackdown. I thought that because this was at a time when the Tibetan leadership was trying to reconnect with the Chinese that such a statement would derail the process. Apparently the hesitation showed on my face because His Holiness rather forcefully said to me, “What is it? What is it?” I said that if you make a statement it could have a negative impact on our attempts to reconnect. The Dalai Lama then became very thoughtful and said quietly, “That’s true,” and for a moment I thought he was going to reconsider issuing the statement. But then he became much more forceful said quite strongly, “But if I do not speak out for people asking for freedom and democracy what right do I have in asking the world for the same for my people.”
尊者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来告诉我们要准备一个声明来表达我们对学生运动的支持和对民主的呼吁,并同时谴责中国政府的残暴镇压。 我当时想到因为当时正处于西藏的领导阶层试图与中国政府之间重新接触阶段,这样的声明可能会使接触进程有所出轨。很显然的我脸上所出现的犹豫是因为尊者相对激烈的对我说:“这算是什么?这算是什么?”我然后回答到如果尊者您发表这样的声明的话,这可能会对我们重新接触的试图产生消极的影响。尊者达赖喇嘛然后变得比较沉思并对我说:“这也对”。当时那一时刻我以为尊者准备重新考虑发表声明这个问题。但是过一会儿尊者变得更为坚定并严肃的告诉我说:“但是如果我(们-译者)不对那些要求自由和民主的人民说话的话,我们又有什么样的权利让世界支持我们自己人民相同的愿望呢”。
It is moments like this that you realize the strong principles of the Dalai Lama making him the extraordinary moral and spiritual leader that he is. We then left the room and prepared the statement that was subsequently released. The statement did affect our relationship with the Chinese government. I think Chinese leader Deng Xiaoping took it personally and may have changed his attitude on His Holiness the Dalai Lama thereafter. But His Holiness did what a leader of his standing would do in such a situation.
就是在这样一个时刻让你意识到就是这样一个牢固的原则使尊者达赖喇嘛成为非同寻常的道德和精神领袖。 我们然后离开了尊者的房间并马上开始着手指定声明并发表了。 这个声明之后确实对我们的领导阶层和中国政府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影响。 我想当时的中国领导人邓小平先生从个人的角度断定了此事,而且可能因此对尊者达赖喇嘛的态度也有了转变。 但是尊者达赖喇嘛却做了任何像他这样有名望的领导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做出的决定。
Personally, the tragedy that happened in Tiananmen Square had a profound impact on my mind. As a result of decades of China’s brutal policies on the Tibetan people we had come to demonize the Chinese people themselves. This tragic incident humanized the Chinese people and strengthened my belief that if we pursue His Holiness’ efforts that eventually we can come to an understanding.
就我个人而讲,天安门广场的悲剧对我个人也产生了深厚的影响。 由于中国政府长期以来对西藏人民所实行的残暴政策,很多时候在我们的印象中把中国人民也魔化了。 这一悲剧事件的发生使中国人民人情化了(在我们的印象中-译者),并且坚定了我的信念, 那就是如果我们继续尊者达赖喇嘛努力/(理念-译者),我们最终可以寻求到一种共同的理解。
6月3下午,Dharamsala的五个流亡藏人非政府组织举行了烛光游行来纪念6.4二十周年,之后还在Dharamsala的大昭寺放映了6.4纪录片。 烛光游行还没有开始之前,很多人聚集在Dharamsala拥挤的停车场,也是唯一的所谓的广场。有藏人,老外,人很多,我也在人群中手里握着个蜡烛试图站在某个角落等待游行的开始。旁边站着几个老外,搞不懂这在干什么,就问了我旁边的一个年轻的藏人 “what is this for" "这是干什么”,我跟他很近所以我听到他们的谈论。这位老兄英文不是很好,但是还是试着用他的broken English跟老外讲:“Chinese students killed, 20 years ago, we candle light vigil". (中国学生被杀了, 20年前, 我们,烛光游行)。我靠,这老外也不知哪来的,从来没有听说过6.4,至少我感觉好像没有。 理所当然的老外的问题也就开始多了,”what june 4, Chinese students killed? how,what is that related to you?" ("什么,6.4?中国学生被杀? 这根你们有什么联系?)等等,总之把为仁兄难的是一塌糊涂。幸亏游行开始了,老兄终于可以溜之大吉了。老外也慢慢的消失在人群中,背了个背包,上面绣了个西藏国旗,(这是来这的老外中都很流行的)。 我想她大概的也知道6.4的多多少少了吧, 因为是一个流亡中的藏人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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