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字,是在嘉瓦噶玛巴的官方中文网上见到的。其实其中的细节,对于我——嘉瓦噶玛巴的皈依弟子——是非常熟悉的。而在这个时刻,重又读到这些熟悉的细节,我不禁默默流泪,想起了多年前,在楚布寺曾见到过嘉瓦噶玛巴的父母,是纯朴的、虔诚的康地牧人。当时,还见到了嘉瓦噶玛巴的姐姐和弟弟,姐姐是阿尼,而漂亮的弟弟,是康地某个寺院的朱古,令人喜爱。
不知道嘉瓦噶玛巴远在藏地的父母、手足,当听闻藏人拥戴的至为尊贵的嘉瓦噶玛巴,如今遭遇布满阴谋的构陷时,会是怎样的痛苦。我已经听说,拉萨及其他藏地的藏人们有多么地伤心。印度方面的草率之举深深地伤害了藏人,而在背后,是不是像有人士所认为,活跃着一个庞大的、强悍的、长于玩弄阴谋之术(又叫做“三十六计”之类)的身影,此刻正为它那所谓的“借刀杀人”、“隔岸观火”、“趁火打劫”以及“反间计”,而窃笑?
然而正如一位在达兰萨拉学佛的汉人尼师 Ani Pema Dechen所言:“清者自清,法王噶玛巴的圣人品格,怎么可能被浊世而染污?”
以上图片,是嘉瓦噶玛巴的父亲、母亲、姐姐和弟弟。他的家族是一个大家族,不过我只拍摄到了这几位亲人。为他们祝福,并请他们放心。作为嘉瓦噶玛巴的追随者,我们会像护法一样捍卫被污名化的“乍维喇嘛”(根本上师)。
法王噶玛巴的自我介绍
2005-3-18
http://www.kagyuoffice.org.tw/karmapa_17th/events/Karmapa_about_self.htm
说到现在的噶玛巴,趁着还记忆犹新,我来说说我的感觉和经历。有些事可能是你们不知道的,因此,这也会帮助你们更认识噶玛巴!
简言之,我是在东藏拉拓区诞生。有些伟大的传说是关于拉拓(Lhatok),传说那里的人就像“拉Lha”(神),众神所居之“拓Tok”(顶)。拉拓是一个牧区。虽然我的父母都生长在文化大革命时期,然而他们却都有强烈的宗教信仰,他们虔敬、深信尊贵的达赖喇嘛和其他各教派的喇嘛们。我想我深刻的坚定信仰,也是部份来自生我的父母,而我永远都会感激他们。
我父亲名叫噶玛敦珠札西(Karma Dhondup Tashi),这个名字是第十六世法王噶玛巴于年轻时到访拉拓给我父亲的;我母亲名叫洛嘎(Loga)。
我父亲有很多关于我出生时有趣及奇特的征兆故事,你们有些人一定也已熟知这些故事。由于这些出生时的独特征兆,我父亲时常说:“这个孩子一定是位转世喇嘛!”,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是噶玛巴。因为我们的地区非常落后,我们的家庭很贫穷,既没有名位也没有财富,很难想像自已的儿子可能会是一位高僧的转世。
我想在这,我就不需要再讲述那些征兆。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是我所记得的个人经历。当我很小的时候,我性格非常自然和清净,之后随着年龄增长及环境的关系,我的性格也有了些改变。很多人讲述我小时候曾做过的有趣故事,但既然连我自已都不记得了,那些故事也难以令人相信。我所记得的是在每年秋天,我们牧区有很多牲畜被杀,虽然我们自已人不杀,但却是雇用一些外地的汉人来杀,他们经常来牧区猎山兔。他们杀牲畜的方法是把动物的嘴捆起来,我不能忍受如此残酷的行为,虽然不能说我那时的感觉是不是出于一种慈悲心,但我深深的觉得那些动物好可怜,因此我时常为此而哭泣,到现在我还记得那种感觉。我长大后,有时在电影中看到那样的杀戮场景,虽然不是真实的,我一样也会觉得不舒服,只是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地哭泣了。
也许我曾经说过一些特别的话和做过一些特别的事,但那都可能是巧合或意外!不过我倒是觉得在我年幼的时候,我是真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慈悲心。在我三、四岁时,就在当地的寺院当了小沙弥,因为我太小了,寺院无法照顾,所以大部份时间我都住在家里。
我父亲的藏文书写得很好,他时常教我书写乌眉字体(u-med style)。因为有那时父亲仁慈的教导,现在当我看到由乌眉字体古老手写的卷宗时,都能够轻松地阅读。当然,那时年纪小,上课的时候,父亲也会打我,而我也会反抗。但今天我还能拥有这一点点的知识都是来自父亲的仁慈。
之后,为了搜寻噶玛巴的转世者,一支由楚布拉布让(Tsurphu Labrang)派遣的队伍来到了拉拓。秘书长、一位助理秘书和其他的人从西面进入我们的地区,那里我们有两座寺院─康巴寺(Khamba Gon)和噶列寺(Kalek Gon)。他们先到康巴寺然后到噶列寺。他们假装是我母亲的亲戚来寻访她。当他们到噶列寺时,遇见了我的哥哥并打听我们的事。但是后来哥哥告诉我:“他们说的话, 是一句也听不懂!”因为从来没有中藏(utsang)的人来过我们的牧区。他们讲中藏方言,那是一种奇怪的方言,我哥哥说:“他们把Tsampa讲成Shibi,他们讲了一口怪话 !”
他们从噶列寺来到了我们的住处,那里的地形很像尊者达赖喇嘛梦中所见到的景象,他们开始拍照。他们在我们住处附近搭了帐蓬,我待在房子里,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他们看起来像是在进行一项神秘的任务。
他们仔细地询问我父亲关于我诞生时所发生的事和特殊的徵兆…等等,最后他们拿出第十六世法王噶玛巴的预言信给我父亲看。 那时我父亲手中拿着预言信,我们寺院的总管(Chandzo)当场拍了一张照片, 后来在照片上有一道彩虹显现于其中。奇怪的是,在当时的天空中看不见这道彩虹,而彩虹只显现在照片上,这也可能是照片上的色彩出了问题。总之,在照片上是可以看得见彩虹,而我也看过那张照片。
他们一大早就到了我们家,而那时我刚睡醒。我看见他们在拍(照)我们家的房子,大家都好像很忙的样子。你们都看过一张品质不怎样的照片,我穿着一件肮脏的衣服。 那是我今生第一张照片!之后,我就是噶玛巴的讯息广泛地流传开来。既然已经不再是秘密了,村民们也都来看我和祈求我的加持。
另一件有趣的事是,在我们那个地区的几个寺院中,一位最受村民尊重的康巴寺喇嘛,当他知道我就是噶玛巴后,他来到了我家,顶礼并祈求我的加持。虽然他不是位高阶喇嘛,但是在我们家乡 ,他的地位可说是最高,也最受人们尊敬的,村民们都说:“噶玛巴一定是非常的大,因为我们的仁波切都向他顶礼呢!”
之后,我被带去噶列寺。一路上,我隐约记得有人告诉我们,在天空中出现两个太阳,一个是太阳,而另一个像是一面在天空中的铜镜。我依稀记得看过的这个景象,但是我不知道那是好的或是不好的征兆。
我们停留在噶列寺和其他寺院一段时间,之后我就离开了我的出生地。虽然路上有很多人在等着见我们,但我们还是悄悄地向拉萨前进。
我一直想像着楚布寺一定是个非常舒适的寺院,但是寺院的拥挤、喧扰的活动和伴随的杂音使我有一点不舒服,我非常想念我家中的宁静,虽然我还是个孩子,但我没有哭,只觉得不舒服。
过了些时候,大司徒仁波切和嘉察仁波切也来了,他们给了我一条金刚结和带来了尊者达赖喇嘛送的哈达。我被带去拉萨大昭寺(Jokhang Tsuklakhang),向大殿中的释迦牟尼佛像献供哈达后,举行了剃度仪式,并给了我一个很长的法名。
在剃度仪式之后,接着即是举行升座仪式,他们告诉我在仪式中我必须亲自主持一项观音灌顶。那是我今生第一次主持的灌顶仪式,那年我才八岁。我费了好多天学习仪轨,很不容易学。有专人指导我,但我不太能跟得上。他们担心我会学得不好,而我也同样地担心。的确很难,然而有一天,我在大司徒仁波切面前把全部的仪轨粗略地给念了出来。
从那时起直到十岁的这个期间,我必须学习背诵各种仪轨和续典(gyude),很厚的一册,差不多有1000页。我们的维那师(Omze Chenmo)是我的老师。依照他的指导,我得记诵很多的仪轨祈请文,我真的很用功。有时候我也会顽皮地开个玩笑,我有一个作息表,什么时候用餐,什么时候上课……等等。我们墙上有一个大钟,每小时会响一次。有一天,我趁老师不在的时候,我站起来把时钟的指针拨了一下,使它跑得快一点来欺骗老师,在我十岁时当我能记住所有的仪轨祈请文和续典时,我通过了一个叫(OMEZE PHU)的考试。
满十岁之后,我访问了中国几个省,也见到中国的总理,细节已不太记得了,因为那时我还小。1998年我再次地访问中国, 这次我已经长大了,所以能很清楚地记得每一件事。拜访中国大陆并与中国官员的互动,我发现,虽然他们信仰共产主义,但是他们似乎对佛教有相当深入的认识和恭敬。他们的一些谈话内容似乎也能与佛教哲学相契合,也许是因为他们拥有某种程度的自由。相反地,我们西藏官员,为了讨好他们的主子,态度完全不一样,言词粗鲁,给我的印象是也许他们才是真正的共产主义信仰者!
不久,我即计划离开西藏,我不确定是否会成功。卜卦和禅定观察的结果都是正面的,这更加地鼓励我。
然后,或许在此告诉大家这件事是合适的,在我来到印度之前,我就曾听过尊贵的达赖喇嘛,也看过他的照片很多次,但是从来没有梦见过他,而就在我们离开的几天前,我们正在准备出走,有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在草原上散步,尊贵的达赖喇嘛穿着法衣;他走向我并握住我手,告诉我‘过来吧!’。尊者带着我去一间镶着金顶的寺院,金顶闪闪发光。”我想既然我从没有做过这样的梦,这是第一次,我的目标应该会达成的,这个梦也更加地鼓励我。就这样,我假装要闭关,待在自己的居所中。我们完成一切闭关所必需的仪式包括供养糕饼等等。然后悄悄地出走。在此,我想就不必要再讲那些出走的细节了。
一路上我们尽量地保密,最后也终于安全地抵达达兰萨拉,觐见了尊者本人,也听到他的开示,如此也满了我一个心愿。
我想出走之所以会成功是因为护法神的帮助。通常,当一个人在害怕时,才会想到护法神!一路上,每次当我们要翻越山丘或通过关卡时,我便坐下来祈请,这跟平时没事时的祈请不一样。我想“神”就像“人”一样,我告诉他们:“如果你们帮我这一次,我就建一间漂亮的屋子来供奉你们,但是如果你们不帮我那么我就不做刚才所说的!”迫于情况也因为是小孩子的想法,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无论如何,因为护法神的支持和我的运气,我安全地抵达了印度。
虽然我知道,因为我的离开,对留在西藏的父母、亲戚、寺院中的僧众及我的朋友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和麻烦,然而,如果我的到来可以证明对佛陀的法教及噶举的法教是真正地有益的话,那么这所有的困难才能被忍受。相反地,如果因为我的到来而没有产生任何的利益,则那么多人所面临的困难都将变得毫无价值,而我也会认为是我愧对他们的恩情。
因此,我非常谨慎地而且尽我所能地为佛法及噶举传承的法教服务。特别是,当我看到过去噶玛巴的事业,我可以领悟到他们对所有教派的法是同样地尊重,没有任何宗派门户之见,在这方面我也一定遵守。
宗喀巴大师曾在偈颂中说过,任何各种形式的佛法,存在的,我们都应该继续地发扬它,而那些被忽略的,则我们应该去恢复它。我也将以这种方式来服务佛陀教法。
我不认为噶举传承的法教和它的哲理是不同于其他传承的法教,我追随历代噶玛巴的忠告,任何佛陀的法教都是噶举的法教,因此所有佛陀法教的追随者也都是噶举法教的追随者。我对佛教各传承教派都同样地虔诚和尊敬,并且尽力地为所有的人类服务。如果我能忠实的实践我的目标,则这一切的辛劳及那么多人因为我而遭遇的困难也才会有价值。
以上所说的是关于我自已。谢谢!
嘎玛巴的父母 现在好吗?
回复删除噶玛巴母亲那张,标准的牧区藏人脸!像极了我那为大家庭劳累了一辈子的祖母!
回复删除中国方面已经迫不及待地表态了,其“借刀杀人”、“反间计”在发酵了:
回复删除中评网:西藏出走活佛被印度疑为间谍 已被软禁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1-01-31 18:53:56
噶玛巴在印度处境不妙
印度时不时冒出有关“中国间谍”的指控,但把这顶帽子安到一个活佛的头上,还是第一次。
事发后,噶玛巴寺院发表公开声明称,他们将全力与有关机构配合调查。声明说:“噶玛巴活佛受到世界上许多人的爱戴与信任,我们所进行的公共服务的历史很悠久,而所有有关财政问题都是完全公开透明的。”
噶玛巴寺院副秘书长噶玛也对《印度时报》称,“我们知道各界都在提出许多疑问,我们会一一做出回应。但目前,我们的首要任务是配合有关部门的调查。”
另据报道,一些“流亡藏人”也纷纷站出来支持噶玛巴的清白,并称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主要原因可能是他们不了解有关外汇规定。但这些声音并没有影响印度社会对噶玛巴的疑心和提防。
据印度报业托拉斯报道,全印反恐阵线在噶玛巴所在的寺院被搜出大量外汇一天后发出警告说,“由于政治领导人和宗教领导人,我们的国家正处于危险之中。”他们还要求对非政府组织从印度国内外接受的捐赠进行彻底的调查。
印度电视台报道称,印度安全部门完成了对噶玛巴的第一轮质询,但新德里派出的由情报局和研究分析人员组成的调查小组可能会对其展开第二轮的质询,警方已经将他带到了另外一所寺院,并对那里进行了搜查。
中共中央党校教授胡岩表示,西藏和平解放前后,曾有个别西藏反动僧俗上层奔走于美国中情局、台湾和印度之间,这是事实。但如果说藏传佛教僧人为中国政府当间谍,则迄无先例,纯属天方夜谭。
胡岩说,噶玛巴活佛被印度安全机构怀疑,媒体议论纷纷,陷入现在的窘境,不禁让人想到“寄人篱下”这个成语。一个曾经在国内藏区受到民众尊敬的噶举派活佛,现在在异国他乡经过这么一场风波,肯定会感受到“寄人篱下”的滋味是非常不舒服的。
1999年12月底,14岁的噶玛巴出走到印度,曾引起轰动。欧洲议会2000年曾抛出《关于中国人权状况的决议》,把噶玛巴当成中国“宗教不自由”的一个例子。两年前,噶玛巴在西方媒体中还是“达赖的接班人”。美联社说,这位藏传佛教中的“第三号人物”将可能成为“争取西藏自由事业”的下一代藏族人的“公开声音”。
但实际上,印度对噶玛巴的限制从来就没放松过。《印度电讯报》29日称,自从流亡至印度,噶玛巴一直受到印度情报机构的关注。印度中央政府曾经限制噶玛巴的行动范围在居所的15公里以内,并限制他会见达赖喇嘛的次数。
《印度电讯报》援引消息人士称,噶玛巴曾多次试图旅行至西方国家,但是均被印度政府制止。如果印度政府持续拒绝噶玛巴出国的请求,他很有可能只能在达兰萨拉附近的上密院度过余生。
其实,噶玛巴只是在印藏人寄人篱下、身不由己处境的一个缩影。美国《时代》周刊曾刊出文章,称“流亡藏人”是身处险境的一代,他们与印度社会格格不入,被印度称为“寄生虫”,民族特性正在丧失。
据英国广播公司报道,英国威斯敏斯特大学的学者迪比亚什认为,印度媒体报道有关间谍的传闻属无稽之谈,但从喜马偕尔邦负责人的声明以及关于中国间谍的报道看,印度当局对此事进行公正调查的机会已经很小。
回答一楼的询问。
回复删除据我所知,噶玛巴在西藏的亲人,处境并不好。十一年来,一直受到当局密切的监控。噶玛巴的父母原来在拉萨老城有所房子,但听说被中国政府要求他们离开拉萨,返回昌都乡下老家。
真不知道我们藏民造了什么样的业,不光让每个人都亲戚难聚。而且我们心目中的每一位仁波切都需要如此的艰苦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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