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曾发表于2008年的《开放》杂志。今天重又贴出，为的是迎接藏历第17绕迥2138铁兔年的到来。
藏历洛萨和农历春节
◎ 唯 色
曾经，我有很多个新年是在藏东康地度过的。在我的记忆中，那些新年没有一个是“洛萨”（藏历新年），都是农历春节。我亦习以为常，很开心地穿新衣、放鞭炮、吃团圆饭、收压岁钱。我记得，在“达折多”（今四川康定），从初一到十五，亲友们相互拜年，轮流安排聚餐，但这样的新年不是“洛萨”。
回到拉萨后，才开始过“洛萨”，才知道为了迎接“洛萨”，在这之前就得培育青稞苗、做青稞酒、炸“卡赛”和“桑冈帕勒”（用酥油炸制的各种点心）、准备“竹素切玛”（五谷斗）和“鲁过”（以酥油花雕塑的羊头）。
◎ 藏历新年的种种习俗
藏历一月二十九日的晚上，家里要做很美味的“古突”（面疙瘩汤），还要很好玩地察看每个人喝的“古突”里包的是石头、辣椒还是羊毛、木炭（我竟几年吃到的都是盐，据说这意味着懒惰），然后进行驱鬼的仪式。每次驱鬼，我都被家里派去倒掉象征鬼的东西。那其实是一些糌粑捏的块儿，我们把它在身上摩娑几回，嘴里要说，所有的晦气啊病气啊都快快离开吧，不要再来了。然后扔在一个盆子里，在火把的指引下，一路放着鞭炮，一口气冲出家门，径直奔向一个十字路口扔掉它。
藏历一月三十日的晚上，要在家里的佛龛跟前供放层层叠叠的“德嘎”（油炸面供品）以及茶叶、酥油、糖果、盐巴、“鲁过”、人参果、青稞酒、青稞苗等等，要给佛龛和所有的唐卡换上崭新的哈达，而我会穿上拉萨式样的藏装、带上哈达和酥油灯，代表全家去大昭寺，在初一的零点时分，面向金壁辉煌的释迦牟尼佛像伏拜三个等身长头，然后朝拜每一座佛殿……这已渐渐成了属于我的习俗。对了，初三是要登上房顶换“塔觉”（经幡旗杆）的，如果能请到穿绦红袈裟的僧侣来家里诵经祈祷更是幸运不过，然后去城东的朋巴日（宝瓶山）或城中的夹波日（药王山）顶上挂经幡……
过去，还要在大昭寺举行整整二十一天的祈愿大法会──“默朗钦莫”，拉萨三大寺──哲蚌寺、沙拉寺、甘丹寺以及其他寺院的数万僧人云集于此，举行修法、辩经、驱魔、酥油花灯会、迎请未来强巴佛等盛大活动，但文革那年被当作“四旧”给取消了，一九八六年恢复，一九八九年又被取消，至今再不举行。
◎ 西藏藏历与中国农历，两套文化系统
西藏的历算简称藏历，中国的历算通称农历。它们和西历不相同，藏历与农历相对照也不一样，所体现的是两种独特而完整的文化，形成了各具特色的民俗。
对于习惯用西历来表示时序的现代人，在日常生活中，只重视西历，因此藏历与农历的明显区别往往表现在年节上。藏历新年和农历春节在时间与仪式上，其实有着各自不同的推算方法和传统习俗，其中蕴含的是由此得以凝聚和延续的民族认同等意识。
然而，正如中国社会科学院一位藏族学者所调查到的：“藏民族传统的藏历年，已经在广大青海藏区渐渐衰落乃至废弃，藏族民众日益转向了、并开始注重起春节的庆贺。”他还说，“随着汉文化势力逐渐向更西部蔓延，作为国家统一文化思想标志的春节庆典……日益影响并取代了青海其他各族相当于年终庆典的民俗活动。由此，春节逐渐渗进民众的日常生活而形成了一种新的‘文化霸权’。”
二○○六年藏历新年期间，我曾在我的博客上讨论过有关年节错位的话题，一位安多（今甘肃、青海、四川的大部份藏地）学子的看法是，“其实藏族的民俗力量还是很伟大的，甘青的安多、康巴藏区的年节错位是历史环境、地理环境、气候环境造成的，但其中的年庆氛围是纯藏化的”。话虽这么说，然而毕竟在这些藏地，藏历新年被农历春节替代已是事实。既然明白这是错位，为何就不能逐渐复位呢？
一位朋友发来电邮说：“在中国，藏人和维吾尔的民族主义者大都是在民族学院学习过、在中国的政治体系里工作过的，离开他们的文化，土地很久的人。”这句话让我警觉并且反省自己。
对于如我这样一个其实基本上离开“文化，土地很久的人”，需要的是回到“文化，土地”之中，去切实地经历和体验每一个日子。最好能够像每个靠天吃饭的农人和牧人那样去体验每一个日子，但我深知这是非常困难的。毕竟我今生今世已经不可能化身为一个靠天吃饭的农人和牧人了，我只能在今后注意换位思考的角度。这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不过，之所以纠缠于“节日”这个话题，正如朋友信中所说：“现代人庆祝节日的象征意义大于实用意义”，确实是这样。每个民族以及民族的文化之所以存在，都必然与自己所生存的土壤相适应，正如农历在东亚不限于中国，就安多和康巴而言，如果农历春节比藏历新年更适合自己的土壤，倒也不存在错位或者复位之说。就像如今境外的藏人流亡社会，每年的雪顿节已离开传统而有了新的调整与安排，这表明新的雪顿节更适合新的土壤。
◎ 自己选择非强加就合情合理
但根本的问题并不在于此。那么，问题在哪里呢？我想我应该把这句话说出来──只要是自己决定的，只要是自己内部的民众决定的，就是无可非议的，就是合情合理的。换句话说，当包括卫藏（今西藏自治区的主要藏地）、安多和川康（今四川、云南和西藏自治区的藏地或部分藏地）在内的西藏实现了高度自治，无论是过藏历新年也罢，还是过农历春节也罢，甚至以西方人过耶诞节的方式来迎接新年也罢，那都毫无任何不妥，反而呈现出多样化的丰富意义。可是，在如今这样一种并非真正自治的体制下，西藏民族的文化不断被侵袭、被污染、被改变，已体现在每个具体的细节上，年节的错位就是十分明显的例证，而这样的细节随着年月的积累，结果会怎样呢？
是像来自安多热贡的年轻藏人在朝拜大昭寺时，因为被拉萨人视为来自“卡切隆巴”（回族居住的地方）而“没有支配能力地哭了”？还是像达赖喇嘛给一个海外华人讲的寓言：“佛祖释迦牟尼诞生后，有一个婆罗门会看相。他看出释迦牟尼未来会成为拯救人类的导师。但他自己却哭了。他说：佛祖会完成他的伟大事业，但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我表达清楚了没有。
记得二○○六年的藏历新年和农历春节相差一个月，可是在拉萨的春节除夕之夜，满耳是全城的爆竹频传，满目是全城的火树银花，当时我心里只有这样的疑问：“有多少分布于城中各处的人们正在齐辞旧岁？他们是拉萨本地人，还是五湖四海人？”
在这个农历春节的除夕之夜，难道在拉萨，已经有这么多、这么多的，过春节的移民或短期移民吗？那天晚上，央视春节晚会上零点时分的钟声尚未敲响，拉萨全城的鞭炮声已经震天响。我奔上屋顶四周观望，啊，一道道飞腾的焰火照亮星月无多的拉萨夜空，使得宛如舞台布景的孜布达拉闪闪灭灭。
这着实令人惊诧！
居住在华盛顿的好友卓嘎告诉我，每当藏历新年来临，周围的藏人们都会按照传统的西藏习俗度过新年，培育青稞苗、做青稞酒、炸“卡赛”和“桑冈帕勒”、准备“竹素切玛”和“鲁过”……而这一切，过去她在拉萨的家里并不擅长，那都是属于长辈的家务，但如今她和周围的并不年长的藏人们个个都会。“洛萨”期间，他们挨家聚会，品尝着卫藏、安多和康的饮食，吟唱着卫藏、安多和康巴的歌曲，交谈着卫藏、安多和康的方言 ...... 在“洛萨”的日子里，就这样度过了“洛萨”。
二○○八年北京
延伸阅读：
过藏历新年：这是民族身份的象征 http://map.woeser.com/?action=show&id=361
藏历新年能被农历春节替代吗？http://map.woeser.com/?action=show&id=33
中国春节与西藏洛萨 http://woeser.middle-way.net/2009/01/blog-post_4838.html
火！血与泪的洗礼：图伯特新年
回复删除达赖喇嘛经常说，我们要团结起来保护图伯特传统文化，学习新知识。在家乡图伯特的人民，为了保护传统图伯特文化付出了血，泪与生命的代价。可是，在自由民主的美国等国家生活的一些图伯特人，却朝着相反的方向走。这几天看到网上一些留言，一些图伯特人在庆祝2011年2月的中国汉族新年春节。其中还有曾经获得2004年图伯特小姐(Miss Tibet 2004)的，现在美国之音图伯特部工作的分栏主持人。更有一个叫安多旦的人提出了所谓的“安多新年”，以此表达他对这位前图伯特小姐支持。实际上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安多新年”这个名称。由于图伯特历史被汉王朝割断分裂，也由于图伯特僧俗知识界的不觉醒。安多地区一些地方，尤其是农区，过的是汉族新年春节。但是绝对没有使用过所谓“安多新年”这个名称. 说话要有证据，这很重要。中国的“四人帮”垮台后，尤其自1978年开始到胡耀邦执政时期，安多地区像其它图伯特地区一样，在逐步恢复图伯特传统文化，当然包括庆祝与我们图伯特的首都一样的传统图伯特新年。在现在所称的青海省，我们海南歌舞团是第一个开始庆贺传统图伯特新年的国家事业单位，时间是在1978年，我是主要的倡导者和组织者之一。此后，又在西宁等地方铺开庆贺图伯特新年。照情理来说，这和向汉族同学，同事，朋友道贺汉族新年春节是另一码事情。我们有我们的唯一的，正式的传统图伯特新年=Bod-Kyi-Lo-Gsar=Tibetan New Year=图伯特新年。在图伯特中部，西部某些地方，他们要过两个年，但她绝不是中国汉族新年春节，这一点非常清楚。他们过的是同文同字同语同俗同根同源的图伯特节日。
Chopathar 03.04.2011 New York
请看看2011年2月3日的，图伯特尖扎地区的人民，图伯特永远不会再依旧：Please look the Tibetan in Gcan-Tsha on 02.03.2011，Tibet Will Never Be the Same。
西藏境内藏人表示将统一过藏历新年
【挪威西藏之声2月4日报导】昨天（2011年2月3日）是中国农历新年初一，西藏境内藏人表示不过春节，将统一欢度即将来临的藏历新年。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藏人今天向本台介绍说，（录音）西藏安多黄南州尖扎县藏人昨天并没有过中国春节，也没有从事宗教活动，包括到寺院朝佛等。他说，当地藏人称按西藏传统，计划下月5日统一过藏历新年。过去，西藏多个地方过新年有不同的习俗，有的地方不过藏历新年而过中国春节，有的地方的藏历新年定于每年的藏历12月1日，但是，目前藏人就过新年方面已逐步进行统一化，尤其是2008年爆发和平抗议后，把每年的藏历1月1日视为三区藏人统一的新年。
消息人士表示，尖扎县藏人不过春节并非始于今年，而是在2、3年前就已经开始。西藏境内藏人决定统一过藏历新年的问题上，中国政府开始感到不安。《西藏时报》昨天报道说，中共官员就此对尖扎县西藏民众表达不满，而且公安人员已经展开了调查活动。
不过，尖扎县藏人也不准备将今年的藏历新年过得很隆重。他说，（录音）当地藏人说由于去年西藏发生舟曲县泥石流和玉树大地震， 夺走了数千人的生命，因此，新年期间只进行佛事活动，以此表达对罹难者的哀悼、与幸存者的同患难。
上次美国之音的藏语节目还煞有其事地讨论什么安多新年，纯粹是添乱扯蛋！图伯特人过图伯特新年，天经地义！境内的同胞们早就觉醒了，可他们没什么选择，只好两个都过。
回复删除看看青海台的春晚，有几个节目非常大胆，处处藏着暗示，让人不胜充满遐想！而且整个晚会的主题都强调了“多，乌，康”的团结。他们在压力下，尽全力地钻空子来保卫着图伯特，身在自由国度的我们还有脸扯什么安多新年？ 我是图伯特安多地区农牧名的后代，我唾弃那些为所谓的“安多新年”找借口的狗屁学者！
Thonyoe
Thonyoe说的很对：“境内的同胞们早就觉醒了。”从前些天图伯特尖扎地区开始统一过图伯特新年就是最典型的列子。尤其是2008年3月10后，对图伯特民族和灿烂文化的认同及其它方面，他们的观念意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震惊了世界。图伯特安多斯楞地区接近中国兰州，斯楞与拉萨的时差是一个小时吧？！
回复删除而美国东西时差是三个小时，加拿大东西是四个小时，俄罗斯东西时差是十一个小时，究竟他们特殊，还是我们图伯特特殊。
有些人以时差来解释他们的歪理，完全是错误的。时差三，四，十一个小时的国家的人民在过的统一的新年，我们图伯特东西时差才是一个小时，难道非得过两个新年不成，而且还是汉族的新年春节。我们应好好向图伯特国内的人民学习，看齐。他们的觉醒是用血泪和生命换来的。再，为此，我还专门请教了一个日本学者，他说，日本国家统一的新年在每年的1月1日，不过有些人也过两个新年，这就看家庭情况等因素了。他说，他要求母亲过1月1日的新年，有个意思就可以了。他还说，我们家以前有时也过两个新年，啊呀！相当麻烦，食品饮料都是一样的，换多少也是那样，往往是吃不完，浪费很大。后来在他的建议下，母亲就同意只过一个年。关于怎样向日本和其它国家的人民学习，怎样正真落实尊者达赖喇嘛的言教，我要另外发文字。我们生活在国外的同胞及社团中，有些情况很糟，的确要作很大的改善，对有些事情，我们要提出严厉批评，还要提供如何改善的建议。注明：借图伯特新年之际，为玉树和舟曲以及晋美诺布先生祈祷：Om Mani Padme Hum .Chopathar 图伯特新年。03.05.2011 于美国纽约市
我还没有看到讨论有关农历春节的美国之音的藏语电视节目，但对所谓的“安多新年”的说法很不以为然。
回复删除春节就是春节，洛萨就是洛萨。春节不是藏人的，洛萨才是藏人的。
越南都在有意识地摆脱中国文化影响，将今年的生肖由“兔”改为“猫”，可是看来，某些藏人倒好，硬是生生要造出一个“安多新年”吗？
今天，一位在安多寺院的喇嘛告诉我，多年过农历春节而不太过藏历洛萨的当地藏人，这次以隆重的方式度过洛萨，以致一位70多岁的老僧人一大早给他拜年时，说起确喀颂（多卫康三地）的藏人如今日益团结，民族意识浓厚，激动得老泪纵横……
德国之声 新闻报道 | 2011.02.03
回复删除中国兔怎么成了越南猫?
中国人正在欢度最重要的传统节日春节。按照农历12生肖，今年是中国的兔年。而在邻国越南，今年是农历猫年。越南将"兔"变"猫"，也是进一步摆脱中国文化影响的又一举措。
越南和中国同是社会主义国家，同样尝试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在文化传统上也有许多相似之处。然而这两个亚洲邻国的关系并非总是和睦，特别是1979年越战给两国关系带来的影响至今还有体现。
尽管越南的生活传统、消费方式中融入了许多中国的成分，语言中也引入不少汉语词，但是越南始终试图尽可能摆脱邻国大国中国的影响。
一字之差"卯"变"猫"
中国和越南都有12生肖，其中10种动物完全一样：鼠、虎、龙、蛇、马、羊、猴、鸡、狗、猪。但是越南的12生肖中，猫代替中国的兔，野牛代替中国的水牛。而今年就是越南的猫年。
至于越南的12生肖为什么和何时起有别于中国的12生肖，各类说法有很多。其中一种说法是，中国的12生肖源于一个传说，就是古时候佛祖组织动物进行过河赛跑，谁最先渡过河，谁就能荣登12生肖榜。兔子和猫都不会游泳，所以决定坐在水牛背上过河，谁知快到河对面时，狡猾的兔子把猫推下河，自己过了河并成了12生肖中的一个。一度的好友兔子和猫也从此结仇成敌。
越南有关12生肖的传说是，玉帝组织动物过河赛跑，而参加比赛的动物猫会游泳，成功过河，成了12生肖中的一个。
法国高等研究实践学院（Ecole Pratique des Hautes Etudes）研究越南历史的菲利普•帕鹏（Philippe Papin）的解释是，12生肖的来历与文化传统和人类起源学中的一些典故都有关。不过，鉴于许多越南人的祖辈都是华侨移民，越南语中也受中文影响，帕鹏认为中国兔变越南猫其实是因为发音相似："中国的兔年是卯兔，卯的发音很像越南语的猫，所以就这么从卯变猫了。"
不喜欢和中国一样
无论是什么原因让越南的12生肖有别于中国，可以肯定的是，越南现在不想更改本国的12生肖，以求同中国一致。位于曼谷的当代东南亚研究所的德特雷戈罗德（Benoit de Treglode）表示："对于越南人来说，不完全复制中国的传统，是维护民族自豪感的表现。"这位东南亚问题专家还补充说："这种刻意保持与中国的区别也是受越南文化传统所致。"
北京与河内之间的政治纠纷，比如领土争议，也是导致两国关系紧张的原因。河内的一名自由记者Dao Thanh Huyen说，越南人虽然不知道12生肖的准确来历，但是"'中国'和'中国人'在越南是能够引发争端的字眼，许多越南人不喜欢什么都和邻国中国一样，即使是在12生肖这样的看似无足轻重的问题上。"
越南一名演员Hoang Phat Trieu的解释则是，越南人更喜欢猫这种动物："许多越南人从事农业工作，和猫打交道比和兔子多，猫捉老鼠除害，对农民帮助很大。"
越南过新年也有一些迷信老讲究，比如在猫年到来之际，属鼠、马和鸡的人最好不要第一个进屋，因为会带来晦气。
类似的讲究在中国也有，比如兔年有一些"犯兔"的属相，属这些属相的人能就要特别小心，以免倒霉。
在过年讲究上，越南和中国两国至少有一些相同之处。
越南要真想摆脱中国影响，即时全部废除或者更换12生肖也没什么。留11个，单跟兔子过不去，就摆脱了中国影响了，这不搞笑呢吗。再说这也不是头一次deutsch welle前11年怎么没想起来？
回复删除所謂安多新年=農曆春節，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我覺得一些安多人的反應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從1727年"水兔年戰爭"，西藏東北部就被滿清佔領，部分安多地方從此被異族統治，開始過異族的新年。慢慢地，屈辱的成分隨著時間而淡化，慢慢地，竟然變成了一種認同。
回复删除可安多人畢竟是西藏人，在民族認同上，他們無疑是認同西藏人。但是在新年上，他們無疑是認同中國，這是歷史造成的撕裂。他們中的一些人想調和，想两邊都要，於是無中生有地出現了所謂的安多新年，以為給這個殖民統治的私生子披上藏裝就是西藏血統了。當然不會，因此如果舍不得這個殖民統治的私生子，就乾脆直接過農曆新年就OK啦。干麼還要拉上西藏？西藏不是沒有其他的年節，比如，西藏日卡則一帶有藏巴新年（藏歷十月一日？），林芝有貢波新年（藏歷十一月一日？），但這些顯然是西藏的新年，因為雖然新年不在同一天，但他們都是以藏歷確定自己的新年，而不是其他的歷法，因此有些也就因此稱其為「農民新年」，這可能是基於農田種植季節的需要而做出的改變。而所謂的安多新年，則絕不是根據藏歷，而是根據---或者說就是--中國農曆。這就是區別。
如果安多由於農業的需要，規定每年的藏歷十一月一日或任何日子為安多新年，則這一天肯定是西藏人的節日。但現在的所謂安多新年，是私生子，不具有西藏血統，也肯定不是西藏人的節日。因此，安多人實在不應該再為將異民族的圖騰視為自己圖騰的行為做無謂的狡辯。
才仁拉说得不太确切，安多人过得是加洛和卧洛两种年。把中国农历叫做：加洛，（即春节），并没有安多洛萨这个词。安多人把春节的初一也叫做：加洛才久，并没有称它为安多洛萨才久，安多人一直在过藏历，尤其是在寺院中，他们把它叫做：卧洛（卫藏方言，称作博洛。）把藏历初一叫做：卧洛才久。这一点要明确，安多洛萨尔这个词是从达热木萨拉传来的，因为，很多难民他们的家人在安多地区还是很正常的在过“加洛”。所以很多在外的藏人在这一天给家人打电话，但是据我所知没有一个叫“安多洛萨尔”的节日。
回复删除才仁拉说，安多人毕竟是西藏人之后，又说“他们无疑认同西藏人”你难道认为安多人“认同”作了西藏人吗？这种说法有严重的语言上的逻辑错误。就和“安多洛萨尔”一样，有严重的逻辑错误。在西藏人生长的地方只有两种年，一个是“加洛”（中国农历）另一个是“卧洛”（卫藏方言称：博洛）（藏历）
所以，我们必须承认安多人在过着春节（即加洛）这是事实。这个很有可能是为了当地文化相互交错，居住地区民族错综复杂和上层建筑便于和中国朝廷沟通。
大家知道，在图博特最后一个国王被射杀700多年之后，直到宗喀巴大师的徒弟被固始汗家族插手西藏政务的75年当中，命名西藏的喇嘛为“达赖喇嘛”“班禅喇嘛”以来，喇嘛和内地的接触非常平凡，当然包括“萨迦法王”和“法王噶玛巴”。他们相互攀比谁在朝中有实力和谁能够争取王室家族对他们的宠信，来维护和平衡西藏内部的政治和权力。广收蒙古人和汉族王室的布施，直至今日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所以，藏人依靠外人的布施是历史也是现实。今天大量的喇嘛收受台湾和内地的布施，不减当年。如今，可怜的藏人避难在外，还要在政治上收受别人的控制。比如2006年热地到欧共体“走穴”，我估计欧盟总部安排他给布鲁塞尔的藏人讲话。据说他是用汉语给藏人”上课“的。有一个女士用法语翻译。可笑的是，在下面的藏人只有一个人能听懂汉语，有三个人能听懂法语。可是不管怎么说，热地在政治上赢了。要挽回藏人的面子，在这些上面挽回。
别说什么，“安多人實在不應該再為將異民族的圖騰視為自己圖騰的行為做無謂的狡辯。”安多人图腾的崇拜一直和藏传佛教和苯教图腾对异族图腾的吸收有关，并没有除去藏传佛教之外的安多自己单独的图腾崇拜。这是无中生有。
我觉得没有什么叫做“安多洛萨尔”这样一个节日。这和图腾崇拜也毫无瓜葛。安多人过的加洛和卧络今天恐怕是在国内挽会不过来，在国外安多人早就自觉的不过”加洛拉萨尔“了
我看最好别拿这说事好吗？最好还是多讨论讨论西藏未来的前途走向。要自由就要靠自己，世界上任何民族的自由绝不可能不是自食其力而靠他人获得，这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