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12日星期一
在“农奴解放纪念日”这天
图1-4为3月28日,在拉萨的宗角鲁康、小昭寺门前、帕廓东街、大昭寺广场前。
在“农奴解放纪念日”这天
文/唯色
去年3月28日,第一个“西藏百万农奴解放纪念日”,因2008年席卷全藏地的抗议风暴的刺激才产生。而抗议的规模之大,影响之深远,实则是由“西藏百万农奴”的后代掀起。历史学家茨仁夏加先生,在我写的《鼠年雪狮吼――2008年西藏事件大事记》的序言中强调:“几乎所有走上街头抗议的人,都是在所谓的‘解放’后出生的一代。这事实本身即说明了党赢得西藏人心的失败。”
可是党,或者说党在西藏的代理人毫不在乎设立这样一个纪念日有多么地讽刺,反而傲慢地将“解放百万农奴”的政治神话进行到底,开启了又一个自娱自乐、蒙骗世人的庆祝仪式。当其时,我写过:“布达拉宫广场周围已被实质性戒严,因为28日,将在布达拉宫广场举行大型‘庆典’。……拉萨的各单位、各街道、各商铺,尤其是各个藏人聚居区,全都被插上了五星红旗。而在‘红色的海洋’里,军警密布,来回巡视;千万个摄像头张开着阴森森的眼睛,在盯着你,盯着我,盯着他(她),盯着我们!”
今年3月28日,第二个“西藏百万农奴解放纪念日”,拉萨全城一片红。不计其数的红标语凌空横挂,其措词无甚新意,完全是文革风格,比如“永远埋葬”、“坚决打垮”,以及我童年时代就熟悉的“忆苦思甜”、“饮水思源”等等。这是一个被文革标语覆盖的城市,光看标语,犹如时光在倒流。这也是一个具有“西藏特点”的现象,在北京等中国内地城市,很难见到文革遗风如此彰显的政治宣传。至于触目皆是的五星红旗,实乃分片包干的政治任务;大大小小的红灯笼,本是中国节庆文化的象征物,与戴着写有“防范巡逻”的红袖标的众人,构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城市景观。
布达拉宫前面,汇集了军警、便衣的广场,用红黄两色绢花摆出巨型大字:“3•28西藏翻身农奴的节日”。布达拉宫后面,仿照汉地公园的宗角鲁康,特辟一圈场地举行庆典,演员唱红歌,观众摇红旗,正襟危坐的官员们也唱红歌摇红旗,就差手举“红宝书”了,而周围全是军警持枪把守,不准未经许可的人员靠近。去年我写过,如果是真正的“西藏百万农奴解放纪念日”,那么就应该是举藏欢庆的大喜日子,不但“go nyi pa”(双头人)要兴高采烈,“百万农奴”以及“百万农奴”的子子孙孙尤其应该兴高采烈,并且非常应该和“解放百万农奴”的领导同志、子弟兵欢聚一堂,共同庆祝“当家做主人”的幸福生活。
可是,“百万农奴”以及“百万农奴”的后代似乎成了某种嫌疑对象,被布满大街小巷的军警严加防范。据悉所有军警得到的指示是——只要有藏人敢“闹事”,当场击毙,不必请示。这些全副武装的军警之多,足以令游客之类的外人瞠目,不过藏人自己倒是习以为常,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在一藏式饭馆吃饭时,邻座的一位藏人低声告诉我,如今外地藏人来拉萨很麻烦,比如僧尼须持有6个证明:僧人证、身份证、乡里(居委会)的证明、寺院管理部门的证明、宗教部门的证明、公安部门的证明。普通藏人也须有4个证明。但汉人和回族人来拉萨只要一张身份证就行。
3•28这天,素来蓝天白云的拉萨天色阴郁,下午忽然刮风,下雪,甚至有小雹。看来“农奴解放纪念日”的说法,连天都腻歪。骑车回家,见拉萨电视台正在播放党如何“解放西藏百万翻身农奴”的老电影《农奴》,不由得感慨,改写历史的宣传手法也太陈旧了。
2010-3-31,拉萨
(本文为RFA自由亚洲藏语专题节目,转载请注明。)
共产党的把戏怎么就越演越拙劣了呢!
回复删除赞唯色lags,终于用拉丁字母拼写藏语了
回复删除其实在党的宣传下,我对真实的西藏一无所知
回复删除BBC
回复删除西藏宣传,靠忽悠还是靠真相?
蒙克
BBC中文网记者
中国如何在西藏问题上扩大话语权,大概是中国新闻学的顶级权威与学术名家李希光教授在英国智库发表讲话的本意。他在英国皇家国际问题研究所讲话的题目是:中国在讨论西藏问题中面临的挑战。他在讲话中引用了大量的概念,展示了各种图表,解说中西媒体在西藏问题报道方面的不同和对立,再次为他自己10多年前的成名著《妖魔化中国背后》的观点作注脚。
李希光再次重复了在其成名作中西方媒体丑化中国的观点。虽然他做了些例举,但没有充分的分析,跳跃性 地得出了自己喜欢的结论。就像一个律师在法庭上,用过失杀人的证据企图证明谋杀罪或大屠杀一样,不能令人信服。
他虽然没有分析西方媒体为什么要妖魔化中国, 但对于西方媒体为何关注西藏问题做出了解释。他说西方是解决了温饱的富裕社会,所以更关注精神需求,因此愿意把西藏看作香格里拉。去年中国第五代领导人习 近平曾经说得更直截了当:“有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外国人,对我们的事情指手画脚......。”
“妖魔化”指称(或理论)让李希光在国内新闻界和学术圈一路顺风顺水。据说李希光教授还为中国政府培训发言人。也难怪,中国政府发言人在记者会上那种大义凛然,面对提问动辄蔑视反诘的风格,让你感觉到,“反妖魔化”早就从理论落实到实践。不过李教授如想在国际讲坛上继续有斩获,最好要避免下面列出的常识性错误。
新闻成了忽悠
李希光谈西藏问题的报道和宣传,却回避西藏问题本身,回避相关的社会、政治和经济事实和分析,把西藏问题上的争论说成中西方媒体报道和渲染的结果。他先比较中西媒体报道西藏采取不同取景和视角,然后把中国在西藏问题宣传上的被动归咎于西方媒体和达赖喇嘛 “会讲故事”。
达赖喇嘛用英文演讲,措辞简单直白,在李希光看来,显示了达赖喇嘛精明的攻关策略。后来达赖喇嘛办公室的新闻秘书对我说,达赖喇嘛不是不想用丰富的英文表达,可惜他老人家的英文水平只允许他简单直白,有时候他还得现场向身边的人请教英文词。
李希光强调新闻即“讲故事”(可能就是赵本山说的“忽悠”),回避大家都关注的事实,即西藏问题本身,受到英国资深记者和中国问题专家梅兆赞博士和著名记者伊莎贝尔·希尔顿当场质疑。对于不同新闻版本背后是否有真相存在的问题,这位清华大学的新闻学教授说,真相不过像情人眼中的西施(他的原话:Truth is only in the eye of the beholder)。
新闻的目的是“讲故事”而真相本身并不重要的新闻理论是否为清华学子,或者国务院发言人培训班的学员接受,不得而知。但将此理论拿到西方,绝对能独树一帜。精英主义的新闻学一般会比较夸大记者的作用,强调记者报道在精英和大众之间起沟通作用,但还没有哪家理论把记者抬高到可以忽略客观事实的地步。
即使那种把新闻和舆论视作“党的喉舌”的新闻观点,从道理上讲,也离不开客观事实。列宁眼中的无产阶级先锋队(共产党)无论多么先知先觉,都要反映某种客观存在和社会规律。先锋队代替无产阶级搞专政后,要通过“党的喉舌”教育人民。而“党的喉舌”的教育和宣传的内容,毕竟还是要反映所谓的“客观事实”和“规律”。
中国和西方对立
新闻成了忽悠,新闻学成了忽悠的技巧,背后则是价值真空和玩世不恭。如果说李希光教授的新闻观里面有什么原则或价值观的话,那就是反复提到的中西对比,中国和西 方的对立。当然李教授也不是一概排斥西方,美国的批判学者乔姆斯基就一再被他引用,批判西方主流媒体的虚伪。不过乔姆斯基是从个人角度批判美国的国家强权,而李教授的侧重是通过媒体维护国家,而不是批判国家侵犯个人权利。
据李希光教授讲,将中国视为一个民族国家是西方媒体对中国的误解。李教授似乎对另外一位学术大师的论述没有了解。中国 1949年后的新国家建立在阶级理论之上。改革开放后,“中华民族”的提法取代了过去有阶级含义的“中国人民”,费孝通先生特意为此量身打造出“中华民族多元一体化”的理论。
近20-30年来中国一直在宣传民族国家的理念,在西藏问题上,中国当局援引历史也主要是用民族国家的理论说明,西藏自古是中国的一部分,藏人自古以来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
西藏问题无知
除了中国国家理论方面的常识,李希光教授的西藏问题常识也略显不够。他没有谈西藏的社会和经济存在什么问题,西藏社会随着中国社会的巨变发生了哪些变化,所有这些同目前的西藏问题有什么联系。
2008 年西藏发生大规模抗议和骚乱引发中国学者对西藏问题的空前关注。2009年中国民间学者(公盟)通过独立调研完成了《藏区314事件经济社会成因》的调研报告,引起海内外关注。报告指出了诸多当局一直回避的问题,比如经济发展对藏区的冲击、以及藏区的教育、官员腐败、社会保障等问题促进了当地民族情绪和诉求等等。
参与撰写国务院西藏问题白皮书,并且组织“新闻大篷车课堂”西藏之行的李希光教授似乎没听说过以上广受关注的西藏调研报告。在西藏问题的舆论宣传上,《藏区314事件经济社会成因》报告建议要以积极宣传改革开放成就取代对农奴制渲染。而李教授则一再强调,西方媒体对所谓的“农奴 制”视而不见。
中国的英文称呼
李希光教授的另外一个高论就是,英文中指中国的China应该用Zhongguo代替。他认为 China这个词不准确,原因是China源自外国对“契丹”的称呼, 而历史上的契丹国是非汉民族建立的政权,不足以代表历史上的中国。不知道李教授是否了解,在俄罗斯人,蒙古人和中国西北的中亚国家现在仍然以“契丹 ”(Khitai)称呼中国。
据牛津字典解释,指中国的China在16世纪出现在英文当中。一般认为英文的China源自波斯文,而波斯文则源于印度古梵文Cina。“契丹”(Khitai)的称呼也传入英文,英文的对应词是Cathay,也指中国。
李教授还反对英文报道中用Tibet称呼西藏,反对把Tibet和China并列,造成西藏和中国平起平坐的印象。
李希光的讲座引起的疑问远多于对问题的解答。尽管如此,应该说清华大学名师的演讲仍然十分成功。因为他通过现身说法,从另一面提醒人们,在为中国争取话语权的时候,要避免常识性错误;另外更重要的是提醒人们,新闻的目的不仅仅是“讲故事”,最重要的是要接近真相。
中国共产党是绝对不会相信go gnyis pa的,只是被中共当成工具,牲畜用而已.中共连它们的国家主席刘少奇,国防部长彭德怀等等,都要杀害,那些go gnyis pa算个啥?他们在中共的心目中连牲畜都不如.
回复删除桑杰嘉措
中国是什么?是党的独裁致富工具.西藏自治区政府是什么?是自治区党委的独裁致富工具.西藏的藏族党员是汉族党员的奴隶.西藏的人民是党员的奴隶.会说汉语的藏人是不会说藏语的汉人的奴隶.而,不会说汉语的藏人是会说汉语的藏人的奴隶.所以,说到底都是党的奴隶.党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在中国的大大小小报纸上说的我国-我-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说的都是他们党.不是我们的国.所以尊者达赖喇嘛说我是中国人.共产党就说,达赖集团.他们党把中国分成各种各样的集团.所有反对共产党的,从中国的花名册中购销.根本没有用中国人这个概念来治理和运作国政.现在的西藏才是奴隶社会,是西藏的党员是西藏党委的奴隶.藏族党员是汉族党员的奴隶.会说汉语的藏人干部是不会说藏语的汉人干部的奴隶.不会说汉语的藏人是会说汉语的藏人干部和汉人的奴隶.实际上西藏自治区党委也只不过是太子党的奴隶而已.只是他拥有西藏奴隶的关卡权而已.
回复删除在拉萨看到挂着的横幅 很好笑。
回复删除汉族人头一次听到藏族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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