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21日星期二
“烈日西藏”的表述者
“烈日西藏”的表述者
文/唯色
两年前,在北京798艺术区第一次举办了有关西藏当代艺术的画展。当时是七位藏人艺术家,以“发生发声”为题,表达了他们渴望用艺术来记录和揭示当今西藏的状态、渴望用艺术来发出当今西藏人的声音。两年后,在北京宋庄艺术节再一次举办了有关西藏当代艺术的画展,有五十位艺术家参展,其中藏人艺术家将近占百分之八十,包括安多、康以及旅居西方的藏人艺术家,其他的汉人艺术家也曾在拉萨或仍在拉萨生活。这是西藏当代艺术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展示,更重要的是,它具有民间的意义,而非官方的表达。
这次画展以“烈日西藏”为题。从“发生发声”到“烈日西藏”,其表述已由表及里,意味深长,丰富多样,并且在欲语还休之间传达出无法忽略的某种生理感受,正如举办画展的栗宪庭先生所体会到的,这是一种“切肤之痛!”而这让我想起前些年看过的一部讲述前苏联时代的电影,片名Burnt By the Sun 被译为《烈日灼身》或《毒太阳》。我反复看过多遍,那种被烈日灼伤的痛并不只有苏联这样的国家才会施加,所有的极权制度都会施加给人民同样的痛,所以我们感同身受。
作为著名的独立策展人和美术批评家,栗宪庭先生敏锐地发现西藏本土艺术家的作品与非西藏本土艺术家对西藏的表述存在着“基本界限”,其原因是,“所有我们这些外来人都无法真正体会但可以感受到——文化身份的危机、信仰的矛盾、被侵蚀的宗教、文化的混杂和破碎、环境的污染、汉化的严重、西方消费主义的侵入……带给西藏人的那种切肤之痛!”而这次画展的另一位策展人,西藏本土艺术家嘎德明确地说,在今天这个时代,“每一个藏人都在经历从未有过的心灵变迁与信仰转化。而这一切也只有我们自身才能真切的体验与表述。”
嘎德的另一句发言也很重要,即在“千万幅西藏题材作品中,有几幅是出自我们自己的母语表述?即使有,也早已修正为一种‘自我他者化的表述’方式了。”是的,长期以来,西藏因其特殊的环境、处境和境遇,被权力者的众多势力争相表述着,而西藏本身却沉寂无声,不是不会说话,而是它被强悍的势力有意无意地共同遮蔽,以至于它看似在场,实质却并不在场。所以无论如何,关于“西藏”的真实话语应该由西藏人自己来表达。必须要由西藏人自己来表述西藏。问题在于坚持什么样的立场,身为藏人固然在表述西藏时有了一种可靠,但若没有独立与批判的精神,所表述的西藏无非是鹦鹉学舌。
“烈日”下的西藏才是真正的西藏。尽管直面“烈日”会被灼伤皮肤甚至内心,然而艺术的表达将是治愈伤痛的良药。从“烈日西藏”中,我们看见来自西藏本土的艺术家在表述一个个“烈日”之下的故事,有的故事含着泪水,有的故事透着戏谑,有的故事触目惊心,正如诺次的三十个藏文字母被禁锢在铁制的棺材之中,亚次丹与次格用两千多个喝空的啤酒瓶垒起一座仿如佛塔的酒塔,嘎德的转经筒上刻的不是佛经而是时时刻刻占满我们日常生活的政治教条,直接拷问着每一个参与其中、无法推卸其责的藏人之魂。而我更为难忘的是念扎的系列油画中那个性别莫辨、面容或沧桑或童稚的孩子,看似无助,却并不示弱。
2010/9/14,北京
(本文为RFA自由亚洲藏语专题节目,转载请注明。)
蒙古国是独立而神圣的,独立---因为蒙古人民拥有-蒙古国歌,蒙古国徽,蒙古国旗,蒙古国地图。神圣----成吉思汗的黑苏力德和白苏力德敬放在总统府中央振国,每年那达慕那天,于太阳升起的同一时刻,请出苏力德是蒙古人最重要,最庄严的礼仪和神圣的时刻。本人对于蒙古国的向往好比佛教信众对于圣尊达赖喇嘛追随的心情是一样的。关于这一点,我会把自己认识的每个点点滴滴都和关心蒙古和有着同样命运的其他兄弟姐妹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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