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30日星期二
三个逃亡的拉萨青年(纪念囊帕拉枪杀事件二周年)
2006年9月30日,逃亡藏人正在翻越囊帕拉雪山,中国边防军向逃亡藏人开枪,被登山者拍到。
三个逃亡的拉萨青年
文/萧掁仪(9月29日•明报世纪版)
编按: 经历了拉萨镇压事件、北京奥运,苦难的藏民竟摇身一变,被指控为暴狂民族。或许只有以下这些甘冒性命危险、攀山越山岭赴抵印度难民中心的逃亡故事,藏民才能被证明活在汉化、种族边缘化的政策下,被证明活在自己的文化根源地而有如难民。
从西藏逃亡至印度,是一条踏上攸关生死的叛逆路途。
每年,仍有千名藏民,翻越海拔七千米的喜玛拉雅山,跋涉至尼泊尔或印度。
很多藏人在寒冷的冬季上路,大风雪会减低遇上边防军警的机会;却要忍受强风暴雪。曾经,一名年轻尼姑,在越过海拔五千八百公尺的朗喀巴(又译“囊帕拉”)山通道时,在雪地上中枪。年前,三个拉萨青年,选择走上这条路。
在印度北部的达兰萨拉,一所简陋的藏族外语学校内,遇见三位来自拉萨的青年,
他们过着另一种生活,渐远离拉萨的岁月。
二十五岁的旦秋,自中学毕业后,一直没法在拉萨找到理想的工作,作为藏族人,她感到地位不如汉人,待遇较好的工作都先聘用汉人。在没有前景的日子里,她一边挣扎,一边计划逃亡。零六年一个天气微寒的十月,她安排好路费给边境带路人,没有向家人道别,一个人悄然上路。
从西藏至印度,有两条路。一是取道江孜、帕里、亚东关口,翻越惹嘎拉山口到锡金,二是从日喀则经樟木到尼泊尔,大部分藏民选择第二条路。
旦秋说,那天清早,她从拉萨到达西藏边境樟木,早前联络的带路人一直未有出现,她只好等待,一夜又一夜,直至第四日,带路人终于找到旦秋,他们连忙上路。上山的路险峻,但为免被发现,她们不时躲躲藏藏,最后还是遇上边防总队的军警,她和带路人被抓到部队的派出所。
对于被拘留的情境,旦秋仍然印象深刻,她回忆说,踏入派出所,她看见旁边漆黑的大房子内挤满被捕的逃亡者,原来当天共抓了四十一人,房间没有空位;她和带路人被关在另一小房子,她的手被扣在窗上,军警向她问话,如不回答,便用手上的对讲机打她,连续拷问了一夜,旦秋的颈已被打至红肿。第二天,她被带到山下另一处地方,带路人已被捆绑在一间小房间内,军警用电棒打他,他已站不起来。旦秋被安置在一个小客栈,等待遣返日喀则。
一名藏族老人负责看守旦秋,过了数天,老人暗示如拿出四千五百元,可以送她到尼泊尔边境。旦秋表示,她一直希望到印度,只好答应。老人安排车子让她去边境,沿途遇上不少军车,幸好没有人发现,直至靠近边境山脚,她被赶下车。
要到尼泊尔,必需要跨过眼前的一座山,旦秋手脚伤势仍未好转,山上的气温较低,她不知道能否熬过去,向前的路比后退的短,她惟有向前走。沿路碰上一些逃难的人,她跟着大家前进的方向,一直走了七小时,终于看见尼泊尔边界。
卓玛自去年五月逃至印度,为免家人受牵连,一直未与拉萨的母亲及兄长联络,因为电话有窃听,她怕出事。未到印度前,二十二岁的卓玛,一直在宾馆工作,她形容,大部分在拉萨的藏族青年,没有考上大学,很难跟汉人竞争。藏民没有完整的西藏教育,她没有学到正确的藏语及西藏历史,学校教育以汉语为主,她希望得到传统的藏民教育,去印度成为她唯一的愿望。
逃亡对藏民是危险的事情,几乎没有回头路,卓玛表示,一开始没想过要这样做,她只是一边工作,一边申请护照,然后到印度进修,但两年以来,护照没有批下来,在拉萨也没法过好日子,她才选择逃亡。卓玛自言颇幸运,她透过相熟的人找到一张到樟木的通行证,从那里到尼泊尔边境,只需爬过那座山,及花二千元带路费。
卓玛的母亲,一直反对她离开拉萨,认为这样太危险,如被军警遣返,以后她在拉萨更难发展。卓玛说,她当时只想尽快到印度学习,没有考虑太多问题,包括从印度能否回拉萨。
五月一个清晨,卓玛乘车到樟木边境,她的通行证令她顺利进入尼泊尔边界,很快她便找到带路人,然后跟随他翻越这座山,往尼泊尔。卓玛说,沿途她遇上一些逃亡的人,大家为怕军警发现,一路躲躲跑跑,途中,曾被远处军警发现,带路人迅速带她藏至丛林,最后她们摆脱军警追踪,完成这六小时的山路。辗转卓玛由尼泊尔再到印度,最后定居在北部的达兰萨拉。
现年二十岁的普布,来自拉萨一个贫穷藏族家庭,从少失学,帮助家人干粗活维生,直至十六岁,他知道没有念中学,也不懂汉语,不可能找到工作,惟一的出路是逃到印度,到那边接受免费的藏族教育。零四年一个冬天,由于没有任何路费,他和二十七名藏民,从亚东关口,攀越喜玛拉雅山到印度。
回想起那段艰苦旅程,普布还印象难忘,以为会死在山上。十二月的喜玛拉雅山,气温严寒,晚间可降至零下十五度,普布一行二十八人,选择在这段时间逃亡,纵然可以避过军警的拦截,但也有不少人没法走完条路。普布说,他们从未爬过海拔七千米的喜玛拉雅山,而且还要在寒冷的晚上步行,以免遇上边防军警。白天,他们躲起来睡觉,天黑才继续上路,有时雪地冻得没法步行,他们是互相扶持,一个挨一个,一直走了十多天,路程还未够一半;普布犹记得两名拉萨女孩,脚上受冻伤,没法走下去,只好让她们离队,从此便失去她们的消息。
普布说,大队走了一个月才到达印度边境,他们大部分脚部已冻伤,走到后段时,他们的脚已包扎重重烂布,几乎蹒跚上路,他们勉强撑下去,并以为会死在山上。普布表示,那时是过得一时得一时,能否活下去已没有把握;直至有一夜,他们看见印度边境的军人,才知道抵达目的地,但经历多日的饥寒,他们已没有了知觉,直至到达达兰萨拉,普布才回到现实世界。
曾经问普布,如果让你的人生重来,你会走上这条逃亡之路吗?
他说,藏人生来便别无选择。
希望学校
在达兰萨拉一处徧僻地方,二十一岁的校长丹真与几名青年,创办了一所希望学校,这群青年有个愿望,是令所有藏民都能接受教育,并多学几种语言,让他们更融入世界。创办人之一罗布,是来自拉萨的一名二十七岁牧民,06年他从拉萨逃亡至印度,他不满意中国当局,未能重视人权,尊重藏民的宗教自由,及西藏文化,所以在此设立属于藏民的学校。罗布表示,三十岁的藏民,不能接受常规教育,这所学校为他们带来希望,可以继续免费进修,现时有一百多名学生。
在这所学挍,遇上很多从中国各地逃亡过来的藏民,包括拉萨来的旦秋、卓玛和普布,他们每天都在这里上课;不少外语教师,是从欧美到此做义工的外国人。
卓玛说,她在这里学习英语多个月,迟些还会担任汉语老师,感觉特别充实。
今年,西藏发生事故,边境驻守严密,几乎没有人敢逃亡至印度。据达兰萨拉难民收容站的数字,每年平均有二至三千人,从西藏逃亡至印度;但08年显着下降,直至九月只有四十多人,平安抵达印度。
附:维基百科上的囊帕拉枪杀事件
是指2006年9月30日中国边防武警向企图穿越西藏与尼泊尔边境上的囊帕拉山口(海拔5700米,一译朗喀巴山口)、出境前往尼泊尔的75名西藏逃亡者开枪射击并至少打死两人的流血事件。
逃亡者中包括年幼的儿童和两名带路的向导。2006年9月30日,据目击者和逃亡者称,中国西藏边防武警总队日喀则大队定日中队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向这些试图徒步穿越山口的藏人开枪射击,17岁(有报道称23岁)的Kelsang Namtso(女)被子弹击中,在山口前死亡。另一名23岁藏人Kunsang Namgyal(男)被两次击中腿部后倒下,由武警带走,事后中国当局承认Kunsang Namgyal死亡。
中国当局声称,士兵开枪是出于“自卫”。这一声称与现场西方目击者的陈词有矛盾。事后,41名幸存者抵达位于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的“西藏难民中转中心”。两周以后,幸存者抵达目的地印度达兰萨拉。
事件背景
囊帕拉山口,一译朗喀巴山口,是西藏与尼泊尔昆布地区之间边界上商旅通行的关隘。从邻近的卓奥友峰以及位于该山的登山者大本营(BC,basecamp)、先头大本营(ABC,advanced basecamp)都可以眺望到这个山口。攀岩者在此练习攀登卓奥友峰,通常作为向珠穆朗玛峰冲击的热身。
9月30日事件发生的早上,先头大本营有多达40个西方登山运动员和他们的向导(一般是夏尔巴人)。当时的气氛事后被登山人形容为“恐怖”,这些登山人中至少有两人当即试图与外界取得联系。
外部世界最早是通过MountEverest.net得知消息。一些外国登山者向外界发布了照片和视频,私下或者公开提供了目击者证词。这些图像包括中国士兵押送未能逃脱的幸存者(包括未成年的藏人)列队经过卓奥友峰先头大本营的情形。视频片段包括武警战士对正在远去的非武装藏人平民进行长距离狙击式射击。部分目击者认为,事件中被枪杀者多于目前记录在案的两人,有的目击者认为可能多达7人。中国当局尚未证实这些数字。
一名登山人证实,至少一名武警对当时在先头大本营的个别登山人进行了录像。
中国边防军在卓奥友登山大本营搜查逃亡藏人。
中国边防军将逃亡藏人抓到卓奥友登山大本营(登山者Pavle Kozjek提供)。
被中国边防军射杀的17岁尼姑格桑南措(Kelsang Namtso)。
中国边防军在检查被枪杀的流亡藏人,被登山者拍到。
2008年9月29日星期一
一位去拉萨的游客拍摄的拉萨街头
2008年9月27日星期六
消息:24日晚,阿坝格尔登寺数十名僧人被军警毒打成伤
消息:24日晚,阿坝格尔登寺数十名僧人被军警毒打成伤
RFA:四川武警残暴殴打藏族僧侣
中国四川爆发武警部队残暴殴打阿坝县格尔登寺的五十多名藏族僧侣事件,目前至少五名僧人伤势危急。自由亚洲电台记者何平的采访报道
上述消息,是由总部设在英国伦敦的“自由西藏运动”最先向外界透露的。该组织的发言人惠特凯西先生通过电话向本台表示,目前事态的发展非常严重:
“事件发生在9月24日,中国的武装警察长期以来一直在对格尔登寺进行封锁,他们指责一位外出上厕所的僧侣跨越了封锁线,并对他进行殴打。被打得满身是血的僧侣回到寺院后,五十多名藏族僧侣集体到寺院附近的警察局表示抗议。两辆满载着武装警察的军用卡车随即到来,武警使用木棒、枪托和砍刀对这五十多名僧侣进行野蛮殴打。僧侣们不但没有反抗,反而全体平躺下来,希望向武警表明他们的行动是非暴力性的。在武警继续野蛮殴打的情况下,这些僧侣甚至揭开了自己的衣服,以表明他们手无寸铁,是无辜的。五名僧侣由于伤势危急被送到当地医院抢救,这五人的名字是:……”
本台记者也试图与位于四川阿坝县的格尔登寺取得联系,但到目前为止,外界打入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在9月25日,发表了《西藏文化的保护和发展》白皮书,惠特凯西先生对此表示:
“白皮书宣称,中国政府依照法律保护西藏的宗教信仰。而就在此白皮书公布的前一天,中国的武装警察甚至使用砍刀殴打藏族僧侣,这清楚地表明中国政府在白皮书中所宣称的内容与实际发生在西藏当地的事实完全不相符合。单单只在今年,非法被当局无理拘禁的藏族僧侣就达数千人之多。事实证明,中国政府不但没有保护西藏的宗教自由,甚至对西藏和周边地区的藏族僧侣正在使用越来越严厉的军事手段进行镇压。”
长期关注中国民族问题的作家王力雄对此分析认为,该事件与当局在今年年初处理西藏问题时的立场和方式有直接的关系:
“这和当局处理西藏事件所采取的立场和方式是有直接关系的。它处理西藏事件是用煽动性的、敌视的、甚至种族对立的方式,煽动这种民族情绪和民族意识。这样一种民族意识在军警当中实际上是很容易被煽动起来的。所以,一旦出现任何一点事情,他们就要施以暴力来对待他们。那么,这样一种种族对立是很难弥合的,而往往是一种冤冤相报。我的希望就是:中国将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位于中国四川省西北部的阿坝县格尔登寺有僧人一千多名,每年十月的讲经法事活动都会吸引上万名信徒和游客到此参拜。当地藏族人口5万7千多人,占全县总人口的89%。格尔登寺是当地规模最大的藏传佛教格鲁派寺院。
中共军警随意殴打西藏僧侣导致50多人受伤
【挪威西藏之声9月26日报导】驻守在西藏安多阿坝州阿坝县格德寺(注1)的中共军警于近日再度任意殴打当地僧人,导致4名僧人重伤、50多人轻伤。
印度北部达兰萨拉西藏格德寺僧人罗桑益西今天向本台介绍说,西藏安多阿坝县格德寺现年20多岁的一名僧人于本周三(24日)晚上企图到寺院外面时,遭到驻守寺院的中共军警的武力恐吓及谩骂,随后这名僧人无奈回到格德寺附近的一家饭店后,把所有情况告诉给正在饭店吃饭的数十名同寺僧人,于是这些僧人到中共军营讨理,但是中共军警不仅不理会西藏僧众的呼声,反而出动大量军警,用菜刀和铁锨等工具残酷殴打这些手无寸铁的西藏僧人,导致格德寺僧人索才为首的4名僧人严重受伤。
目前这批受伤僧人正在阿坝县医院中进行抢救,其中一位叫索才的僧人其生命已处于极度危险当中,另有50多名僧人也遭受不同程度的伤害。
罗桑益西继续表示,当时在僧人和军警间进行调解的西藏格德寺寺管会工作人员拉却也遭到中共军警的残酷毒打。他说,中共当局虽然撤走了在阿坝县各乡村驻守的军警,但是阿坝县城和格德寺依然被大量军警严密监控。此外,中共当局于本月16日和17日还增派军队全面监控西藏格德寺。
罗桑益西最后表示,西藏各地发生的示威活动是对中共政府强权统治西藏的一种强烈不满的表现,因此,如果中共当局继续镇压西藏僧俗民众,同样的示威活动会继续展开,甚至会更加严重。
英国西藏独立运动成员马特·韦提卡斯表示,尽管中共政府加紧控制媒体咨询,但是西藏境内发生的各种反中共示威活动依然被国际社会听到,因此,中国政府尽快成立一个调查组织,就中共军警的残暴行为和西藏僧俗民众遭受迫害的状况展开公正调查是非常重要的。
另外,英国BBC记者麦克·布利斯托指出,被划入甘肃省的西藏各地区依然处于中共军警的严密监控中,随处可以看见全副武装的军警在搜查行人。
一名当地藏人向BBC表示,虽然中共当局释放了一些拘捕藏人,但仍然有很多藏人被继续关押。另一名藏人也表示, 到处都是军警,他们没有任何自由,生活状况也非常艰难。这名藏人还通过BBC呼吁中国政府给予藏人更多的人身自由,允许西藏政教领袖达赖喇嘛返回西藏。
注1:格德寺,在中国的通行写法里是“格尔登寺”。
Chinese armed police used spades and meat choppers to beat Tibetan monks
FTC[Saturday, September 27, 2008 01:21]
Free Tibet Campaign yesterday reported the beating of 50 Tibetan monks by Chinese armed police at Kirti monastery on 24 September. Kirti monastery is in Ngaba county (Ch: Aba) in the Amdo region of Tibet (Ch: Sichuan province).
Free Tibet Campaign has now received further information from an extremely reliable source on what happened at Kirti monastery.
The monk who was initially beaten on the evening of 24 September has been named as Jimpa Ladja. Jimpa Ladja had left the monastery buildings to go to the toilet but had not gone beyond the outer perimeter of the monastery. (Kirti monastery is surrounded by Chinese armed police. The police are stationed at nine separate checkpoints around the perimeter of the monastery. There are between ten and fifteen police at each checkpoint and each checkpoint is surrounded by a fence. Beyond the checkpoints a separate line has been drawn around the perimeter of the monastery. Monks are forbidden to move beyond the perimeter without permission.)
According to the source, Jimpa Ladja was stopped by armed police at one of the checkpoints while he was walking back to the monastery. The police accused Ladja of walking beyond the perimeter and beat him badly, despite Ladja’s persistent denials that he had crossed the outer perimeter.
Following the beating Ladja was able to walk to a restaurant which is owned by Kirti monastery. Approximately 50 monks were eating at the restaurant when Ladja arrived. Ladja was bleeding and told the monks that he had been beaten, even though he had not crossed the monastery perimeter. According to the source, two of the monks at the restaurant immediately went to the police station situated to the north of Kirti to demand to know why Ladja had been beaten. Chinese armed personnel at the station threatened the monks, firing live rounds into the sky and into the ground in front of the monks. The monks ran back to the restaurant, chased by Chinese armed police who demanded that Ladja leave the restaurant immediately.
According to the source, two separate monks at the restaurant protested to the armed police that it was unreasonable to punish monks for leaving the monastery to go to the toilet. The monks asked the police to call their superiors to settle the problem. One of the police made a call but soon after the call was made two truckloads of armed police arrived at the monastery. The police were armed with rifles, spades and meat choppers.
When the police arrived the monks lay on the ground, and even removed their garments to show the police that they were not armed, according to the source. Despite the absence of violence from the monks, the police beat the monks severely, using the butts of their rifles, spades and even the meat choppers. Five of the 50 monks had to be hospitalized due to the severity of their injuries. The hospitalized monks are: Lama Sotse; Rabgye; Tsang Chopel; Labchoek and Lophel. According to the source, Rabgye and Tsang Chopel had suffered particularly severe injuries after being attacked with spades and meat choppers.
The injured monks were taken to the civil hospital in Ngaba town. On 26 September only Lama Sotse remained in the hospital. The whereabouts of the other four monks who were hospitalized are presently unknown.
Free Tibet Campaign spokesperson, Matt Whitticase, said: “The Chinese government yesterday issued a White Paper claiming that Tibetan religious beliefs are protected by law. Such claims are shameful in the light of the credible reports we have received of this latest act of brutality against Tibetan monks.
“Such abuses by the Chinese authorities are routine in Tibet and this dire situation is exacerbated by the refusal of the authorities to allow reporters unrestricted access to Tibet.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must exert far greater pressure than it has so far on China to open upTibet to the scrutiny of the media and independent agencies such as the UN and the Red Cross.”
附:今年6月14日在阿坝县拍摄的一组照片《阿坝半日》,包括进城的检查关卡、空荡荡的赛格寺、挂五星红旗的清真寺、街景、学校门口的标语、街头宣传画,以及被武器在握的军人包围的格尔登寺,和设在寺院门口的派出所……摄影者是我。